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失笑,看来骆秋歌还惦记着这件事。
她笑着打趣:“你怎么总是这么针对净然难不成”苏夕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骆秋歌。
骆秋歌被她看的发毛,抱着肩膀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容修聿啊”苏夕笑眯眯的说完,就看到骆秋歌变了脸色。
她瞪着眼睛,往后缩了缩:“苏夕,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
苏夕眨眨眼:“知道啊”她在开玩笑嘛
“那是你的未婚夫,我怎么会喜欢”说完,骆秋歌皱起眉头:“再说了,他每天那个表情,我要是喜欢,我真是不可理喻,而且他是你的未婚夫,你的我怎么会抢你的未婚夫,我和你可是不一样,我才不喜欢那个人”
“那你喜欢谁”苏夕趁热打铁,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骆秋歌。
骆秋歌目光闪了闪,“我喜欢谁啊我谁也不喜欢,我要是喜欢,我至于躲到北地么”
嘴硬
苏夕勾起嘴角,点点头:“哦谁也不喜欢啊,那我怎么看着,有人的眼睛总是往蒋元和的身上看呢”
“谁往他的身上看了”骆秋歌一下子就拍案而起,胸脯鼓鼓的,气喘吁吁,“我才没有看他,我看他做什么我又不喜欢他,只是哥们而已,他只是帮了我而已,我干嘛要看他”
骆秋歌越说越来劲,苏夕急忙打断她:“好了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做什么这么激动”
骆秋歌闻言,这才哼了一声停下来不说了。
苏夕拉她坐下来,看着她:“你看你这么激动,我又要误会了”
骆秋歌扫了她一眼:“别说我的事,说你的事情,容修聿到底什么身份”
“容靖安长子”苏夕说完,骆秋歌略皱眉,然后不解的问道:“容靖安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苏夕:
是她忘记了,骆秋歌向来不关心政治的,也不从不参与这些事情的讨论。
“容靖安是北地的督军”苏夕的话音一落,骆秋歌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道:“那就是相当于我们北地的宋承文”
宋承文是江南的督军,只是辖地比之于北地的容靖安小了不知一星半点。
见苏夕没点头,骆秋歌又问:“那容修聿就是相当于宋承文的长子宋啸宸了”
苏夕点点头:“差不多吧”
“哇容修聿这么厉害的么”骆秋歌捧着下巴,眨眨眼,又扭过头
:“我真是没想到,你未婚夫竟然这么厉害,你父亲怎么给你找的我父亲怎么不给我找个这么厉害的,要是能找到我早就不抗拒相亲了。”
“也不是”骆秋歌耸肩:“不知道该怎么说既为你开心,又为你难过。”
苏夕拧眉:“怎么这么说”
“他的父亲便是督军,他以后也定是要继任督军的,未必总能时时刻刻的陪在你身边,即便是陪在你身边,估计也有很多人要讨好他,送美女送二房的,你定是不喜欢的。”
骆秋歌叹了一口气:“如此这般想来,还不如嫁给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过平平凡凡的日子了。”
苏夕只是淡淡的笑,看着骆秋歌像是撒了一口气的气球一样。
她拍了拍骆秋歌的肩膀:“你倒是担心起我来了,也不知道是谁逃到了北地过年,我原本与你说容修聿的身份也不是因为这个,都被你带偏了。”
“那你是为了什么”骆秋歌问苏夕:“我也忘记你刚才说到了什么地方”
苏夕微笑着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们是说到净然”
“这和净然有什么关系”
“容修聿前些年留洋,今年才回来便接手了大部分容靖安的军务,在军中任职,净然的父亲是容靖安的副官,现在跟在容修聿的身边。”
苏夕说完,骆秋歌掰着手指算了算,“净然的父亲自然就是容修聿的下属了。”
“也可以这么说,但毕竟他是刚回来的,在所有人的严重是个没有经验没有军工的,在军中来往难免不方便一些,而净副官跟在容靖安身边这么多年,已经树立了威信,我觉得此时容修聿不应该得罪净副官”
苏夕说完,骆秋歌冷哼了一声:“就你想得多,你为他想了那么多,他可知道你问过他没有,他需不需要你想那么多可是就算不能得罪,那你要没有必要怕净然呀那是你情敌,情敌你就不怕净然用计把他抢走了”
“先前已经说过了,能抢走的,一定就不是我的”苏夕仍旧淡淡的微笑,随着火车的前进,她的右眼皮不知怎么的,竟然突突的跳了起来。
她伸出手按住跳动不休的眼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家中如何,怎么无端的眼皮开始狂跳。
骆秋歌伸出手朝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然后咂咂嘴吧,“反正我觉得你只要过得开心就好,如果不开心,也不用委曲求全着听到了没有”
苏夕被她逗笑,点了点头。
真心爱你的人,才会关心你是否是真的开心。
与初次来北地的时候不同,大约是因为之前父亲刚刚去世,心情低落,来到北地就像是浮萍一般,但是此时此刻,就像是回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