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囧境生涯 >第五十二囧:一刀致命画句号――刻碑
    ♂nbsp; 就在我六十九岁那一年,雉水县城出现了社会治安失控的局面,杀人、抢劫等恶性刑事案件居高不下。卢枫因为在雉水有一堆烂账,多少年年来,他与公司拧在一块,县里二十多个工程项目,十几亿的投资他都要拍板,当然好处是少不了的。包工头们也都是江湖上混出来的,知恩必报,一次给卢枫送上个三十万二十万的也是小菜一碟。

    按说,卢枫早就该到市里去工作了,当不上市里的常委、副市长,当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还是可以的。但组织上动员他,他却坚决不走,这时候,他已将官场看透了,也不想进步了,进步也不是不了多弄点钱吗,现在坐在雉水县一把手的位置上,不想要钱都难。他对组织上明里说是不让雉水人民奔上小康,他就埋在雉河岸边。猛一听他这话,象焦裕录似的,实际上则是他怕走了以后,会有人来收拾他,哪怕有一桩案子被中纪委逮到,都够他喝一壶的。这样,雉水县怎能不乱套呢就说公安局长杨小建吧,他也和黑社会老大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的,也不住与额分割的那个窝囊地方了,又买了块地,盖了一幢小别墅,黑社会的头目们也就常到他的府上烧香。一些干警与那些混混儿结成了兄弟,正直的干警们也就对案子不太敢管问。这样以来,黑道就占了上风,仗着公安局内有自己的哥们撑腰,竟然肆无忌惮地作案。他们与外地流窜作案的犯罪分子内外勾结,偷、抢、奸、杀、骗,无恶不作,弄得人们心惊胆颤,敢怒而不敢言。

    我这时候彻底搬到乡下住去了,我想我既然不上班了,在城里住也没有啥意思,不如在乡下享受一下田园风光舒服。这时候汪蓬勃也调到了城里的小学里任教了。于是,我就将房子让给了汪蓬勃。好方便儿子上班,也让孙子在城里上学。额和枣针就回到蛤蟆湾。枣针的那块菜地被我整理得肥肥的,种着各种菜蔬,不光图吃着方便,也好看,更锻炼了身体。

    这年夏天,我从朋友那儿弄了一些新品种的蕃茄,长得很旺,获得了空前的丰收。自那年洋柿子事件后,我就对蕃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不是收的太多。我是舍不得送人或卖掉的。蕃茄长到旺季。一天就要收二百来斤,不卖就要烂掉。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便骑上老干部局发给额的那部电动三轮助动车。天天来到县城西北角的城乡结合部的农贸大市场,在那儿将我的蕃茄以最便宜的价格卖掉,也算是我的劳动成果木有白白浪费,让我有点成就感。

    这城西北是成氏三兄弟的地盘。

    成老大名叫成大兵,他在这里开了一家娱乐厅,生意十分火爆。公检法司的人来这里,他不光让他们吃好喝好,关键是还让他们玩好。桑拿小姐都是专程从各地请来的高手,按了这一次让你想着下一次。成老二就叫成二兵。在农贸大市场开了个服务部,所谓服务部其实就是敲诈勒索部。比如,你批发货物要用车,则必须得用他服务部的。如果你说你有车,不须要他们的车。也可以,但得交上一笔可观的手续费。成老三也是连根捣的名字,叫成三兵,他则啥事也不干,专门带着一帮鸡鸣狗盗之徒在这一带“保护”各商户的“安全”,收各家的保护费。除此以外,他还要管理着外来的偷抢扒拿者。凡外地来这里进行做“活”的盗贼,必须先到他这里报到,然后才能在这里做“活”。同时,一天还要向他交一定数量的“管理费”。如若不然,他一则大出打手,打你个半死不活。二则将你报警,关你个十天半月。

    这一段日子,河南来了一帮扒手,改进了作案工具,用夹子专门夹买菜主妇衣袋里的钞票,一时间,农贸市场里治安秩序十分混乱。

    我来到农贸市场的时候,太阳巳火辣辣地升上了高空,也正是主妇们买菜的高峰。人们熙熙攘攘,拥挤不堪,这也是小偷们下手的好时机。

    我在这之前,就听说了这地方的事,我也在老干部座谈会上向县领导发过牢骚,骂他们,口头上喊着“三个代表”,实际上不为老百姓办事。县领导很虚心地接受了我的批评,可就是不见有什么改观。我也想通了,反正反也不是哪一个人的事,去他妈的,叫小偷们偷去,抢去,只要不到我蛤蟆湾,我管他干个鸟叽

    我没做过生意,也不喊不叫,只在他的西红柿上写着:“新品种,水果西红柿”,不一会儿就有一些主妇们上前寻问,并争向购买额的西红柿。

    我一边卖着西红柿,一边注意着五颜六色的人群。果然,我发现有一位光头青年,老往人堆里扎,不买菜,却用一只黑色塑料袋作掩护,用镊子夹人们衣袋里的零钱。我这时想喊,但我却又不敢,我知道,只要我一喊,必然留给我的是一顿痛揍。可我看到人们的钱被偷,心里又隐隐作痛,我当时心里就是这样矛盾着。

    这时候,有一位时尚少妇来到了我的摊位前,问我卖的西红柿是啥价钱。我说,人家卖六角,我卖五角的是。那少妇四十来岁的光景,穿着一条连衣裙,胸口开得很低,她弯下腰来捡西红柿的时候,我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她那藏在乳罩后肥美的,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就不再往那儿看了,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当我把目光从少妇的乳沟中移开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我看到那位光头青年巳挤在了我的摊位前,夹在买菜的人们中间,正寻找机会下手。那少妇背着一件皮包,包的拉练拉开了三分之一。包内除了有一张成百元的大票外,还有几张五十的、二十的、十块五块的小票。光头很快地就发现了这个目标,就用塑料袋掩护着,一张一张地往外夹钱。我盯着那光头,那光头后面站着一位黄毛青年,此时他悄悄地凑到了我身边,不声不响地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往我后背处顶了一下,顶得我脊背发凉。

    有了上次上车弄得非常尴尬的教训。我也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想想还是忍不住的是。我他妈的是位革命老同志呀,当初都敢与拿带着手枪的土匪斗,现在怎么怕这小毛贼了呢这样的害群之马就在你的面前,而且正在害人的是,在你眼前你装作看不见,你汪有志还算个党员么,就是与老百姓比,你还算个人么想到这儿,我就决定制止这两个害群之马行为的是。

    此时。我又把目光盯着那位少妇。那少妇并木有发现自己正在受害。只顾得捡她的西红柿。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她才发现我在盯着她来看。少妇此时也发觉她的领口太低,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想她的一定被额看到了,忙将衣服整了整。她的包也同时动了一下,那光头青年也猛地缩回了手。当那少妇又继续捡她的西红柿时,那光头青年则又接着做她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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