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盛世神侯妃 >106、肆无忌惮
    “在这种地方,忽然冒出来如此强劲的杀手来,怎么想也是奇怪。再,即便我们穿着便衣,可是腰带都还在,但凡混江湖的都认得出。明知是官家还要拼死一搏,这种情况从未遇到过。”在知道他们的身份时,跑都来不及,谁会傻傻的往上冲。

    将她脸上的血擦拭干净,卫渊才缓缓放下手,“这就是矛盾点,但也可以顺着这条线调查。”

    “人没找到,却又引来了大麻烦。你明天就回去吧,别跟着蹚浑水了。”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也没必要让卫渊跟着提心吊胆。

    “遇见了麻烦,不先向我讨教,反倒先想着把我赶走阎捕头,我是该谢谢么”卫渊几不可微的扬眉,很显然他并不想听阎以凉这种话。

    “你若不是卫郡王,我肯定拖着你。”但他身份摆在那儿,若真的有个什么意外,谁都担待不起。

    “这个时候你终于想起我是卫郡王了。”卫渊脸色几分不善,他的身份也是随着事件突发而时隐时现。

    一顿,阎以凉不出话来,她的确有的时候也根没把他当成卫郡王。

    “邹大人真的没事么我看他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绕开话题,卫渊看向躺在床上昏睡的邹琦泰,他脸色仍旧苍白,呼吸甚至都时有时无。

    坐下,阎以凉抓住邹琦泰的手,以两指搭在脉门间,邹琦泰脉搏不太稳定。

    “尽管脉象不稳,不过他内力深厚,自己慢慢调息明天就会清醒过来的。”练的同一门功夫,阎以凉还是很有把握的。

    “你们师兄妹几人,功夫差距很大。”并不是年长者的武功最高强,在卫渊看来,阎以凉的内力最深厚。

    “天资,用勤恳是弥补不了的。”换句话,她很有天资。

    “你这一句话会得罪很多人,所幸我心胸宽广,从不与女人计较。”卫渊边笑边摇头,她这种话招人恨。

    “这是事实,若是不信可以随便去问问,即便他们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阎以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男人也没必要处处有优越感,有无数的男人接不了她一招儿。

    “我承认,我承认便是,不要用这种杀气腾腾的眼神儿看着我。”卫渊忍俊不禁,估计他一句不服气就能把她惹毛。

    无声的冷哼,阎以凉收回视线,看向邹琦泰,他还是那个状态,这一次他耗力不,即便明天清醒了也得修养几天才行,毕竟年纪大了。

    “走吧,让邹大人好好休息。胡捕头看起来是找杨府尹商议要大查黑衣人的来历,但似乎调查起来并不容易。”那些人都是哑巴,即便拷问也什么都问不出来。更况且,今天这种事情很显然他们就是抱着有来无回的目的,反正一死,他们就更不会吐露丝毫了。

    “何止是不容易,简直麻烦。”厉钊没找到,麻烦倒是一大堆找上了门儿,境况从未如此复杂过。

    离开邹琦泰的房间,两人路过柳天兆的住处,这人窗子大开,他在房间里光裸着上半身,正自己给自己缠纱布。

    看了他一眼,阎以凉没任何表示,更像是没看见。

    “柳捕快比想象中的要暴躁。”以往柳天兆总是笑容满面,一副永远不会生气的模样。今天,反倒大变样。

    “他是心里不痛快,他认定三师哥是去办私事去了,我们反而还要大张旗鼓的找他,并且为了避免他被责罚,还得声称他是被暗算了。毕竟他进刑部的时间不长,三师哥与他又没有多少交情,心情不佳也在情理之中。”阎以凉倒是了解,毕竟她认识厉钊的时间要更长。他为人冷淡沉默,甚至鲜少与旁人交流。

    “其实,在你看来厉捕头也应当是办私事去了。”听阎以凉话,卫渊很轻易的便戳中了她的内心。

    “嗯,我认为有七分的可能性。不过今天跑出这么一群杀手来,我又不是那么确定了。”阎以凉看了他一眼,若实话,其实她对厉钊也不是很了解。或者,她了解的只是片面性的。

    “若厉捕头真的是去办私事了,上禀皇上,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办私事也不是不可以,但决不能在出任务的时候,并且提前没有任何的报备。

    “所以,现在需要保持口径一致。希望卫郡王的口风也能严谨些,不要不该的。”不乏警告之意,听得卫渊却只是无声笑,他何时乱过什么。

    胡古邱找杨府尹商议,这杨府尹也是被吓着了,在自己的地界上冒出一拨不知来历的杀手,并且当时卫渊还在,这若出了意外,可想而知他这顶戴也得就此告别了。

    当下便调集了府衙的人手,全城查,这伙杀手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是有人养的,还是雇佣的,最起码得先知道杀手的来历。

    杨府尹配合,胡古邱也安心了些,不过下一刻便又踌躇了起来,这事儿该如何向刑部报备。

    也所幸今天卫渊没出事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行杀手被关进了府衙大牢,但诚如大家所猜测的那般,他们没有任何的动静,即便上了重刑,也不吭一声。

    没有舌头不会话,可是有手,若是想,没有舌头也能表达的出来。但他们很显然就是什么都不会,重刑之下也面不改色。

    由此可见,这些人受过专业的训练,否则普通的杀手在这种重刑的折磨下早就撂了。

    “在他们身上什么也得不到,别浪费时间了。”柳天兆包扎好了伤口,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与阎以凉来到大牢。但他们在这儿将近半个时辰了,只是看那些杀手受刑,什么线也没得到。

    “什么样的人家会豢养这样的杀手在刑部这么多年,倒是见过一些养杀手的,但没见过这种杀手。”一些人,他们身居高位,又心术不正,就会私下偷偷的豢养一些杀手来为自己做事。

    “山高皇帝远,这里我们又不熟悉,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柳天兆摇头,这里不是皇都,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深知底细。

    “豢养杀手来就是大罪,兴许此次还能挖出大案子来。”这漳州虽不起眼,可似乎藏有大人物。

    “厉捕头没找到,你确定要调查他们”柳天兆觉得不可行。

    “好奇罢了。”最后看了他们一眼,阎以凉转身走开。

    从大牢里出来,已时至凌晨,府衙里的捕快和大部分官兵都出去了,这个夜晚不宁静。

    回到房间,阎以凉换下沾了血的衣裙,裙角有破损的痕迹,是被弯刀割破的。

    拎着裙子,阎以凉盯着那处破损看了许久,一丝奇怪感涌上心头。

    拿弯刀做兵器,如何运用她也是了解的。碰到弯刀,无论是衣服还是皮肉都别想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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