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公子贵为攻 >第一百章 保全之计
    ♂nbsp; 是夜,亥时。

    床还是那张床,可是宇文长陵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哄骗身边的人睡过去,心中舒了一口气,宇文长陵这才敢拉开她与慕容敛歌的距离。

    侧脸,看着身边女子熟睡的容颜,那秀美坚毅的脸上弧线完美的呈现在月光下,青丝披散于枕头上,长长的睫毛盖住平时锐利有神的眸子,此时的慕容敛歌像个睡美人一般,少了一些平时的冷漠和戾气,让人心生涟漪。宇文长陵望着这张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五味繁杂,她知道,自己对她并不熟悉,可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却对她熟悉的很,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那人,嗅一下那人身上的清香。自己为什么又贪恋又讨厌她身上的味道呢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对她又是陌生的。

    懊恼的摇摇头,他是宇文长陵,如今,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傅纪言了。

    闭目,想要控制住自己胡乱混沌的思想。她记得,走前

    “长陵,再爱我一次好吗”

    那是她走前的最后一个夜晚,那是她离开璞溪的那个夜晚。那人将自己身上最后一缕薄纱褪的干净,任凭自己的酮、体暴露在房间中的空气里,任凭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她的眼睛里。

    那时候的玉璞溪美的就好像人间仙子一般。

    玉璞溪拉着木讷痴望着她身子的宇文长陵,缓缓走到床榻之上,将床上帷幔放开,遮住了床上大片风光。

    系带轻解,那结实平坦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素手盈盈抚摸上那铿锵有力的胸膛,将她压倒身下,继而大胆地坐在她身上。

    玉璞溪承认,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大胆过,做人也是,从来没有想此刻这样极尽热情。可是,为了长陵,她却愿意极尽自己的风流。

    “我要你完完全全地记住我”凤眼魅惑地勾着长陵的眼神,气氛暧昧火辣,那声线也极其的惹人瞎想。引导着长陵的手,来到她那让两人都为之畅快的溪水源泉。

    她比谁都羞涩紧张,她又比谁都热情火辣。

    今夜,她要她,她希望她完完全全属于她。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时候,但是她此刻拥有长陵的心是坚定的。

    “璞溪。”宇文长陵心中默默地呐喊着,她又想念玉璞溪了。时而纯情的她,时而风情万种的她,时而火热的她,但是无论那种她,都是为了她活着。

    这沙哑哽咽在喉咙里,却庆幸自己没有叫出来。

    璞溪,你等我。我一定会回去的。

    次日,慕容敛歌从外边回来,便急急冲回房间,看到傅纪言抱膝无精打采地蜷缩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疑惑,便赶忙走到她跟前,弯下身子朝她问道:“怎么了”不是宣正司接受驸马的册封了吗回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慕容敛歌不知道为何这人一回来就如此愁眉苦脸。

    “你说,父皇是不是不喜欢我呀。”半晌,那被问话的脑袋才缓缓抬起来,同样看着直视着她的慕容敛歌,一脸可怜。她今天是要去宣正司的,可是在这之前却被人带去了皇宫,见慕容徇自然是忐忑的,宇文长陵对慕容徇这个人并不了解,自然行事作风都须小心敬慎。

    在去皇宫的路上她就揣测,既然慕容敛歌是利用她,想必慕容徇也定是知道她是宇文长陵这个事情,若他们现在没有对她动杀机,一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另一个就是因为她是傅纪言这个身份,所以她还是要将傅纪言这个角色发挥的淋漓尽致才行。

    “怎么了”一听说傅纪言被带到皇宫,慕容敛歌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虽然说,整个大燕都知道她的驸马回来了,名震一方的公主取消了跟护国将军的那场看起来颇为尴尬的婚礼,可是慕容敛歌也知道,父皇肯作退让,也全是因为一国之君的脸面问题。真正的,别说是自己的父皇不甘心,就算她的表哥就单单会因为这个事情放过她吗

    “父皇看起来应该不想让我当驸马吧。”不自觉地瘪瘪嘴,佯作苦恼模样。看来,慕容徇比起想利用她,现在更想的是让她这个“真”牌驸马退位了,软硬并施、恩威并重,可是若真是不成,她也并不能保证自己在这汴京城真的安全了。看如今慕容徇成为一国之君的模样,是铁了心了要废她。宇文长陵思虑再三,她知道能救她的只有慕容敛歌,让慕容敛歌保护她,进而成就她,是眼下最好、最快的办法。

    慕容敛歌见她垂目懦懦道,以为她心中难过。这些事情她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没有去解决以为是对各方都好,可是舒不知道苦的是傅纪言。

    抬手,想要碰触那沾满忧愁的脸颊,却被傅纪言不着痕迹地推开。见傅纪言起身,懊恼道:“算了,都是我自己无用,没有做出本事来,这才让父皇看不起我。”说罢,无奈地站起身,转身朝那床边走去,整个身子倒在床上,懊恼地拉起床上的薄衾盖住脑袋闷闷道:“对不起,敛歌,都是我没用,什么职务都没有。”

    当然,宇文长陵一边自责、一边抱怨也都是说与慕容敛歌听的,她把她的话说得很明显了,相信以慕容敛歌这样聪明的女人来思考,定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慕容敛歌淡淡地望着自己被傅纪言甩开的手,愣了一刻,见她气馁地倒在床上,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的感觉,又难以言喻,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慕容敛歌暗怪自己多想,傅纪言这样自责这样抱怨也都有自己的原因,世人所看到的是她慕容敛歌的功绩,这种女强“男”弱的局面本就少,虽然她知道傅纪言不是男人,可是汴京城的百姓不知道啊,她的父皇也不知道啊。这种局面便给了别人说三道四的机会,慕容敛歌突然有些理解傅纪言的不悦了。也许,她该试着学着去做一个妻子。

    或许,有一天,她不再是慕容敛歌,而真的是那个人的妻子。

    看着蒙头倒在床上的傅纪言,慕容敛歌无声地走出门,轻轻合上门。现在,她便要处理第一件事情,便是她的父皇的事情,那么要以什么理由让她父皇放过傅纪言呢

    如今,虽然慕容开死了,她的父皇也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大燕的王,可是她却没有任何愉悦,就好比,本以为自己肩上的担子可以卸了,可是当人一步步走上高位的时候,却发觉有些东西,背负上了,就很难卸下来。

    “怎么敛歌不同意父皇的说法吗”

    醴泉宫,慕容徇一袭帝衣盘腿坐与长案前,他早就猜到了慕容敛歌会来找他。明面上虽然取消了那场盛大最后成为了笑柄的婚礼,可是并不代表他真的就对他这个假女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否则,他如何给柳家一个交代。慕容徇很不悦,很不悦,遂挑了眉头:“父皇记得,你当时说那小子是北齐的宇文长陵,才与他假成亲的。现在如何这般模样,莫不是敛歌你对他动了真感情了吧。”说着,眼睛不自觉地眯成一条线。若敛歌真的爱上了那敌国之子,他恐怕

    看到慕容徇那集聚着的瞳孔,愈来愈缩,心中一惊。她知道慕容徇在想什么,不行,她绝对不能对他露出任何对傅纪言好的心思。赶忙收了自己的脸色,面目带着捉摸不透地笑容,上前靠近慕容徇:“女儿怎么会对那种人动心呢”

    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眼前倏地一冷,继续开口:“只是,敛歌觉得,宇文长陵还没有发挥她的价值罢了。”见慕容徇露出疑惑神色,才顿了顿,解惑道:“听说父皇最近一直在储备兵马粮仓,恐怕不是为了巩固边防那样简单吧”

    慕容徇听闻,心中一惊,果然是他的女儿,他想什么她都能猜到。的确,他的帝王之位置他是夺回来了,可是灭国之仇他身为大燕皇室可不得不报啊。所以,北齐,他势在必得。若有所思点点头,示意慕容敛歌猜对了。

    “所以,攻打北齐少了一个重要角色怎么行呢”说罢,朝着慕容徇若有所思地笑。不错,她所指的必然是宇文长陵。现如今,要想她的父皇放过傅纪言是不可能了,现在她的父亲是一国之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他发现傅纪言对他有危险,自然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所以,慕容敛歌思量再三,不如主动将傅纪言推出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傅纪言,我只能靠这个方式救你了。

    慕容敛歌暗自想着,时至今日,她并不想再参与什么纷争,如今只是缓兵之计,她要找个机会,带着傅纪言离开这里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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