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盛世神侯妃 >145、一拍即合
    几步奔过去,阎以凉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扶了下来。

    “你没事吧”上下看了他一眼,尽管身上披着披风,可是他一只手臂被吊起来,很显然是伤到了骨头。

    “我没事,他伤的较重。”摇摇头,卫渊下巴上生出了胡茬,使得他看起来恍若历尽沧桑似得。

    “走吧,先进去再。”看着他这个样子,阎以凉不禁心下不忍。

    满身风尘,随着走路,披风上好像都在往下掉落沙子。卫渊从未有如此邋遢的时候,看的阎以凉心下难忍。

    肖黎已被抬到二楼,仆人和护卫来来往往,路过门口,一眼就能看到他躺在床上,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拨开了。

    床边大夫都在,挡住了视线,但是依稀的,阎以凉好像看见了他胸口之上几个乌黑的印子,就像用墨水画上去的一样。

    眉头紧拧,阎以凉扶着卫渊进了隔壁的房间,然后将他的披风脱下来查看他的手臂。

    坐在床上,卫渊看着她,一边摇头,“我没事,伤而已。”

    “梁震的余孽都清理干净了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把你们伤成这样”和梁震对上,他们也没伤成这个模样。

    卫渊眸子微闪,随后薄唇微扬,“不管有多少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看你脏的,我去给你准备水,一会儿你好好洗洗。”他衣袍上都是黄沙,就像是一路从沙漠里滚着回来的一样。

    微微颌首,卫渊反倒几分享受似得。

    快步走出房间,要楼下的仆人准备热水。从楼梯口折回来,路过肖黎的房间门口,阎以凉停了下脚步。

    随后,她转身走进房间,靠近床上的肖黎。

    大夫汇聚在床边给肖黎把脉,又试探的给肖黎针灸。针就扎在他的胸口,那里,两个乌黑的手掌印交错在一起,清晰扎眼。

    靠近,看的也就清楚了。阎以凉不禁眯起眸子,这两个手印儿,眼熟。

    “淤血不出啊。”给针灸的大夫满头大汗,他又不敢扎的太深,那样会伤到脏器。可是,扎的浅又没什么用,淤血根不动。

    另外两个大夫也摇头,现在不是不能治,是不敢治。

    深吸口气,阎以凉随手拂开在床头的大夫,“我来。”

    旋身坐下,阎以凉一手撑住肖黎的肩膀将他推了起来。另一只手运力,随后准确的打在他背心处。力道运用得到,肖黎身体一绷,下一刻,一口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看他吐出了淤血,阎以凉立即转手在他背心多处点了几下,暂时封住他几处大穴,让身体里的内力无法游走,这样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收手,吐了血的人也一下子倒了下来,正好砸在阎以凉的身上。

    抬手把他推起来,然后放在床上躺好。阎以凉看了一眼肖黎的脸,比之刚刚好了很多。视线下滑,最后落在他胸口的手印儿上,她什么都没,转身走开。

    大夫再次给肖黎把脉,已不似刚刚那般浮躁紊乱,气血乱窜了。内伤有多种,不查明的话,是不能乱治的,很容易就会丢了性命。

    不过,阎以凉刚刚动手可是连迟疑都没有。莫不是久病成医受的伤多了,也就能轻易的分辨出各种内伤了

    然而,阎以凉到底为什么那般笃定有把握,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两个手印儿,她见过,所以才知应该怎样调节,因为那手印儿是厉钊的。

    在走廊里,阎以凉闭了闭眼睛,他们在昭天碰见厉钊了。卫渊没,定是担心她伤心。其实她不伤心,只是失望。

    仆人抬着热水上来,阎以凉深吸口气,随后走回房间。

    浴桶里倒满了水,水温适宜,阎以凉动手把卫渊的衣服都剥掉,然后把他弄进了浴桶里。

    一只手臂的骨头断了,不过已经接上了,回程的路这么多天,已经处于愈合阶段。

    那只手臂搭在浴桶边缘,卫渊眉眼含笑,任阎以凉给他洗澡。

    没伺候过别人,所以她的动作看起来也很粗鲁。不过卫渊很享受,笑意不断。

    看了他一眼,阎以凉忽然道“梁家余孽都杀了,你

    都杀了,你的愿望达成了。不知肖黎有没有得到那些钱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一分钱都没拿到,岂不是太亏。”

    卫渊看着她,眸子如星辰,而且也有了星辰该有的闪烁,“倒霉了些,没拿到就受伤了。”

    阎以凉也没拆穿他隐瞒的事,点点头,“的确倒霉。”

    转到他身后,给他擦拭脊背,卫渊的背上多处青紫,即便看起来应该是有些日子的了,可依旧清晰。

    “卫渊,谢谢你。”以手指抚触着他肩膀的青紫痕迹,阎以凉忽然道。

    闻言,卫渊不禁轻笑,“谢什么”

    俯身,双臂圈住他的颈项,阎以凉贴着他的脸侧,“谢你帮我铲除骚扰。”

    歪头,卫渊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嫁给我吧,就当报恩了。”

    唇角微弯,阎以凉看着他,随后凑近吻上他的唇。

    隔壁,肖黎的身体一时平稳下来,大夫赶紧开药,内服外敷,尽快的为肖黎诊治,也要保证他能尽快的醒过来。

    其实肖黎是在即将出沙漠之后才昏迷的,这一路上,他自己撑着,神智都是清醒的。

    毕竟他的护卫都在,所以都可以作证。硬撑的时间太长,最后终于绷不住,然后他就昏迷过去了。

    没人知道他是否能尽快醒过来,毕竟伤的很重,大家都亲眼所见。

    天色亮了,整个客栈处于宁静之中。卫渊也在睡,阎以凉起床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

    离开房间,阎以凉直接转到隔壁,护卫在守着,肖黎躺在床上,依旧在昏迷之中。

    几步走至床边,阎以凉掀开被子,他胸口那两个乌黑的手印儿依旧还在。

    门口,护卫看着她,尽管想阻止,可是却谁都没出声。

    缓缓抬手,阎以凉覆盖在那手印儿上,然后运力。

    昏迷的肖黎立即发出闷哼声,门口的护卫对视一眼,然后上前,阻止的话就在嘴里却不出来。

    随着阎以凉运力,肖黎的眉头也紧蹙起来,不过胸口上,昨晚大夫针灸过的地方,有乌黑的血丝冒出来。

    肖黎皱眉,口中不断的发出闷哼声,或许是真的疼了,他眼睫颤动,最后睁开了眼睛。

    “温柔点儿,疼。”嗓音沙哑恍若被砂纸磨砺过,肖黎似乎看清楚了阎以凉,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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