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刁洛罂恍然大悟,“不过,王上怎会上心这等荒谬之事”
夏赢摇着象牙折扇,“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唐夫人那儿子原本白白胖胖,结果在唐御史将那女婴抱回家之后,没几天那白胖小子就夭折了。唐夫人知道这个女婴的来历,她猜想一定是皇后做的,所以她想报复。但唐夫人终归是个大家闺秀,自己下不了手。她就等着,一直在找机会。直到有一天,她联络到了一个杀手,是我们夏凉国的人,实际上就是我们的探子。她出高价,请杀手将唐府的四千金掳走,之后杀掉。为了促成计划,唐夫人还提议全家去鹿鸣山上香。”
“哦~”刁洛罂拍手,“我想起来了,是西林勒去劫的人,对吗”
夏赢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记得当时西林勒说要去劫北历的公主,原来竟是这么个丫头啊”
夏赢感叹,“是朕大意了,当时应该杀了这个丫头”
刁洛罂不以为然,“王上,当年那丫头被劫到我夏凉的时候,直接丢进了妓院。听西林勒说,等那孩子过了十岁,即被选进了军营做军妓,西林勒还曾召她服侍过几回。所以,我觉得,您说的那四小姐,跟现在的宁王妃,不是同一人。”
“对于这一点,朕也颇有疑惑。”
刁洛罂踱步回忆,道:“当年宁王单枪匹马闯我军营劫走了一个军妓,西林勒率精兵穷追不舍,直至北历与我夏凉的边境。西林勒派人将颍州城监视起来,而宁王将那军妓带回了他在颍州城的府邸,我们的人从未见那军妓出过宁王府半步。”
刁洛罂顿了顿,又说:“不过说来也奇怪,当年监视宁王府的那段时间,也为曾见宁王出过府。而我军营中,但凡染指那个军妓的,一夜之间被枭首,示众。那一颗颗悬挂在军旗上,随风摇曳的人头,至今还在我心里晃着。”
刁洛罂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跪到夏赢面前,“洛罂失言,请王上责罚。”
夏赢叹气,“罢了,起来吧。”
“多谢王上宽宥。”
夏赢摇着象牙折扇,幸灾乐祸道:“眼下,北历皇后跟唐御史该是坐不住了,咱们就先看看热闹。”
“王上英明”
刁洛罂这不是恭维,因为在她心里,是真的觉得夏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很英明。
“王上,您说北历皇后跟唐御史会亲手杀掉他们的骨肉吗”
“会”
刁洛罂皱眉,“北历皇后是东海不夜城的公主吧听闻这公主温良贤淑,待人宽厚,怎的人到了北历,就变成了这副凶悍狠辣的嘴脸”
夏赢冷笑,“世人皆知,北历皇后是东海不夜城的公主,出身高贵,母族显赫。实际上,这个公主是个冒牌货。”
刁洛罂惊,“王上,此话当真”
“北历皇后真正的身份,是东海不夜城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心机颇深,心肠歹毒。当年东海不夜城的公主在出嫁前夜暴毙,想必就是身边的这个婢女,也就是现在的北历皇后所为。东海不夜城为了信守承诺,给姿色倾城的婢女穿上了嫁衣。”
刁洛罂感叹:“看来我闭关修炼的那几年,发生了很多事”
夏赢点头,“东海不夜城坐落在这片疆域,就像一颗夜明珠那般璀璨,面对周边虎视眈眈的大国,东海不夜城选择依靠北历。而北历也很看重东海不夜城的地理位置,和它那用之不竭的财富。故而,每当东海不夜城提出和亲,北历的历代帝王都会欣然接受。也正是因此,东海不夜城才敢将冒牌公主送到北历皇帝的枕边。”
深夜
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