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本本来处理这个红边眼镜不在话下,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小事。但是,能有人说句公道话,更感到温暖。孟小本不禁向他投去了感,孟小本心里的快感在跳跃:致装逼于死地的快感
一秒一秒地,时间过去了。
己有十几秒,红边墨镜感到对方的手力道非但不减,反而越来越厉害。
四目仍然相对,但此时,红边墨镜眼里己没有了那种神气,只剩下恐惧和疑惑。他手腕上的疼痛继续加重,右手己然完全失去知觉,就好像那只手不属于他自己了,钻心的疼痛从腕处传到大脑,令他几乎眩晕那张恶心的胖脸,在扭曲着,变形着。
“哎,哎哟”红边墨镜终于出痛苦的叫声。
孟小本微笑着,轻轻说:“先生,真的谢谢你。”
手上轻轻一加劲,只听轻微的一声,红边墨镜的手骨断了。
红边墨镜的眼泪和鼻涕一齐流出来,顺着那张粗糙的脸,往下直流。
“先,先生,饶,饶了我吧,”
红边墨镜终于开始求饶。
他心里明白,如果对方继续握下去,那他的手腕骨头就会粉碎性骨折,那样,他就失去了这只手。
孟小本握着不动,也没增加劲道,也没减少劲道。他像一只猫一样,面对被俘的老鼠,要戏弄一番。
红边墨镜的双膝弯了,慢慢地跪下去,“先,先生,饶了小弟这一回,小弟再也不敢了。”
孟小本看着红边墨镜的脸,觉得无比恶心:脸上泪水和鼻涕混在一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活像一条断了骨头的狗。
全舱的人都愣了:刚才这个胖子还那么牛逼,大声训斥。一转眼的功夫,怎么给人家跪下了
没见有人动手打人哪
两人不是在亲切地说着话么那个青年还一个劲地给红边墨镜道歉呢。
怎么突然胖子就跪下了
“哈哈哈”好多人笑了起来。
孟小本松开手,嘲讽地说:“愿意跪,你就跪十分钟再起来。以后,长点记性,别动不动就装逼听见没有”
“先生,我听见了,我听见了。”红边墨镜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
红边墨镜急忙低下头,去拣琼紫落在地上的擦嘴纸巾。
孟小本一脚蹬在他背上,说:“跪着干活,你只配跪着干活,知道吧”
“知道,知道,跪着干,跪着干方便。”说着,红边墨镜重新跪下去,把座位下面的纸巾拣起来,然后送到洗手间里。
后排的中年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里放出异样的光。
孟小本重新坐下,问琼紫:“好点没有”
“吐完了,好点了。”琼紫说着,看了孟小本一眼。
孟小本感到她的眼里有跟平时不一样的感觉
“吐完了,我给你弄瓶水吧。”孟小本问道。
“好的。”
孟小本去取水的时候,又路过那个伤腿人的面前,轻轻瞄了一眼腿上的绷带。
以孟小本的丰富医学知识,他感到这个人的绷带缠得有点多。即使是里面打了石膏,也不至于缠在这么粗呀。
孟小本启动了透视眼,在回来的路上,慢慢走,再次路过伤腿人身边的时候,直向他的伤腿看去。
绷带之下,果然有问题。
那绷带之下,根本没有打石膏,而是紧紧地绑着四把匕
再向内看去,他的腿骨根本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没有任何接缝
这是一个危险的伪装
目的是把四把匕带上飞机。
四把匕
孟小本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座位上。
如果他要劫机的话,他一个人,最多拿两把匕足够了,为什么是四把
这说明,机上的乘客当中,还有另外三个同伙。
这四个人一定是以这个人的腿伤为掩护,瞒过了安检人员,将凶器带上飞机,准备劫机。
孟小本悄悄瞟了一眼伤腿人。
他身边坐着一对老夫妻,前后左右,也没有看见像凶徒的人。
看来,其它三个人分散坐在机舱里。
以孟小本的身手,直接将伤腿人拿下,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另外三个凶手很可能隐瞒下来,而且他们也可以用更隐蔽而突然的形式,进行劫机。
因此,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要等到他们行动以后,再进行消灭。
从时间上看,现在距离到达南山市,还有半个小时,估计劫机者快要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