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儿与儿女们都还没有睡,见他回来了,都围过来追问什么情况他只得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哄着大家睡下。
“有什么担心的他们再是怎样,也不会把我们怎样的这事跟我们无关是不是”
“我们要不是搬到自家的宅院里去反正我们手上有房契,是不是”微儿提议道。
“都三十多年没有住人了怎么住还要先维修,还是以后再说吧”乐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季平子当年以鲁国的名义送了他一套宅院,可他一直没有搬进去住。虽然是石木结构的豪华房子,可三十多年没有住人,维修是必须的。
“那我明天就去安排一下,让人把那边的房子维修一下”微儿趁机说道。
“你”
“你想想我们得有自己的房子,是不是不光我一家,还有狼妹一家。现在娃都大了,他们要成亲了,是不是我们哪里还能赖在这里呢
再则这房子也不是姐夫家里的,是不是是方勤她爹给姐夫开学堂用的。你看方勤嫁给孔鲤这么多年,还没有生娃这我就是有些担心”
想起这些事,微儿的心里越发觉得没谱。
是啊这房子又不是孔子自己的,是方勤的爹方基石送给他的。方勤一直没有生育,要是孔鲤也把方勤给出妻了呢
要是这样地话那么方家与孔家就算闹翻了。到时候方家就可能会把房子收回去。
要是那样地话我们也只能搬走。
所以维修自己的那处宅院,势在必行或者说迫在眉睫。
“那你安排吧”乐歌叹感:“我们要是搬走了,别人会不会说我们不顾姐夫和我姐呢”
“我们搬走跟顾不顾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学堂的先生啊是不是你还可以天天看看她们娘儿啊是不是”
“这个”在微儿的劝说下,乐歌也就默认了。
孔鲤、方勤和亓官氏三人,则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虽然事情暂时过去了,可孔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呢他现在在哪里已经离开曲阜城多远了季桓子他们派人去追了没有
就这么着天亮了。
“梆梆梆”
就在亓官氏、孔鲤、方勤三人干坐在那里着急的时候,学堂的大门被人拍得山响。
“开门开门开门”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洪亮地声音。
“谁”孔鲤本能地惊慌起来。
可是他又觉得这个声音好熟习,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谁啊这大清早的”亓官氏嘴上这么说的,心里也一样害怕。
这不是昨晚才出事,谁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事
“我兄长”方勤听出来了,赶紧爬起来跑了出去。
“你兄长”亓官氏一时没有想起来:方忠昨晚才来,这大清早地又跑来做什么
“是方忠”孔鲤跟在后面问道。
“是方恕兄”方勤应道。
“方恕”在方勤的提醒下,孔鲤才想起来:是啊这个熟习的声音是谁是二舅兄方恕。
方勤迫不及待地打开大门,一边叫着:“兄长是我我是方勤”
“快开门快”方恕在门外着急地叫喊着。
大门打开,方恕一脸焦急地样子站在门口。他的手里,牵着一匹马。看那个样子,事情很急。
“恕兄快进来进来说话”孔鲤从一边冲出来,一把抓住方恕手里的马缰绳,招呼道。
“我不进来了长话短说先生在家么在家快走躲起来我听方忠说,他们要对先生不利还有子路等人,那些跟先生走得亲近的人,都得躲一阵子”方恕说道。
“为什么”孔鲤不解地问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我怕出事,所以就马上赶过来了快我走了不要说是我说的,更不要说是方忠说的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他们是鲁宫内部的人我走了”说完方恕从马背上取下一个袋子,递给孔鲤。
“这是什么”孔鲤不想要,不愿意接。
“是猪后腿我是来送猪后腿的”方恕把袋子硬塞给孔鲤。然后牵着马就走。
“恕兄这”孔鲤接过袋子,傻傻地朝着方恕的背影看着。
看着方恕骑马走不见了,方勤、孔鲤两人才把学堂的大门关上,匆匆回来。
“方恕怎么不进来”亓官氏得知是方恕来了,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正准备去做早餐。结果发现:方恕并没有进来。
“出事了”孔鲤就把方恕送信的事说了一遍。
“啊”亓官氏一听,吓得浑身发抖。随即说道:“那你赶紧去通知啊让大家躲一下。还有告诉他们看见先生了,不要再回来赶紧走快快去啊”
“是娘”孔鲤答应一声,把怀里抱着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就匆匆跑了出去。
“鲤鲤”方勤撵在后面提醒道:“你不要急不要急急就乱了事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别人是谁告诉你的鲤鲤”
“我知道我知道”孔鲤一边答应着,一边继续跑着。
子路不住在学堂里,也不在曲阜城内。堕三都失败后,他就告假回家了。
城里住的,还有闵子骞等代课老师。
孔鲤先赶到闵子骞那里,把消息告诉他。然后两人分头行动,把消息告诉其他人。
这不消息已经传递过来了:凡是跟孔子亲近的人,都可能被追查。也就是说孔子做官期间,所有给孔子打下手的人,都将被盘查。
等到孔鲤报完信回来,家里的学堂已经被封了。学堂正门口,还站着两个站岗的兵士。
“学堂查封了走侧门”一个兵士见孔鲤来了,上前阻止道。
正门被封,旁边的侧门也就是马车进出的门并没有封。
“这这这是什么回事”孔鲤回来后,见乐歌舅在家里,就追问起来。
“没事没事待会我去季大夫那里,看看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乐歌安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