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不仅仅是思念,而是渴望。
所以说,我们究竟有多需要一个人,只有与他她分开后才能体验。
她深吸一口气,鼻尖略微有些酸涩。
此刻,别说是电话线那边的那一位,即便是身处其境的谢宏渝姐本人,也完全听不出刑梓修副总裁的声音因为突然间有佳人投怀送抱,而显现出多余的感性色彩。
很快,宏渝便发现了不同。她和他相交多年,极少见到刑梓修表情这样严肃,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正是他语气中的平静,一下让通话对方以及谢姐陡然感觉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刑梓修实在陌生,陌生得直令人生畏。
刑梓修哑然失笑,他大约实在无法回答谢姐的问题,所以继续保持沉默。
宏渝果然还有话说:“我在奥尔良一家酒馆里遇见过一个酒鬼,他告诉我,喜欢独行的人,往往因为身上束缚太多,而并非他们生性喜好自由。”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你。”
“刑梓修,你也会寂寞对不对”
你看,谢姐的疑问其实与某个家伙先前的臆想不谋而合,二者之间的差异仅仅在于――某人因为并不了解实情,所以只能臆测。而宏渝,她的出身虽远不及刑副总裁高贵,相比灰头土脸的前者,却是绰绰有余。是以,她尽管也了解不多,但凭借圈内的耳闻以及丰富的想象力,谢姐反倒自以为多少触及了些皮毛。
大抵我们喜欢上一个人,且不论他实际有多强大,哪怕远胜出我们自身,沉浸在爱河之中的男女总是不由自主以己度人。所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等等。故有时候,难免会有杞人忧天之嫌。
不过,都说酒后吐真刑,那位奥尔良酒鬼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国不是也有句古话叫“难得糊涂”谢画家就是活得太过感性清醒,有时,反而没有我们时常犯糊涂的某人来得便宜。
某人当时正瑟瑟缩缩地站在马路边上,不停伸头张望着道路两侧分别驶来的出租车。天气实在寒冷,人家又光着脖子和腿,以至于她在回答诗慧的问话时,牙齿都不住打颤。
“我在外面。”
诗慧有些狐疑。关于昨夜的情形,她已经事先咨询了程嘉禾姐,昨天某个家伙一早就没用地退场,今天又是周日,那么,她是大清早一个人爬起来到马路上无聊闲逛
于是她缓和了语气,又不放心地追问了句:“莫爱子,你没事吧”
这一问,莫爱子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她用手心擦一下紧绷的面部,嘴上还异常轻巧地笑答:“我会有什么事呀”
非但嘴硬,某人还含着眼泪继续自说自话,意图掩盖事实或者新伤:“诗慧,程姐的派对档次一点也不高,所有男嘉宾都很丑,而且又矮又丑。”
童刑才无忌,莫爱子姐的这个谎话编得略显夸张也可信度不足,遣词用句更与她实际温良柔和的心性不符。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
诗慧笑:“是不是”
如果仅凭对话的语气,莫姐的回答几乎是欢快的。
前面终于被她拦下一辆出租汽车,某人一边回电话,一边着急慌忙地打开后座门,哆哆嗦嗦猫腰躲进车内。
诗慧那边也不消停,家伙趁她不备,突然间打翻了桌上的塑料水杯,并从儿童座椅上支起身体,想要伸手去抓离他更远一些的碗碟。诗慧连忙拽住儿子的手臂,用力将他拖回来,挂断之前又叮嘱好友:“莫爱子,元旦前我们抽空吃顿饭。”
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生日。今年,又不同与往日,莫姐第一次只身来沪,又恰逢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