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布帐军营中,一个儿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自己的腿,唇角嗯哼着不知名的乡间调,那满眼笑容的模样,像是一个吉娃娃。
“丢了城池,你怎么还挺高兴的”
不远处冷着脸的帝王,终究受不住他这一脸白痴的模样,素着一张黑脸瞥了他一眼,而宫宸却没有知错就改的觉悟,仍旧我行我素,压根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到底开心什么”
“咳咳咳,我可以不说吗”他眯着眼睛,一眨一眨地对着宫御,而宫御脸骤然冷了起来,显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看着他这模样,宫宸瘪了瘪唇角,晃悠着的身板也停顿了下来,那样子看上去好不严肃,然而那认真而刻板的话却让人哑然:“看到你失败,儿臣开心。”
宫御的额角狠狠突了两下,一旁充当影子的金阳尽量摒气而立,可不知为何脚步总有些虚晃,至于罪魁祸首,却没有一点生为人子的觉悟,笑的没心没肺,俨然一副流氓的架势。
“宫宸,你皮痒了是不是”
宫御觉得这儿就是他的克星,纵使不得已丢失一城,他都没有这么无力过,可眼前这股无奈感油然而生。
自从两个人识破彼此的身份,虽然互看不顺眼,可还是磕磕绊绊地相处,如今他完全是触霉头。
宫御威胁的话语,让宫宸的唇角掀了几掀,想到每一次惹他不开心之后的收场,他便觉得这世界满满的恶意,重生成一个少年郎也是好的,可偏偏让他顶着肉包的身体,时不时还要被打的屁股开花。
“是你让我说的。”
他嘟囔着腮帮子,仍旧垂死挣扎,好久没有看好戏了,一时间得意忘形,貌似已经忘记了暴君的铁血手段。
然而他这辩解引来的只是宫御的冷哼,宫御向着金阳使了一个眼色,金阳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毕竟一国储君受戒,自己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免得被殃及池鱼。
他脚下生风,眼眸也不敢四散,飞快地将信鸽递给了帝王,而帝王将信取出后,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算是成功了吧只是出了一点岔子。”
当初斩杀的圣旨下来,他便猜想到了靖国公的心思,他在这争霸的局势中,不过是借势而生的喽喽罢了,居然敢动摇自己的基石。
既然他觉得自己没有全面开火的魄力,那么他也会让他明白,自己想要救他们的决心,一座城池不过尔尔罢了,这些忠于自己的人但凡活下去,岂是一座城池可以预估的。
可,谁能想到老国公还是出事了
看着他脸色阴沉,一旁的金阳也不敢搭话,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淡语:“邓耀祖那边,你命人盯紧一些,一个月期满若是还找不到人,那么留在大坤的人便没有必要存在了。”
“诺。”
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可主子居然毫不心疼的舍弃,看来京城那边是出了事情,想到自己不日启程,心里面也有些戚戚然。
“路过温州的时候,去看一看戴家兄弟。”
宫御这话一出,不远处的宫宸明显动了动身子,而金阳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狠命地点了点头。
“父皇,儿臣也想去温州。”
宫宸并不是一个孩儿,虽然平时装嫩,可骨子里面也是一个杀伐果决的人,从宫御的只言片语里面,他也听出京城戴家应该出了事情。
“老实待着。”
这边父子二人大眼瞪眼,对于出行温州的事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