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点点头,“自然是认识他的,是我小舅舅你的小叔叔”
云水睁大眼睛,“他去年回家一趟,脚也没站,不是又云游走了吗今年这是抽了什么疯怎么又回去救皇后了他难道就不知道皇后与小姑姑势不两立他不帮着自己的亲姐姐,帮着一个外人做什么”
言轻摊摊手,“这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他是不是和那癫疯僧人待得久了染了癫疯病还是说变成了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否则怎么就能脑子不好使救皇后”云水道。
“他去年回去,我见了他,他可不是染了癫疯病,更不是悲悯心肠。脑子好得很,本事也高得很。”言轻道。
“去年我出京城办事,没遇到他,我回京后,他已经走了。我们玉家直系一脉,小叔叔是唯一的独子。他不向着玉家,竟然”云水有些恼怒,十分不解,“难道小姑姑就没有拦着”
“母妃这些年视皇后如眼中钉肉中刺,她本来和父皇青梅竹马,可是偏偏父皇娶了个谢凤,要摆脱玉家的钳制。而这就罢了,偏偏谢凤嫁入北齐后,得了父皇的钟爱,一直护着,哪怕她病入膏肓,瘦成了一把枯骨,父皇也不嫌弃,竟然亲自侍候汤药在床前。”言轻叹了口气,“父皇求医心切,一直不放弃治她。如今小舅舅回去要救他,母妃怎么拦得住估计这回皇后被救好了,她该被气病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云水看着他。
“我也想知道”言轻揉揉额头,“天色太晚了,休息吧”话落,他向一间内室走去。
云水动了动手臂,触动伤口,“咝”地一疼,冒了一口凉气。去了另外一间内室。
小楼的灯在二人歇下后熄灭了。
红姑看到小楼的灯熄灭,松了一口气。她有一种感觉,恐怕在不久后,她的翠红楼寿命也快到了尽头了。
秦铮和谢芳华两人一骑很快就来到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府朱红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门前的麒麟静静地竖立着,里面极其安静。
谢芳华看着大门,对秦铮道,“还是去后门吧这样进去会闹出动静,也会惊动醒爷爷和哥哥”
秦铮点点头,打马去了后门。
后门也是极其安静。
秦铮和谢芳华下了马,谢芳华要上前叫门,秦铮一把拽住她,低声道,“翻墙吧”
谢芳华回头瞅着他。
秦铮揽住她的腰,轻轻一纵,便跃上了高墙,然后,又揽着她轻轻地跳进了墙内。然后拉着她向他的海棠苑走去。
二人轻手轻脚地回到海棠苑,没惊动任何人。
进了房间,谢芳华甩开秦铮的手,走到桌前拿起火石去掌灯。
秦铮忽然拦住她的手,拿掉她手里的火石,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然后低头,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唇,吻了下来。
谢芳华一惊,伸手推却,他秀挺的身躯如铁石一般纹丝不动,她只能伸手捶他。
秦铮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挣扎,在她唇瓣用力的一咬。
谢芳华“咝”了一声,紧闭的唇瓣受不住疼痛张开,秦铮抓住机会,长驱直入。
他的唇火热缠绵,狂热急促,怀抱的热度也是惊人的烫手。
不知过了多久,谢芳华感觉全身所有力气都被他抽尽了的时候,他才慢慢地不舍地放开了她。
谢芳华浑身无力,被他扶着,在他怀里娇喘吁吁。
秦铮搂着她,也缓缓地平复喘息,同时静静地注视着怀中的她。
过了许久,谢芳华恢复了力气,伸手推他,他依然不动,她嗔怒,“你一身尘土味难闻死了。还不赶紧放开我”
“难闻”秦铮皱眉。
谢芳华哼了一声。
秦铮更是搂紧她,低头作势又要吻下,“你竟敢嫌弃我”
谢芳华偏头躲开,躲了两躲怎么也躲不开,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又气又笑,声音不觉地轻巧娇软,“您是谁啊英亲王府的铮二公子,多么钟灵隽秀的人物,谁敢嫌弃您别说一身尘土味,就是掉在泥坑里滚三滚,也有的是姑娘稀罕”
秦铮拿开她的手,也忍不住笑了,“那姑娘你呢你稀罕不稀罕”
“不稀罕”谢芳华果断地道。
秦铮又作势要吻下。
谢芳华只能又拦住他,这回却拦不住了,又被他吻住,她挣扎不过,直到他将她口中的香甜品尝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现在呢稀罕不稀罕”
谢芳华气喘不已,答不出话来。
秦铮轻笑,伸手点了点她额头,“说话啊你”
谢芳华瞪着他。
秦铮看着她一双美眸似嗔似恼,屋中虽然没掌灯,但还是能看到她隐隐约约粉颜娇红。他忽然很想看得更清楚些,于是,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火石,蹭地点燃了罩灯。
屋中顿时明亮起来
谢芳华早先为了出去外面而绾的男子髻因为秦铮一番作为已经披散开,身上的男装已经不知何时被秦铮给扯烂,里面的轻薄的衣衫已经被解开几颗纽扣,姣好的身段玲珑秀美。软软地倚在他怀里,似乎世间所有的风情都聚在了他怀中。
他本来退却的火焰在看到这一份独有的明媚时,蹭地又喷涌出来,眸光渐渐变了。
谢芳华敏感地觉得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顿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用话语使他清醒,“刚刚那株破兰花呢我再不栽培它,还怎么三日后还给人家难道你真想我给人家去做兰花”
果然这话最有效用,秦铮心中升起的浴火在一瞬间想起云水时被悉数浇灭,他一把扯掉谢芳华的手,放开她,恼怒地道,“他做梦”
谢芳华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刚秦铮的眼神实在是让她害怕,她咳嗽了一声,“既然不让他做梦,就别再给我捣乱了。”
秦铮瞪了她一眼,伸手一指桌案上扔着的兰花,“你真有办法”
“现在是有办法”谢芳华点头,“若是过了明日,它死透了,我就没回天之力了。所以,你真的不能再打扰我。”她话落,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是侍画、侍墨回来了,便对外面问,“怜郡主呢可带回来了”
“回小姐,怜郡主带回来了。半路上就睡着了。”侍画、侍墨有些无语,没见过这位郡主这样的,竟然能半路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