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鸭蛋脸庞,一双略带英气的柳叶眉不画而黛,一双丹凤眼带着迫人的气势,玉色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芒,唯朱唇略略泛白,煞了好一张美人脸。
妇人不说话时,一挑眉,一抿嘴,近是风情万种,皆可入画。说话时,声音似大珠珠落玉盘,清清爽爽给人以清爽之态。
说出来的话宛若金戈铁马,杀气腾腾直逼人心神。
“奶娘,将心安外肚子里便是,我陈淳这半辈子过来还没有怕过谁,这双手虽说不曾沾过血。但这双眼睛可是见过血,见过命的,这双手握刀杀个把人还是不费劲儿的,若有人仍旧不知死活非要送上来,想来我那九泉下的母亲会很是欣慰的。”
陈淳将帕子掩着朱唇咳了两声,“最近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照着方子吃两剂便是。你休要听白枝那个蠢丫头胡言乱语,那丫头一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整天迷迷糊糊的,直叫人不放心。奶娘你就在家好好的安享晚年便是,如今子孙满堂不好嘛莫要在趟我这摊浑水了。”
那老夫人看着上首的陈淳,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心疼,“我的姐呀,你说的到是轻巧,那大姐儿都被送去江州了,那些狐媚子手都伸向你身边的人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伸进你的屋子里来了。”
陈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笑了一声,“奶娘,秋苓那丫头送去江州也好,红绣整天扑在我的身上,心里眼里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对那丫头,却不怎么上心,我如今也有几个孩儿要教养,护在羽下,怕是一个看顾不过来,那丫头便遭了毒手。我虽看不上那几个跳梁丑,但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不是。”
陈淳盯着手中的杯子,脸色沉沉如水,柔和的柳叶眉,愣是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剑眉的感觉。
老妇人心疼的直抹眼泪,“夫人她,姐,夫人不是外族人,只是有些胡人的血统罢了。夫人只是心太善了罢了,夫人还是疼你的。”
陈淳回过神来,修长的手指不像大家闺秀,到想是擅使剑的好手,陈淳用指腹揉着泛疼的太阳穴。
“她,她那里像我大周朝的好女子,我大周朝的那个好女子不是拿得起放得下。只有她,好好的人生愣是走成了绝路,怪谁。空有一身的好武艺,愣是将自己给活成了个病西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陈淳的眉眼柔和了下来,眼中也有了一丝的笑意。
“不过,她的那双湛蓝的眸子到是很漂亮,看着你的时候,舒服极了。白皙的肌肤,像京城的雪一样漂亮,漂亮的朱唇比最艳的梅花都还要美,高挑的身姿,像那姿态曼妙的青青垂柳。笑起来的时候呀,像梨花一样算了,提她做甚。奶娘,你的老寒腿可还好,你呀可得陪着我儿孙满堂呢”
老妇人用一块素色的帕子按了按,泛红的眼角,“奶娘可好着呢,奶娘啊尽量陪着我的姐,只要姐不嫌弃,奶娘都在呢姐要不让巧儿那丫头,进来陪着灵玥姐吧,那丫头心眼儿虽多,却难得的沉稳。”
“奶娘,你一家都是良籍,巧儿那丫头在生意上有些自己的门道,何苦断了她的前程。大周朝女子虽不能为官,但是束缚却也不多。她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们从来都不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