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三力心头转着十分不甚良善的主意,目光紧盯凌冲,瞬也不瞬。凌冲只顾杀敌,却不知自家已被人盯上,且还要打着主意让自己横死。凌冲手中长刀也砍的卷刃,双手各自夺了两条短枪,依旧施展一套绵密剑法。他连番厮杀之下,真气运行已不如之前顺畅,手臂如挽铅块,周身穴窍也自疼痛欲裂,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每时每刻皆有无数刀枪杀来,稍有疏忽,便是身遭惨劫的下场。饶是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身上也已中了数剑,真气也封不住穴窍,鲜血横流。
但他咬定牙关,只是默默厮杀,不肯出声向叶向天求救。一旁张亦如也自淤血厮杀,却已近油尽灯枯之时,他却无凌冲的本事,能以太玄母剑剑光推演敌人法术、兵器来路,一剑破之,只能老老实实的砍杀不停,身上已有数处创伤,最深者,腹部划出了一个大口子,几乎能瞧见内里的肠子。只是他身体强壮,勉强一声不吭。
鲛娇公主忽然柔声道:“三力将军,请你去助那两位仙长一助罢,我瞧他们快要坚持不住了。”鲛三力冷笑道:“公主多虑了,那施展剑气雷音剑术的道士乃是为了磨炼他二人的道心,这才放手令其杀戮海族兵士,若是危及到他二人性命,那道士绝不会袖手旁观,我瞧其中一个快要真气枯竭,那道人怕是要出手相救了。”
张亦如流年不利,先是白日在极天之上凝练罡气,被太白玄罡震伤了丹田,险些伤及道基,夜晚又与无数海族兵士莫名其妙一场好杀,几乎活活累死,得了乃师一股精纯真气之助,这才转危为安,专心疗伤,不理外物。
凌冲却比张亦如要好得多,虽也挨了多下攒刺,但每一击皆能恰到好处避开要害之处,身上创伤虽多,却并不严重,勉强还能站的极稳。叶向天一面为徒弟疗伤,一面取出一粒丹药,递给凌冲。凌冲双手接过,认出便是当日他在望月楼手上之后,叶向天所留的药丸,一口吞下,一股暖流直入丹田,通体温热起来,疲劳伤痛之感一扫而空。
凌冲与张亦如被叶向天救走,他二人一同好杀,也不过杀伤了千余名兵士,尚有三四万海族妖兵,不见了二人踪迹,一发鼓噪起来。叶向天提气喝道:“尔等听清了,我等乃是中土太玄剑派弟子,前来东海乃是为了往神木岛求取一件宝物。原本无意插手龙宫三太子与鲛人一族的恩怨,只是你等统兵将领不问青红皂白,强要杀戮我等,这才被我以剑术斩杀。你等修为低下,上天有好生之德,叶某也不愿多作杀戮,若是就此散去,我等绝不追杀。尔等回转龙宫,可上禀三太子,便说那蟹精乃是太玄剑派掌教大弟子叶向天所杀,他若要报仇,只管往太玄剑派而去,无论何等阵势,叶某俱都接着”
声音滚滚,如雷震耳,一波一波传递出去,声震四野。余下海族兵士正自无头苍蝇般乱窜,听闻此声,俱都安定下来。一只虾兵壮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