笔趣阁 > 法医狂妃 >第580章 皇叔活着,不是为了造反吗?
    第580章 皇叔活着,不是为了造反吗?

    “妹妹无须紧张。”见柳月结结巴巴,柳蔚反倒笑着道:“眼下京中局势不明,七公子在此地驻留,迟迟不回京中,想必也有自个儿的意图,这意图是什么,咱们女流之辈,不便打听,也不便多想。只是斗胆猜测,应当是与皇上有关的,皇上最近可不止发落了柳府,一些周边门第,也受了不少牵连,好几户人家,我记得,可都是七王党。皇上此举意欲为何,旁人看不清明,七公子应当是看得很清,所以,妹妹尽管将心放到肚子里,便是七公子知晓了,也不会阻碍咱们救出祖母。”

    柳蔚一番言辞完毕,还淡淡的看向容溯:“七公子,我说的这些,可对?”

    容溯看着柳蔚自信满满的一双水眸,抿紧了唇,沉默半晌,才道:“你很聪明,不过……”

    “不过,不要卖弄聪明,是吗?”柳蔚接过容溯的下半句,随意的道:“是不是卖弄,见仁见智,也全看听的人如何想了。有的人觉得是,与聪明人说话,方便,实惠,麻利。有的人,却也喜欢掌控全局,不愿听取别人的说法,或者说,从来听不进去别人的说法,我不知七公子是其一还是其二,我也不想知晓,只是,七公子您莫要阻碍我们救出祖母便是。”

    容溯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牙尖嘴利的本事,到如今过去了几个月,也没丝毫退步。

    只是,明明心中该是愤怒不喜,但奇怪的事,他却并不觉得恼怒,心中,还隐隐有些欣赏之意。

    自己,果然是病得不轻。

    柳月现下心情很纠结。

    柳月一边很想七王爷反驳,并且训斥柳蔚!一边又不想七王爷这般做!因为,若是七王爷如此做了,那提议要疏通关节,营救祖母的自己,自然首当其冲,在七王爷心中,要被黑墨狠狠刷上一笔。

    在两厢情景的纠缠之下,柳月,到底还是选择了优先保住自身。

    柳月提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七公子,当真不会怪责小女等……”

    柳月话还未说完,容溯已经看过来,反问:“你要找谁疏通?”

    柳月是没有人选的,京中的人,她又认识几个?

    她身为庶女,母亲自然不会带着她出去见人,出去结交,她便总是被晾在最后。

    偶尔有机会能跟着柳瑶一同出门,但却少能与各家嫡女互相往来,结交认识的,也都是一些别家的庶女。

    这嫡庶有别的事,在京都并不少见,所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柳月身边,却当真要说找个有实权的人,都找不到。

    眼下七王爷却问到这个当口,柳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想了一下,才婉转的道:“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门路,只是识得一两个人,或许,能疏通疏通,柳府看守松散,若是银子备好了,想必那些守门的卒子,也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说法,便是说柳月没有门路,只是打着贿赂底层守卫的主意。

    当守卫都傻得不要命了?

    容溯听着,脸上露出冷意,凉凉的道:“既是没有路子,还要你姐姐全部身家?”

    柳蔚看了容溯

    一眼,又看了柳月一眼,倒是没想到,容溯竟然会替自己“出头”。

    柳月说什么钱不钱的,本就是个借口。

    现在柳月却是骑虎难下,她咬着唇瓣,低声嘟哝:“小女也只是……关切祖母,祖母的身子,怕是在那等子地方,蹉跎不起……”

    柳月这话说得微妙,将银子的事随意磨过去,却是将自己有多孝顺,摆在明眼处。

    可是你孝顺,为何挖的却是别人的身家?

    柳蔚心中暗暗摇头。

    柳月这个说法实在不好,容溯但凡有一点智商,也不会喜柳月这般作态。

    普通男人看女人,或许是看温柔小意,看容貌美好,但皇家子弟看女人,看的却是有没有脑子,明不明事理,毕竟,皇家深远,人际紊乱,若是找个不聪明的女子,平白的,是找来惹事的。

    这天底下什么美艳绝伦的女子找不到,但知情识趣,又聪明精灵,会拿捏分寸的,却是不好找。

    不过柳月这般作死,也是中了柳蔚的下怀。

    柳蔚心中暗暗的舒坦着,觉得今日过后,自己要领走柳月,大抵就轻而易举了。

    这般想着,柳蔚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而容溯,在听了柳月的话后,已经不再与柳月对话,转头,却是问柳蔚:“何时来的古庸府?”

    这是要“叙旧”了?

    柳蔚也不管容溯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好得有些过头,只要能逼走柳月,柳蔚也乐见其成,便拿出编好的借口,与其说了起来。

    这一说,便是一个时辰,原本很快就能结束的事,眼下却越拖愈久,仿佛不能摆脱。

    柳蔚到这时终于开始有些急了,眼睛频频看向门口,期待着容棱能赶紧出现,救下自己,小黎和珍珠的擦身时间,就该到了……

    而此时,八秀坊内二楼的天字厢房内。

    一曲《曲终人欢》弹完,云织梦缓缓起身,朝薄纱帷幔内的两人屈了屈身,恭恭敬敬的退下。

    云织梦离开后,厢房里安静下来,轻薄的帷幔,影影绰绰的将里头的两条身影,笼得有些朦胧。

    酒香在房中弥漫,冷漠低沉的男音,此时响起:“皇叔千里迢迢而来,不会,便是请我喝杯酒罢?”

    “这可是两百年的女儿红,你当真不喝?”另一道稍显悦色的声音,散漫的回道,话落,还饮了口酒,啧啧称奇:“好酒,当真好酒!阿棱啊,你就是活得太无趣了!你说你这个不吃,那个不喝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活着,便只是为了吃喝玩乐?”

    “那否则还能为了什么?”

    “皇叔活着,不是为了造反吗?”

    喝酒的男子滞了一下,半晌,带着埋怨的道:“就你多嘴!不造反,这整个青云九州的美食好酒都让你父皇那老不休的一个人占全了!这有道理吗?你说你父皇要让我随意去各地行走,我这不就不造反了?”

    “呵。”某人冷笑一声,与这嬉皮笑脸的叔辈男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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