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来跟张大山看到张含过来,停下手上的活,笑着,“含儿过来了,黄豆那边的活昨天刚干完,这不,我跟你大山哥就过来高梁这边看看,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这高梁现在是到了关键时刻,麻烦水来叔跟大山哥好好照顾一下,黄豆那边先放着它,这个时候最容易招蝗虫什么的,要注意些。”张含蹙着眉细心的叮嘱张水来他们两个。

    “放心吧,我们会用心盯着这里的,它们都是我跟你大山哥从一粒高梁伺候大的,我们一定不会让它有事。”张水来拍着胸脯跟张含保证。

    在高梁地周围转了一圈,张含经过荒地旁边那块池塘时,见有一些鱼冒出头来吸空气,在清澈的水影下瞄了瞄,每条大概有两三斤左右。

    上半年把这口鱼塘清理了之后,张含就叫张水来去其它地方买了一些鱼苗回来,因为鱼塘是连着荒地,张水来他们每次拔的野草都会扔到这块鱼塘里,再加上,有时候家里的猪粪便跟鸡粪便也会被张二柱倒进这口鱼塘来,才到半年,原才半斤重的鱼苗现在都长成了三斤左右了。

    “这里的鱼都好大了,再过段日子又可以清理池塘了。”张含笑望着池塘。

    “是啊,每次我经过这里,就能看见鱼塘里的水把水搅得浑浑的,照我估计,这里面起码有几百斤鱼啊。”张大山望着鱼塘笑道。

    “鱼多才好,差不多到过年时,我们把鱼塘清理了,大家每人分几条鱼,过个年年有余的肥年。”张含笑着。

    高梁看完了,鱼塘也看了,张含再次交代了张水来跟张大山要注意的事情,才转身离开了这块荒地里。

    等张含一离开,张大山蹙着眉望向张水来,问,“水来哥,我们刚才不是发现高梁上面长了一些虫蛋吗,为什么不告诉含儿。”

    张水来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片高梁地,眉头深锁,开口,“暂时先看一下,不定这是其它虫类在高梁叶上安窝,先不要自己吓自己,看看。”

    这边,张含不知道荒地这边的事情,几天后,吴春来张家这边拿银子,好像一幅上门要债一样,脸臭臭的上门来拿。

    “银子呢你大堂哥再过十天就要摆酒席了,快点把银子拿出来给我吧。”吴春走进来,凳子也没坐,朝接就朝着张含伸手要银子。

    张含看了一眼不知道把目光放到哪里的大伯娘吴春,撇了撇嘴,了句,“等着,我去拿银子。”

    临走时,张含又把石厅里的桔花给打发了出去,免得她被吴春使唤来使唤去的。

    过了一会儿,张含从房里出来,手上拿着五十两银子,走过来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然后把手里的五十银放到桌上。

    刚还一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吴春在看到张含放在桌上的五十两时,眼睛立即一亮,笑着走上前,手刚向银子方向搭上去,还没碰到,就被张含给拦了下来。

    “干嘛,你又不想给了吗不是好你们家给我家章儿付酒席银子的吗想话不算数”吴春紧张的望着张含问,低头望着桌上那锭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它揣在怀里。

    张含冷笑一声,抬头望向一脸紧张的吴春,缓缓,“大伯娘,你放心,我既然在爷爷面前答应给银子付酒席,就一定会付,不过在你拿这银子之前,我先一下,我给的这五十两银子必须全部花在酒席上,一个子都不能剩。”

    吴春一听,心里一咯噔,暗暗在心里把张含骂了一遍又一遍,她来想着趁办酒席时,偷工减料一番,在这个地方省一点银子,她没想到她这个计划都还没实施,就被张含这个死丫头给截死了。

    眼珠子转了几圈,吴春懊恼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痛快答应,“没问题,我会把这五十两用到酒席上面去,一个字都不会剩。”完,吴春在心里得意想,钱在她手上,她用完了就用完,有谁知道。

    张含没有遗漏掉吴春眼中狡黠的目光,低头一笑,,“这样就好,等办酒席时,麻烦大伯娘做一个帐,哪里用了多少银子记一下,如果你不会记的话,我可以让我二妹她去帮你。”

    吴春得笑的笑容在心里刚笑到一半,就被张含这句话浇了一盆冷水下来,顿时浇灭,咬着牙跟张含,“这不用了吧,我会全用在酒席上就会全用,你现在派张苞一个“八”九岁的丫头过来,你这不是不相信你大伯娘我吗”

    “况且一个的丫头会不会记帐还不好呢”这句话,吴春只能声的一个人在一边嘀咕。

    虽然是嘀咕,但也足可以让张含清楚听到了,张含看到吴春脸上看不起人的脸孔,唇畔挑了挑,“这个大伯娘尽管放心,二妹在我家虽然不是管帐一把手,但也算是学了一点皮毛,对管一点的帐,对她来还是行的。”

    “不行,我一个长辈让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管着,我这个村长母亲的脸往哪搁,大不了这样,我跟你保证,这五十两我一定用在酒席上面,这总行了吧。”吴春态度非常坚决,打死不同意张含把张苞派到她身边去记录这五十两银子的用处。

    张含挑了挑眉,望着一脸气鼓鼓的吴春,笑了笑,“我给大伯娘你两个选择,一是让二妹跟着把这五十两做个帐,二是这五十两我交给大堂哥,由他找人去办这酒席。”

    吴春瞪着张含,脸色由青到白,咬牙到最后,吴春的目光停在桌面上那锭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犹豫了一番,咬着牙根,“行,让她跟就跟吧,她爱记什么就记什么,现在这五十两银子我可以拿回去了吧。”

    张含头刚点了下,眼前那锭白花花的银子就不见了,吴春拿着这锭银子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在她脚步走到石楼门外时,张含笑着朝她背影喊,“大伯娘,你要准备办酒席时,过来我家一声,我好派二妹过去。”

    张含话一落,紧接着张含就听到吴春那个方向传来呸口水的声音,然后就是吴春骂骂咧咧的话。

    后面,张含想也想到这位大伯娘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在老张家那边开始办酒席时,张含故意把张苞带到老张家,当着张章跟张铁生的面了这件事,吴春没办法,只能硬着发麻的头皮把张苞带在身边管着这五十两银子的帐。。

    一眨眼就到了张章跟茶花成亲的日子,昨天,张含就被茶花拉到家里去住了,为此,莫帆心里对张章和茶花有一股怨气,觉着是他们两个害他晚上没有亲亲娘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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