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破烂事 >第109章
    段乔扯扯嘴角,心里有不出的滋味。

    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开始真以为自己办这事简单的很,任他们打去,他们爱打,疼也是他们,与她并没有什么相干的,现在她好像是突然间就明白了,刚才被他贴心的一关怀,这心呀,就跟在风中荡漾一样,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一个反问的,到是让她觉得替他心疼了,两三年生活在一起,就是连个脸都没有红过,两个人一起处得好好的,就算中间有个沈济南,那个混蛋,她愕然地她自个也处得好好的真是复杂的事。

    来她把卡递给他就算是完事了,现在他这个样子,她反而不忍心走了,人家都这样子,她要走,也忒没有道义,呃,不对,好歹还是夫妻,她脸色一红,尽管顶着个“张谨谨”的名头,她还是他老婆来的。

    这一想的,她那些个纠结也就理所当然的就没有了,想着陪陪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以后怎么着都是以后的事,总归是现在他们还是夫妻,在一起这是正常的事,“你那么快就从兰州回来了”

    她以前从不过问他公事上的事,也不问他要去哪里,现在到是跟生分似的,还问起他这个来,还背对着他让何权微抬眼皮子,朝她那边看过去,见她缩成个一团的,人还背着他

    要心里没火气,那都是假的,他人到是不反对去兰州军区,这些年下来,他也算是升得快了,在兰州位置上停停也是好事儿,但这完全出自于史证的授意,却让他不满,尤其是在她家老太太家里她的手给史证牵着,完全给了他狠狠的一记。

    何权从来不缺干事的胆子,要是缺了,他也不能干出当年的事来,就凭一个软巴巴的人,确实一下子真硬了,那是有点困难度,他一向有胆子,所以干就干的,又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傅悦嫁给了他,他是娶了,把傅悦逼到当年那地步冒着个被全国人民指点的地步,也要把跟高峰的艳照曝出来,要他中间没有掺合一点,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别人怎么对他的,他就怎么还回去,一点都不留情面,高峰跟他老婆扯不清,那么他就搞高炽老婆,一报还一报的,谁也不能从他占便宜,他吃了亏,就得挣回来,一笔一笔地挣回来,开始他也没有想过他能跟段乔到这一步,只是,有些事,真是不清道不明的,也就这样了,注定纠缠的。

    谁对不起他,他就要谁付出代价,现在是她对不起他有了他还要跟史证走,简直太不像话了,他心里这么想,面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是一贯贴心,“我想接你一起过去,没想到”

    话就将将地讲到这里,他就不了。

    引得段乔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内疚感一下子就涌上来,乌溜溜的眼睛就看看着他,眼里还有些纠结,像是有很多话,可又不上来,只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傻笑,人家要接她一起过去,她也忒不是人了

    一下子把她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那样子,她的心上给压了十几斤的石头,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脸还是红的,迎上他的眼睛,顿时就低下了头,不敢面对了,甭管心里有再正当的理由,她还是硬气不起来。

    明明她可能责怪他为什么把她弄个假死什么的,再给她安了个身份再跟她结婚的事完全可以质问他一回,偏到这时候,她就没了勇气,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结婚,女人嘛,又没有什么东西,没权没钱,哪里有值得人家惦记的,可他不一样的人家走在前进的道路上,前途光明远大的,就为了跟高炽过不去而跟她结婚

    她的脑袋头一次这么清明,没有会那么干,要是何权娶她真是为了跟高炽过不去,用得着给她安个假身份证结婚谁也没有那种闲心的,她像是明白了何权的意思,莫名地觉得嘴唇有点干,那心还跟着颤了颤,“你真是打算跟我一起生活的”

    迟疑了老半天,她终于问出口。

    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算是猜到了,也得问问。

    “那你以为我要干嘛”何权真想敲她的脑袋,伸手叫来离得最近的工作人员,把鱼竿交到人家手里,还把手递到她面前,见她低个头跟做事般的态度,那点窝火居然跟着淡了点,他不是不心狠,那是对付别人的,对她从来就没心狠过,久久地,见她没个动静,也不接他递过去的“橄榄枝”,脸色微暗,“还不快过来”

    她被他一记反问,震在原地,想的跟听到的一样,多少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要她心里没有几分受害者的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就觉得自己这样子,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一个个的都把她祸害了,现在才晓得人家真想跟她过的

    无异于把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度都给刷新了,她能不愣吗

    怯怯地抬眼,看着他的手,那是大手,她的手缓缓地过去,刚要碰到他的手背,却被他动作更快地捏握在手里,他的大手一下子就将她的手紧紧包围,紧的像是要将两只手都熔在一起,那热度,烫得她手心里都发颤。

    “晚上一起吃饭,然后我再把你送回去”他跟她,声音挺低,还低着头,下巴几乎就搁在脑袋上头,“乔乔”

    这一声的“乔乔”叫得她心神荡漾,心壶间像是泛开了什么似的,让她一时间怎么也收不回来那点心思,仰起个脸,对上他坚毅的下巴,“、叔叔”她以前就那么叫他,现在也叫得出口,叫了一声,就习惯了,第二声就那么的容易,“叔叔,叔叔”

    跟个爱闹的孩子似的,她缠着他低低地叫着他。

    这哪里是上一个时段还要断了关系的样儿,就凭她现在这个样子,能跟谁去断了还不是把人给弄得全身都软了,哪里舍得放开她

    何权被她的声儿弄的,真是一点火也没有了,晓得个家伙就瞅着他心软的,摆个娇气样儿,叫他连半句重话都不敢她,就巴不得能把人哄好了,把人哄得好好的,别提离婚的事儿

    “几时要去北京”

    他问她,问得个温柔的。

    到是她心虚,不敢回答了,就打着这个主意,没有人问起,她自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他一问,就觉得她最大的秘密叫他给看穿了,心里那一个凉飕飕的,生怕他把事儿出去

    可她又不敢明着,叫他别把她去北京的事出去,只是她用了个自认为还算是迂回的办法,“我还有东西落在叔叔那里,得去拿回来”

    的简单的,像是跟史证搭不上什么关系,他问她是不是还要回去工作,她到是答非所问。

    越是这么,越是叫人怀疑,尤其是她一贯是墙头草的,想当年,每每她下了个什么决定,高炽好言一哄,她就变了个主意,跟条变色龙一样,要是真让人哄了,还不得天天变色儿,可她到底是心虚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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