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以后见了我,都要行师生之礼,并称我为老师,如何”
白一弦本来不愿咄咄逼人,只不过身为一个现代人,岂能被一个古人看不起并欺负了去
那掌柜闻言,有些犹豫:以后见了这纨绔,要行师生之礼,还要尊称老师这以后要让自己如何见人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怕什么这白一弦不学无术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根本不可能懂得书画
自己浸淫此两幅画中八年都无法分辨,他一个草包何德何能能分辨的出来退一步来说,若是他当真看一眼就能分出自己八年都无法分辨的画作真伪,就算称他一声老师又如何
那掌柜的想到此,便说道:“有何不敢不过,我说的分辨出来,可不是你随便指着一幅画,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必须举出令人信服的证据”
白一弦说道:“这是自然”
那掌柜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大街上,当街下跪认错吧”
白一弦被气笑了,说道“掌柜的,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我还没有分辨,你就认为我输了”
那掌柜的说道:“不然呢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么你自己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说,你懂画吗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能分辨出来”
白一弦摇摇头,四处看了看,说道:“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透镜”
掌柜的皱皱眉,说道:“并无白大公子,我们现在是辨画,你要透镜做什么难不成要将我的画烧了不成”
那一边久未说话的年轻公子说道:“莫非用透镜可以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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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弦说道:“不错用透镜,能看的清晰一些”
掌柜的哼道:“故弄玄虚是明知自己会输,所以在拖延时间吧”
那年轻公子说道:“即是如此,我差人去买一块也就是了”说完随意一挥手,立即从店外走进来一人
那年轻公子吩咐了一句,那人便领命而去了
这一幕看的白一弦很是艳羡原以为自己之前这半月过的就是纨绔的生活了,可跟这年轻公子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自己完全没有这公子哥的那种气势
那掌柜的此时说道:“这位客官,这白一弦完全就是故弄玄虚,你又何必给他这个脸”
透镜也就是放大镜,在古代是用透明的水晶或者宝石磨成的,很是珍贵。因此一块透镜的价值不菲,但买回家的用处却很少
在掌柜看来,根本没必要花费大价钱去买一块没什么用的透镜
那年轻公子笑笑,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在欣赏那两幅画作
没多会儿,那随从便将透镜买了回来,白一弦接过透镜,先是随便找了个东西试了试效果
随后递给了那年轻的公子哥,手指着两幅画的某处,说道:“差距就在这里,用透镜观看,一看便知”
“哦就这么简单”那公子有些好奇的接过透镜,往白一弦手指的地方看去
就连那掌柜心中都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去:难道这白一弦当真有办法能分辨出来
那年轻公子分别在两幅画上观看之后,一脸的惊讶之色,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然妙极掌柜的,这次,你可是输了”
那掌柜的闻言,心中一咯噔,急忙接过透镜,弯腰往那两幅画上,刚才白一弦的手指之处
没多会儿,掌柜的脸上就忽青忽白,又惊又喜又有些忧愁惊喜的是多年的执念终于得解,忧愁的是,自己打赌,竟然输了
白一弦说道:“掌柜的,这回如何可是分辨出来了”
掌柜的有些失魂落魄的直起身子,口中喃喃道:“竟是这么简单”
这两幅画,由于山雀都在看着水中的小虫,所以两只山雀的倒影都映在了水中
两幅画的山雀的眼睛,一幅有倒影,一幅没有
这两幅画,山雀采的是远景,雀鸟本就小,眼睛自然更小,若是不用放大镜,当真极难看出。
白一弦刚开始自然也没看出来不过他刚才用搜索引擎得知,温庸是个特别注重细节的画家
除此之外,他作画的一些特点,比方说眼睛里的倒影等等,都被搜索引擎罗列了出来
如若不然,白一弦也不可能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掌柜的也不说话,只是匆匆离开,没过一小会儿,又返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也是一幅画这幅画,也同样是温庸的作品,一幅雀鸟图
掌柜的拿着透镜,仔细的往每一只雀鸟的眼睛看去,果然,只只雀鸟,眼睛里全部都有倒影
掌柜的一阵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全身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亏得自己自以为爱画,懂画,竟然还不如一个纨绔
自己这八年,是研究到狗身上去了吗可笑自己刚才还嗤笑别人无法看出
掌柜的放下透镜,长叹了一声,说道:“温大师不愧是温大师是我输了想我研究了八年,竟不如一个纨绔搭眼一看”
那掌柜面色有些纠结,白一弦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身后的小暖一脸兴奋的模样,仿佛少爷赢了,她也与有荣焉
而旁边的那年轻公子哥也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白一弦
那掌柜纠结良久,最终长叹了一声,便走到了白一弦的面前,深深一揖,说道:“达者为师,是我小看了老师”
白一弦没想到这老头虽然脾气和嘴巴臭了点,但竟然打赌输了不赖账,如此干脆就履行了赌约,因此也不好揪着不放。
便说道:“既如此,那这两幅画,便是我的了”
那掌柜的说道:“自然”
白一弦哈哈一笑,说道:“小暖,替少爷把画拿上,我们走”说完之后,又是一副骚包模样的打开折扇,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小暖开心的上前拿着画,跟了出去
那年轻公子急忙跟上,说道:“这位兄台,留步”
白一弦转头看向那公子,说道:“还有何事”
那年轻公子看了看小暖手中的画,说道:“我乃是来买画的,可如今我所看中的画却被兄台给赢走了。”
白一弦这才想起来,这年轻人确实极为喜爱这两幅春趣图,不过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如何能吐出来
便说道:“这是我凭本事得来的,你若想要,拿银子来换”
那年轻公子喜道:“你肯卖”他心中有些疑惑:真正爱画之人,得到喜欢的画作之后,是不会轻易卖出的
这温庸大师的画作不算是稀有,但偏偏加上这幅赝品之后却又极为的珍贵
他原以为白一弦能轻易分辨真假,定然是因为极为喜爱温庸大师的画,常年研究所致。因此定然不会轻易卖出,只会自己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