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雅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去上班了,所有的积极性全都在林沫的出现后全都给打压了,如今只剩下一个驱壳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马霆的电话追过来了,连续打了左雅三个电话后,她才慢吞吞地接起了电话。
“喂”左雅有气无力地。
“你怎么没有过来上班”
假也不请,什么也没有交代,就这样一直旷班,好歹也是马霆亲自聘请她的,没料到她做事情这么没有交代。
“不想上。”
“不想上”马霆听到她的这句话,觉得大跌眼镜。
“你的理由是什么”
“完全没有意义。”
“上班让你完全没有意义”马霆突然觉得那个熬夜加班,赶方案的她和如今这个样子判若两人。
“对”
“林沫,你我该拿你怎么好”马霆。
“那就炒了我吧”左雅自暴自弃地。
“炒”马霆冷笑,问“为什么”
“因为我无心上班,觉得上班完全没有意义,可以了吧”左雅把所有的火都撒在了马霆的身上,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今她坠入谷底,她不屑于任何一个想伸手拉她一把的人。
“那你什么有意义”马霆非常有耐心地问。
左雅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有意义,回到k港的第一天,那时候发现生活充满了希望,觉得每天活得都十分正能量。因为她那时候有目标,有计划,觉得只有自己努力,一定会让事情水落石出可是如今呢,所有的希望全部都破灭了,原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她都在充当别人的炮灰。
她曾无数次觉得自己很傻,但是这一次真的是傻得太可怜了。
如今她不再是左雅了,她是林沫,是斯密斯先生的太太想到这些,她觉得无比地可笑。她还能怎么样,跟林沫对质上法庭,将自己所有的伤疤都公诸于众,最后得到的不是别人的同情,而是给别人演猴戏,让别人笑话。
就像林沫的,如果她真的要这样的话,那么双方只会遍体鳞伤。
“什么都没有意义,糟糕透了”
左雅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她的不满全都是因为自己,和任何人无关,她第一次萌生了想要死掉的念头。即便是在t国山崖坠入海里的时候,她都未曾想过要轻生,可是如今,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你的病又发作了吗”马霆十分担忧地。
病什么病
“什么病”左雅问。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马霆。
“你把话清楚,你我有病,我有什么病”左雅问。
“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医生,他可能能帮助到你”马霆。
左雅突然觉得林沫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到底隐瞒了什么,然后马霆和她还有她的妹妹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那你过来吧我正好也有事情和你清楚。”
左雅把自己的住址告诉马霆,马霆匆匆忙忙地收拾下手头上的东西,然后出了公司。
左雅租住的地方是一个老式的阁楼,这里是一户移民夫妇的老家,这对夫妇就是老鬼的舅舅和舅母,一次聊天中老鬼得知左雅要租房,机缘巧合下,老鬼把左雅介绍给他亲戚,他们以低廉的价位租给左雅。
房子虽然旧,但是却很大。总共有三层楼,一楼的位置成了储物室,他们带不走的东西全都堆放在那里。
左雅则住在二楼,那里有三个单间,和一个大阳台。三楼有个大天台,上面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左雅闲暇的时候,会一个人上去坐着发呆。
左雅和马霆打完电话,老早就坐在窄的楼道里放空,楼梯口的电灯坏了,只能借助屋子外的余光照射进来,这些天,左雅就呆在家里放空,除了慕容晨会按时给她送吃的以外,其余的时间,她都呆在卧室里。
马霆根据她给的定位,把车子停在马路的外面,一个人步行走了进来。
远远地看到左雅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楼道上,披头散发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诡异。
左雅看到马霆的出现,有气无力地朝着他挥挥手,然后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起来,走出了门外。
马霆在门口下面的石梯上,左雅扶着欧式建筑的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马霆,“你来了,进来坐吧”
左雅扔下这句话,转身,往二楼的方向走上去,马霆尾随其后。
左雅走到了二楼,推开二楼的大门,走入了客厅里,客厅里十分简陋,只有一张长长的竹椅子,到处空荡荡的一片,所以空间看起来很广阔。
“坐吧”
左雅拍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马霆坐下去。
马霆没有坐下来,看着脸色十分憔悴的左雅,“我们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左雅“该不会是精神病院吧”
“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如果你不坚持治疗的话,情况会越来越糟糕,这些年你都有好好配合治疗吗”
林沫有神经病这是学校里公开的秘密,她喜欢独自一人独来独来,没有人敢靠近她,因为没有人知道她会在哪一秒会爆发。马霆就是因为他的那位精神病院的医生朋友,才认识的林沫。
原以为她没事了,可是从她人生没有意义开始,马霆发现她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乐观。就像他朋友的,如果生活中受到了什么刺激,很容易会摧毁她。
马霆想到她的婚姻,像她的,正在处理离婚手续,没准不辛的婚姻,令她的人生再次倒塌。
“是因为离婚吗”
从马霆的话语中,左雅猜到了一二。
“算吧”左雅随水推舟地。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你还那么年轻,将来还有好长一段日子要生活,你不应该就这么放弃你自己。”
“我的先生,倒没什么只是一个身影一直都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我甚至每一个晚上都还会梦到她,我的妹妹,将是我一生的噩梦”
马霆听到了这里,内心揪得死死的,胸口好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