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囧境生涯 >第十八囧: 好光荣啊――“出席”
    ♂nbsp; ps:导读:虽说是参加了工作,但在基层,并未进过大城市,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汪有志到省城乐州开会,他激动得如到联合国开会一样重要。将开会屡屡纠正为“出席”。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好几个年头过去了,新中国九周年就要到来了。我在文化战线上工作,在党的培养下,在同志们的帮助下,我进步了很多。虽说我的官很小,就是一位文馆的副馆长,但我工作干得很舒心,馆长是邓未来,他对我还有么话说的一个字,好呗。

    那一天,正是建设社会义中普通的一天。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就是在这样的日子中的一天天,多好啊。每天,我都听着这首歌,唱着这首歌,一唱这歌,我总觉得浑身有一种使不完的劲,精神百倍。精神一好,我的身体也好,通体舒泰,脸上放着红光,肌肉很结实,人也显得年轻了许多。只有一点不好,就是我的娘子腔越发不好收拾了,还有秃舌头也更加重了我讲话的特色。还有,话尾了好带“的是”,要认真学习的是,要好好干的是,毛病,我知道,但不留嘴就出来了。尽管我说话时也注意着,装着,包着,尽量在发音时将嗓门弄粗一点,尽量不带“的是”,但还是不行,一不小心,娘子腔就出来了,叽。有一点要说明的,我的娘子腔没有了那种高八度的声音了,再也成不了捉拿马九那样的致命武器了。不知是怎么搞的,我也说不清。身体里的微观世界。是一门科学,谁能探讨出其中的奥妙那是永远探讨不完的。娘子腔就娘子腔吧,反正这也不耽误我建设社会主义就行了。所以,我在生活中,也不那么装粗门大嗓了,人嘛,要尊重现实,不要活得太累,是不

    这一天,邓未来请假回老家了。他的老父亲生病了,需要去照顾一下,文化馆里就由我来负责。我们馆里有几间房子,有读报室、音乐室、书画室,各个室里都有几位小年轻看着,为居民们学文化艺术服务,我从事着这样的工作,当然是很舒心的。我今天是文化馆的主人了,相当于现在的一把手了。因为邓未来临时不在,我也就过上了这个一把手的官瘾。别看我们文化馆只是一个馆,可它却是县里的文化最高机构,因为那时我们县里文化局还没有成立。县文化馆就相当于现在的文化局,下面管着几个分馆和二十几个文化站,权力也是有一点的。果然,邓未来一请假。就有电话向我请示了,有的是汇报工作情况,有的是打招呼准备干什么事。有的则是反应问题,要求我表态。我就一一答复,拿起电话时,也进入了领导的角色,一本正经地学着拉长腔,也就是学着拉官腔,很负责任地向来电者讲清情况,能处理的尽量立即处理,不能处理的,要他们等几天,让邓未来馆长处理。我对一位基层的同志说:“哎,我的同志呀,要注意团结的是,要充分理解的是,啊是不是不要这样搞吗多做做工作的是,啊就这样吧,啊”你看我象不象一位大领导

    叽,我还真会装。

    在没有电话的时候,我就将桌子摊开,铺上粘子,用旧报纸练书法。这一段时间,我学习草书,经过一段时间练习,已经上了路,随意写一幅唐诗,也觉得不错,满象样。处理了一些繁销的事情之后,我就开始研墨写书法,我写李白的那首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身心都融入到李白的诗意中了,笔力随着那诗中的意境,发生着轻重缓急的变化,我也变得如痴如醉起来,正在得意之中,电话铃响了。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我已写到最后一句,全身都运足了气,精气神集中一点,就要收笔了,却被这电话一震,吓了我一大跳,放了一个响屁,当然手也一哆嗦,这个书法作品也就废了。

    我没好气地抓起电话,将埋怨都发泄在电话里,用严厉的娘子娘审问道:

    “谁呀”

    “谁谁谁,你说是谁主持了一天的文化馆耳朵里就长驴毛了是不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没想到接电话的对方比我还厉害,原来是蔡平这个小子。

    “啊,对不起,敬个礼,好了吧啥事”我修正着我刚才的口气,与蔡平打起了哈哈。

    蔡平说:“你小子可是真走运啊,省里召开文化工作会议,要求县领导出席的,县领导没空,邓未来又请了假,陈书记决定让你去参加,你刚主持了一天的文化馆工作就要代表县委县政府去省里开会了。”

    这一消息的确有点意外,可就这样发生了。原来,省里要召开文化工作代表会议,本来,会议是让分管文教的副县长和宣传部长、文化馆长去的。用现在的一套开会模式,就是分管县长或书记和宣传部长、文化局长的会议,那时候,雉水县还没有成立文化局,我不是说了嘛,我们文化馆其实就是文化局。会议通知下到宣传部,当时的分管县长还兼着宣传部长,那时候就是党政不分家,反正都是打的天下,什么样的官位子都一样地坐。此时,分管县长正在抓高级社合并人民公社的试点,一会儿也不能离开。经请示省委,分管县长和宣传部长都不能参加会议了,只能去个文化馆长,省里也同意了县里的意见。文化馆长是邓未来,当然应当让邓未来参加会议。可也偏巧,这时候,邓未来的父亲又得了重病,请假回家去了,宣传部请示了陈政委,就决定让额去参加这次高规格的会议,别管怎么着,我也是副馆长呀。叽。我捡了个大便宜。

    “让我去”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是不够格的,请示了上面才让你参加的。”

    “那我是属于参加呢还是属于出席呢”

    “你真是罗嗦,参加和出席不都是一样,听会议精神就是了。”

    “那可不一样,何谓出席,出席就好比是设晏入席,有席位的才是出席。参加可不一样,参加在一旁吃也是吃了。也叫参加了。”

    “好好好,你个混球的,你说出席就是出席吧,让省领导陪着你。”

    当这个消息确定下来之后,我便兴奋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当我来到了县委大院时,这消息也在县委大院传开了,不少认识我的机关干部见了我,都主动地与我打招呼,好象我也有阳光会照在他们身上一样。眼睛里带着羡慕的目光问我:“汪馆长,要到省里去开会呀”

    听了这样的问侯,我心里感觉特别好,别提多舒服了。我带着微笑,掩饰着心中极度的兴奋,装作很平常的样子,淡淡地回答:“是。是,省里有个小会,要我去出席一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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