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鉴定书反反复复地读了好几遍,确定没错才递给莫剑翎:“你说这死丫头的胆子肥不肥小小年纪敢离家出国,敢国外求生,还敢偷偷躲外面给别人生儿子生就生了,还敢瞒着不说,一说就是儿子五岁”
莫剑翎看一遍就信了这事儿,因为莫离做事一向靠谱,他乐得呵滋呵滋的笑得合不拢嘴:“好事,多好的事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纠结盾盾的问题,就不用担心她做后妈会受气。”
“好你个头啊,脸丢尽了好不好这事儿要让外人知道,还不知道人们会怎样在背后嚼舌根呢说我们莫家没家教,说她未婚先育,没”
“我就耐闷了,他们怎么就知道她是未婚先育他们在国外登记结婚,不行吗非要我在a市挨家挨户的通知,我认识他们是谁啊”
“你,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怎么就不可理喻我女儿,我外孙,怎么着我跟你说,外孙也是孙,这样一来我莫家就有两个孙。多好,多好啊那话怎么说,老来得福,我赶上了啰”莫剑翎是真的开心,爽朗的笑声在客厅上空回荡。
王伯也高兴,立即道贺:“恭喜老爷,恭喜夫人,喜得一孙,还喜得半个儿子。南幽瑾啊,长得好,又有才,年纪大点是大点,但是稳重啊,知道疼人啊。就好比夏家这次的事情,除去大少爷帮的那点忙,里里外外全是他在张罗。够义气,有担待,有责任”
然后一直有有有,把南幽瑾夸得连莫离都比不上
端木韵听着听着就晕了菜,她跟着一起笑觉得这事儿还真不赖,外孙和女婿都跟白捡似的,还说:“等他们回来,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瑶瑶和莫离也没办婚礼,不行就一起办,办个场面大的,热闹。”
“那可不行,一对一对的办。办两场,热闹两次。”莫剑翎看着亲子鉴定书,想着要不要给南夫人打电话说说这事儿。可转念一想,南夫人估计早就知道了这事,莫诺柠和他们不亲,和南夫人可是亲了。
亲了,还不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这件事情只有他和端木韵被瞒在骨子里,他们早就知道了详细。
算了,瞒着也好,省心
莫剑翎不再追究种种细节,等他们回来再说。
另一边的莫诺柠已经吓傻,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一遍遍地看王伯发过来的照片,和南幽瑾的图片一模一样半点差别都没有。
“程清瑶要不要这么可恶她早就知道,还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一次双一次来我跟前套话。”
“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
“谁给她的权力,让她可以怀疑我”
“把她叫过来,让我打死她。”
“她这么一弄,弄得我跟傻逼似的。”
“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在她面前出尽洋相。”
“年前就知道,现在又是几月看着我别扭,看着我被折磨,她就那么爽她怎么能这样,我还把她当朋友呢”
“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女人怎么就这样能憋得住呢到今天还得你发现,你要不发现她是不是就要看我一辈子的笑话”
“把她叫过来,你去把她叫过来,我要打死她,打死她”
莫诺柠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把程清瑶骂得狗血淋头,南幽瑾坐在对面听她骂。反正已经摊了牌,剩下的事情就是时间处理,没有难度。
不知骂了多久她终于累了,抬起头看向南幽瑾,眸光复杂:“既然事情你已经知道,现在你说要怎么办吧”
“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不能。”
“行,当我没说,我直接问。意大利那次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问这话的时候,你带脸了吗”
“带了。”
“带你个凑表脸,自己喝得断篇,还有脸问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主动。”
“我怎么主动的”强睡强迫强奸南幽瑾真的是没有一点印象,完全记不起那一夜的事情,不知道自己那一夜是怎么对她的。他想知道,想还原当时的现场。
她却不想说,把头埋进膝盖:“你别问了,好烦啊,感觉自己跟个傻冒似的。南幽瑾,你别再问了,你就说这事儿要怎么办吧”
莫诺柠埋着头,内心一点点变得平静,感觉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她愿意跟南幽瑾,南幽瑾又愿意对她好,盾盾也愿意回南家。
如此,她还纠结害怕什么呢
她没有抬头,却是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他的方案。
南幽瑾喜上眉梢,握住她的手包在掌心,又轻轻一带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搂着:“你啊,真是害我不轻,瞒得这么紧搞得我成天患得患失,一方面希望盾盾妈快点出来,一方面又不希望她永远不要出来。”
莫诺柠不太习惯这种亲近,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脱也就算了,囚在怀里听他兴奋的絮絮叨叨。
“知道盾盾是你生的,我那颗心啊,真是又痛又开心。”
“多好,一夜之间老婆儿子都有了。”
“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就我们三个,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瞒得真紧,一点风声都没有,盾盾还故意在外面乱认妈妈,害得我一天一个查,医院都快要被我踩烂了。”
“盾盾认的那些妈,是不是你找来迷惑我的哎,恁是一个没记住,长什么样现在一个都想不起来,真真是白费了你的苦心啊”
莫诺柠偷偷地笑,不会告诉他这个主意是南夫人想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迷惑他,不把她设为怀疑对象。
南幽瑾低头间看到她在笑,不由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还有脸笑,害苦我了知不知道你说程清瑶骗你,你像个傻子。那我呢我才是最傻的傻子,被你骗得团团转。”
莫诺柠扭开脸,甩开他的手:“我才没有骗你,是你自己笨。我在南家住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发现,怪谁”
南幽瑾好委屈:“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欢跟我妈一起住,她太好强,什么都爱管着我。还老是不停地念叨,谁家的儿子结婚啦,谁家又添了新孙子啦她尽挑我不爱听的话说,还从来不夸我把南氏管得那么好。”
“管得好吗还没我哥赚的多。”
“你又在嫌弃我寒碜”
“”莫诺柠娇躯一颤,“寒碜”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她,让她又一次想起十八岁生日在房间跟闺蜜说的话。她说不喜欢他,说他寒碜刚好被他听见,他就心灰意冷,放弃求婚,开始了风花雪月与她越走越远的人生
其实,不是这样的,她没有嫌弃他寒碜的意思
抬起头,目光澄净的看着他:“南幽瑾,我从来都没有嫌弃你寒酸,那只是我年少时不懂事的矫情话。十七八岁的女孩都是那样,愿意自己被重视,又爱矫情自己被重视。你那时越重视我,我就越爱跟朋友说你这不好那不好。说你不好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开心的,是甜的,是喜欢你的,你懂那种口是心非的少女心吗”
南幽瑾的情绪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发生转变,从兴奋变得沉默,从沉默变得忧伤,浓郁的忧伤沉沉地裹着他
不
他从来都不懂女人的心,更别说懂少女的心。他只懂她的话,当时是那么深深地伤害了他。
那种伤害,是他最不能接受的轻视,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没有男人的气概。甚至他会害怕,害怕她在他的朋友面前也会如此轻视他。
他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男人的尊严
离开她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愤,也是一种伤不起的自我保护
然而,他还是错了,错在当时没有向她亲自求证,她心里是不是真的是这样看他是不是真的觉得他寒碜
转身一走了之,他们从情侣走成了路人,从路人走成了陌生人经历风风雨雨艰难坎坷那么多年,彼此折磨后却在今天说,一切都是误会。
眼眶泛红,心如刀割,他紧紧地拥着她却无法将时光扭转。他再回不到最初的模样,再回到从前干干净净的时候。她是他的唯一,他却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添加”buding765”微x公号,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