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管昀凰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疼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去管着她,只要这件事情对她是有利的,那她不管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她开心了,他才会开心,她难受了,他比她更难受。
昀凰感动地看了一眼慕容瑾,这人,永远能于细节之上让她动容,他对她无条件的纵容和宠溺,让她甚为欢喜,她所求的不过如此,在她跟别人争斗的时候,身边的人能够不管对错,都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边,哪怕事后再在私底下告诉她,她做错了。
玄北这一声落下,钱大人面色一片青,一片白,看着慕容瑾面上的银色面具,忍了又忍,终究是没话说了,左相大人被美色所诱,一心袒护着昀凰,他还能说什么
原本以为左相大人会明事理,没想到他比昀凰公主更不讲理。
曹御史惊叹地看着这一切,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就算得罪了左相大人,也绝对不能得罪昀凰公主,而简少堂,则与张涛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叹和凝重,谁也没有想到左相大人会如此行事。
“啊”
就在大家惊叹的时候,马氏从呆楞中反应了过来,她发出一声惊叫,扑了过去,抱着昀凰的腿,哭道:“你这是要踩死他吗少爷他做错了什么,公主你要这样对他纵然你身份尊贵,可也不能如此行事吧这么多百姓看着呢,难不成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开杀戒”
在她的手抱来之际,昀凰嫌弃地拿开了腿,拧着眉头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她摸过的地方,然后随手将手帕丢下,像是在丢一件让她恶心不已的脏东西。
马氏见此,面色苍白了几分,昀凰此举可谓是对她极大的侮辱,可是昀凰身份尊贵,她纵然满心的怒火也不敢发泄出来,马氏抱起钱天宝,在看到他面上的红肿之时,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哭着抱着他的头,手都无处安放,“天宝,你要不要紧”
钱天宝皱紧了眉头,沉着脸一言不发。
见他这幅模样,马氏哭的越发厉害,“天宝,你别吓我啊,你要不要紧”
昀凰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想到那卢家十七口人,冷声道:“他不过是受了我两巴掌,你就心疼成这样,也不知道你那正派的夫君卢健全惨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可曾这般的心疼,可曾为他这般哭过”
马氏面色一变,眼泪挂在面上,怔怔地看着昀凰,良久,她咬了咬牙,垂着头不曾做声。
昀凰又道:“午夜梦回之时,你就不曾见到他吗听说卢家人对你不薄,虽是将你买来冲喜,可是给你的待遇也是极好的,一开始还派人看着你,怕你逃走,后来见你老实,直接放宽了心,时不时让你出门闲逛,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你就是这样报答人家的,不仅给卢健全戴了绿帽子,还带着姘夫杀光了卢家人”
难为她惧怕地浑身颤抖,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理有据。
倒是个机灵的。
昀凰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犹如在看一个死物,她之所以站出来这一闹,一来是看不惯钱天宝的作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二来,也是因为墨衣随着那人前去取证,她要为墨衣争取时间,“事情的真相如何,待会儿自有分辨,本宫也不想在这里跟你多费口舌,只是有点别的事情,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倒是想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马氏面上的神色变了几变,终是咬着牙,“公主请说”。
“你是在嫁给卢健全之后,方认识了钱天宝,此话可对”
马氏点了点头。
“你将才诉说证词之时,亲口承认了自己爱上了钱天宝,并且在卢健全尸骨未寒之时,嫁给了钱天宝为妾,是也不是”
马氏面色一白,点了点头,眼看着众人投来不屑的目光,她似是急于为自己撇清,连忙嚷道:“难不成公主你还要来管别人的婚嫁之事卢健全已死,我与他天地相隔,我另外嫁人,又有何不可难道要我一辈子守寡,才算是贞洁烈妇”
见她到了如今还不知悔改,昀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你是否还觉得,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不想跟谁在一起,跟旁人无关,只凭着自己的心意就好”
“难道不是吗”,马氏反问了一句,她垂下头,看着钱天宝面上的伤痕,闪过一丝疼惜,呢喃道:“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子就要从一而终,这世道本来就不公平,我只是想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样有错吗凭什么你们都来指责我那男人有了妻子之后,出去寻欢作乐,你们就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这不是荒唐吗”
这声落下,人群中有人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骂道,一个个戳着马氏的脊梁骨,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肮脏的词汇都用在她身上。
“小姐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这样的人,她的恶毒和无情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就算教化都教化不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