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歌露出紧张害怕的神色,闵世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在心里鄙视着。
心想:你不是牛比么你刚才还牛比呢嘿嘿你还男人呢怎么一听狼妹来了你就吓得不要不要的嘿嘿
其实闵世恭根本不知道外面敲门的人是谁这不是见乐歌牛比得不行,他急中生智,诈唬乐歌。结果还真的把乐歌给吓住了。不仅把乐歌给吓住了,把亓官氏也给吓住了。
孔子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看不出来他的内心反应。但是以他对孔子的了解,孔子的不动声色是装出来的。
他知道孔子是一个内心很善良的人。他表面上装出一副镇定地样子,其实际上他跟别人一样着急。
他不仅仅为乐歌着急,也一样为狼妹着急,为乐歌跟狼妹两人着急,为乐歌做出来的这件事着急。
虽然乐歌牛比哄哄说得头头是道,可这件事做的,后患无穷不说狼妹要过来找麻烦了,这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呢大妮子的爹是有钱,是个富商,与大妮子生养的娃是不要你乐歌抚养。可狼妹这边呢狼妹生养的娃谁来抚养让狼妹抚养
这个社会是这种现象,由女人来养家糊口承担养活社会所有人,可那毕竟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啊要是没有战争,男人不需要服兵役上战场,男人干什么男人不就要承担养家的责任么
而乐歌的想法却是:男人完全不用抚养子女,一切都是女人的事。
孔子为这件事着急,只是他无法说服乐歌。所以他只是表面上平静,内心却并不平静。
“呜呜狼妹”亓官氏吓了一下后,又接着哭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迟疑地往门口走。
“谁啊”
“姐是我狼妹”院子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着急的声音。
“嗷”院子里的枣红马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兴奋地嘶叫一声。
“嗷”门外也传来马匹的嘶叫声。
两匹马一唱一和,很默契地配合着。
“狼妹真的是狼妹”闵世恭收敛起幸灾乐祸的心理,神色变得着急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的会是狼妹。
这可不是开玩笑狼妹来了一定有乐歌好受的。
他虽然看不惯乐歌的牛比哄哄,可他一样不愿意看到乐歌倒霉。他跟乐歌没有仇,只是看不惯乐歌的某些地方而已。
要是乐歌真的倒霉了,他觉得都是自己的不是好像是他的愿望实现了似的:说狼妹来了狼妹就来了。
这这这真的有那种要自己掌自己嘴巴的意思
你这张臭嘴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呢
乐歌听到狼妹的声音后,当场就瘫在原地了。
之前还牛比哄哄的可真正面对了,却又怂了。
“狼妹呜呜呜”听到是狼妹的声音,亓官氏当场吓哭了。“你来了狼妹呜呜呜姐想你”
“姐姐姐你怎么了”狼妹听到亓官氏的哭声,更加地着急起来。“姐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乐歌出事了”
“我没有怎么了狼妹呜呜呜”亓官氏哭着快步往院门走。
“姐姐是不是乐歌他出事了”
“乐歌他怎么了姐他在家么”
“乐歌他乐歌”
“姐姐有人在沂邑看见乐歌了姐姐乐歌在家么他出事了没有姐”狼妹着急地问着。
她的脸贴在门缝上,朝着里面看着。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认真地听着,生怕漏听了什么
她身后的马很不安分,在原地踏步,一副急不可待地样子。
马背上,挂着几只野鸡和野兔,还有一个鼓鼓地麻袋。
“沂邑沂邑乐歌他”亓官氏见狼妹提到沂邑,更是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姐学堂呢娃呢”狼妹突然地想起来了:亓官氏家里是有学堂的,院子里是有娃念书的。怎么学堂不见了,娃娃们也不见了
自从上次走后,已经两个多月了她都没有来过。所以并不知道学堂已经搬到嫂夫人那边去了。
要不是在集市赶集的时候听说乐歌在沂邑,她都不会过来的。也许是怀孕的原因,她平时老是觉得累,哪里也不想去。每天除了打猎、出售猎物外,她什么事都不想干。
“学堂学堂搬到嫂夫人那边去了她家场地大”亓官氏一边开门一边应道。
“哦哦”狼妹赶紧答应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乐歌呢”
“乐歌在家里啊正在跟你姐夫说话跟闵先生说话”亓官氏打开门,朝着狼妹看着。
见狼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关心乐歌,她才放心了一些。
狼妹把马牵进来,往栓枣红马的地方牵。看见枣红马后,她也就放心了。枣红马在,乐歌就在。
把牵栓到枣红马一块,狼妹开始卸马背上的东东。
亓官氏因为有心事,担心乐歌要倒霉,所以一直站在一边朝着狼妹看着,没有帮忙的意思。
枣红马可能是看见狼妹的马了,显得很兴奋。狼妹的马也一样,看见枣红马后显得很亲切。两马并列在一起,一副团聚的样子。
“乐歌他他去沂邑了”狼妹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一边提着东东一边问道。
亓官氏这才上前,帮忙提着东东。
“乐歌他他去了沂邑”亓官氏应和道。
“他去了沂邑真的去了沂邑”
“他去了沂邑上次不是从你那里回来的时候,去了沂邑”亓官氏应和着。
“他他去沂邑干嘛”
“我不知道”
“他把我吓坏了我”狼妹埋怨道:“我以为他出事了唉”
“他能出什么事”
“他这人我不放心他人呢”狼妹朝着门口看着,并没有看见乐歌的人影子。
心想:我来了他也不出来迎接
也就在她不满意的时候,乐歌出现在了门口。
看见乐歌终于出来了,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乐歌”
可能是怀孕的原因,现在的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风风火火的女猎户。
现在的她有了女人味,有了母性的柔情和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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