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破烂事 >第070章
    “好好,我相信你没有。”

    何权连忙表示相信她。

    可听语气,一点都不让人觉得他相信了,觉得就在敷衍她。

    段乔确信是这样子,还有点急,可最终她还是没有再了,跟一个不相信她确实没怀的人,她估计再多别的,都不会相信,何必费那个事。

    于是,她沉默了。

    不管何权想什么,她都是听着,一句话都不插。

    以沉默相抗议,这是她惟一的办法,也是惟一能让她自己做到的事。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刚出车,就有车子来接何权,那是黑色的车子,车牌子明显连她这样的门外汉都晓得是军用车,她赶紧的退到一边,想把自己当作纯粹的路人,不想跟何权扯上什么关系,即使他们是同时出的,而他甚至在她假睡时,还当作不知道的叫醒她

    很多事情与她想象的都不一样,她想怎么样,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何权也是一样,他还抬眼看她,“段乔”

    就叫一声,那声音还有种威严,似乎是身为长辈的威严。

    把段乔给惊得停下脚步,耷拉着脑袋,硬是挤出笑脸,“、舅,我们、我们不同路,你还是先走吧,我就打个车就行的,再不然,坐公车回去也是近的”

    话还没有完,何权已经来拉她,那架式大有她不肯的话,他可能就强行拉她走了的这个念头一上来,她还是识相地跟着他的脚步走,跟着他上了车子,那辆车子,也就前面个司机,不对,司机好像太不好,人家一身军装的,尽管她看不透人家那是什么级别,能有个这样的司机,呃,权当是司机好了,她想何权的级别也不一般。

    但她没问,她觉得这个事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坐在何权身边让她非常不自在,觉得这个明明很大的车厢还是有点,到有点挤,甚至是呼吸,她都觉得有点困难,简直一种折磨,她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会以为她有了。

    她两手放在膝盖上,两腿还稍稍地倾斜,背到是挺得老直,坐得极有派头,像个真正的淑女一样,可谁都知道她,她自己也知道,不话的时候确实有那么点的样子,一话,就那么个软性子,实在不太像话。“、舅,舅妈有孩子了”

    叔叔的,她还记得,她不提,才不是因为她不记得了,是她不想提,坐在车里,两个人一句话都不,怎么都有点奇怪,但一提起,又觉得更尴尬,甚至她的眼神里都有点控制不住的怜悯

    完全发自内心的怜悯,她还不知道何权其实就是她那位公公高峰的舅子,就记得叔叔跟她起过傅悦的孩子是她公公高峰的事,以至于怜悯人家。

    可这份怜悯落在何权眼里无异等同于嘲笑,让他的眼神都悄悄地暗了几分,视线落在她还是平坦的腹间,都孩子是父母最好的礼物,可在傅悦身上的孩子,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的身世,一个永远都不能里坦露在阳光下的身世。

    他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儿子,永远都只能姓何,即使别人都知道他的身世,但总归是私生子,永远都是私生了了,没办法在最高点,而郑家,那个郑家让他觉得恶心,对上她的眼神,黑色的眼睛,有点怯弱,甚至都不能面对他的视线,就那么一个软的不能再软的女人,却让他幽幽地笑了。

    “她呀,流了。”得轻描淡写,一点伤心的情绪都没有。

    流产

    把段乔一惊,忍不住一抬眼,与他的深幽视线刚好对上,还有他脸上微微漾开的一点笑意,是的,他是真的在笑,笑得她头发都感觉有发麻的冲动,“对、对不起”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道歉,她觉得自己蠢透了,怎么就问起这个了,人都“话得有艺术”,她对话这门艺术一直掌握的不怎么样。

    何权看着她迅速地垂下眼睑,挡住她乌溜溜的眼睛,垂着脑袋,露出她的颈子,细细的,且嫩白,上头还泛着浅浅的红,好像就是映在她肌肤上的颜色,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似的,显得娇艳无比

    他忍不住地伸手去碰,人刚碰到,嫩滑的肌肤,就立即感觉到指下的动静,她一个颤抖,人已经缩到一边,离车门近得不能再近,乌溜溜的眼睛立时就惊惶地看着他,甚至那里头还有点他不懂的东西,像是错愕。

    “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这么个震惊的话题,从他的嘴里出来,的光明正大,甚至连前面的司机都没有避开,像是在一件今天天气如何的话,她不止一哆嗦,哆嗦都是轻的,现在都是连话都快要不出来,嘴唇还在颤抖,颤抖来颤抖去的,什么话都没出来。

    跟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滑过她娇嫩的脸颊,还泛着红晕,清澈的泪水,却让她的眼显得更娇嫩,嫩的如同清晨被露水沾过的花骨朵,再没有比她更娇嫩的肌肤,他就是怕手里再重一点点,就会把她的肌肤弄破了。

    双臂揽向她,无视她的惊惶,执意将她搂入怀里,不顾她满脸的泪水会弄湿他的衬衣,就那么使劲地揽着她,把她的脸压在胸前,“乖,不哭了,乔乔,我们不哭哦,有了孩子怎么能哭呢,要是我们的孩子也跟你像个爱哭包可怎么办”

    跟哄孩子一样,哄得个语气,把段乔弄得都快以为自己真有了,可确实没有,总不能就、就上回的,也就两天前,呃,虽不能这么算,但是前面她来就检查了没有事儿,也就两天,就有了

    实在没法子叫她相信,跟做梦一样,只是,她关注点好像错了,不是这个,就算她有了,也不可能跟他有,难不成春梦也能叫人怀了,这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也就这么一想,她突然就愣住了,难不成不是做梦,是真事儿

    她顿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就把人推开了,两眼瞪着被他推开的人,狠狠地瞪着他,跟瞪着个神经病似的,泪涌得更凶,“你、你发什么、发什么神经病”

    对呀,他发什么神经病,想想她都不好意思面对他,自己做了个春梦,对舅做春梦,简直就叫她可以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哪里是梦呀,都是真事儿,真有那么一回事。

    顿时恶心的味儿又涌上来,她急忙地去弄车窗,想把车窗弄下来,可她越急,就怎么也弄不下车窗,弄来弄去的,急得她直接就“呕”了

    却是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在那里干呕,一直在干呕,眼泪跟雨滴一样,一直就没停过,但是何权从后边搂住她的双肩,还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没事的,没事的,乔乔”

    被他的双手一搂,她整个人惊得差点跳起来,再没有比这个更叫她惊惧的事,就是碰一下也能吓了她半条命,别人都、都可他是舅,是高炽的舅,她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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