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前来贺喜的对象就是很不幸就是本人,我坐在铜镜前,夏花和冬雪叽叽喳喳的摆弄着我的头发,似乎及笄的是她们一样,夏花说
“小姐真是当得起天姿国色这四个字。”
我撇撇嘴,我好歹来京都呆了一个多月,不说阅尽人间美色,但红肥绿瘦看遍是真,她们拍马屁的功力明显不够,让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奉承我,太不走心了。
我叹息道“我本意纵酒当歌,奈何囊中羞涩。”惹得两个小女子一阵轻笑。怪师傅不早告诉我,我竟是相府的嫡出千金,使得我长成了个轻狂的性子,我问师傅,师傅竟说他忘了,师傅平时就孟浪,没有一点身为我师父的自觉,所以我点了个爆竹扔到他衣袖里之后就优哉游哉的下山了。
临行前师傅说“到了京城不必委屈了自己,莫要主动招惹麻烦,但也不能怕麻烦,京都我给你安排了人,他必定会护你平安。”我看着师傅,幽幽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师傅别过脸去不忍心看我这哀怨的眼神。我觉得师傅的话十有是不能信的,要不然为何到如今我依旧没有见到那个师傅说得要护我的人,虽然人家不能突然从天而降对我说我罩着你,但好歹也要留个线索让我知道是谁,师傅在山上就经常作弄我,明明是一个翩翩公子,可是嘴里的话却像毒药一样,得亏我从有记忆起就接受他的熏陶,再加上得天独厚的脸皮优势,才能在他的毒舌之下存活至今,偶尔还能奋起反抗虽然最后都是以被他武力镇压而告终。
我一个月之前来到京城,相府里的人说是要我回去学礼仪,于是我就在相府里接受了嬷嬷们一个月的无情摧残,最后一个教导我礼仪的是王嬷嬷,在此之前有先后赵钱孙李四个嬷嬷均嫌我资质愚钝性情粗野弃我而去,一个月内我有幸见识了传说中的父亲,还数次失手把四位好心来探望我的姨娘推进了莲花池,前几日同父异母的大姐来这儿反复确认了我没有了六岁之前的记忆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我觉着她们实在是不必担心,毕竟我当时才六岁,就算有记忆也不会记住些什么。一个月里我见过了相府里跟我沾亲带故的所有人,于我而言就像在戏台子下面,一个月内阅尽世间百态人间美丑,真是三生有幸能得一群慈母的严厉教导。而关于我的生母,在我仅存的十年的记忆中寻不到她的影子,在偌大的相府中也没有她的踪迹,所有人在我的面前提及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想来是故去了。
“鸾儿,鸾儿”
我回神转头看向父亲道
“父亲,您叫我”
父亲吹胡子瞪眼
“发什么呆,还不拜见三王爷。”
我了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想不到爹爹的腕如此之大,连大名鼎鼎的三王爷都来了,在相府学习的时候,虽是足不出户,但这位大名鼎鼎的三王爷我还是知道的,这位爷名唤慕长空,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随母姓给自己取得名字,说来这位爷也是够有本事,皇帝还在位他就敢给自己改了名字,连姓氏也改了,夏花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吊着眼角问她
“这说明什么”
夏花不解的看着我,我把手里的橘子皮准确的扔到垃圾桶里,拍拍手说“说明这位爷不好惹呀,你现在在这里说他,保不齐被他听到回头割了你的舌头,到时候你家小姐我可保不住你。”夏花吓得一哆嗦,我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只要你现在出门右拐,从厨房给我端碗虾仁粥送过来,我保证你会没事的......”等我还想说下一句的时候,夏花已经出门跑远了,我摇摇头感叹现在像夏花一样单纯的女孩子已经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