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双目无神,行为迟缓,什么事情都是囚天在旁边服侍她做的。
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娃娃一般。
她脑海不停闪过上上下下师门被屠了个干净,师傅大师兄倒在血泊的画面,那个屠门的人长得跟眼前悉心照顾她的人一模一样。
她可以相信他吗
是他做的吗
“哎殿下这是”窗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叹气,他旁边站着一个身形不同,但同样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医箱。
“魔障了啊。”
提着医箱的老者也是叹气:“这姑娘也不知为何变成这样,怎么把脉都把不出来。”
“好似心魔作祟一般。”
囚天帮宫清披好外衣,拴好衣带牵着她往屋外走去。
他带着她来到静心亭,因为风景很好,微风轻拂的感觉很舒服。
在这里,宫清死寂的眸子中会有些神采。
囚天将她抱起来,将她的脸转过来,四目相对。
谁知宫清眼眶蓄满了泪水,轻轻的划过脸庞。
囚天不知所措,只得用帕子擦宫清的泪水。
他对她小心翼翼的,仿若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
将她抱紧,仿佛要揉进身体里一般。
“小丫头,你知道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吗”
“我终于知道了老家伙说的成亲的意义,我每天都盼着你快些长大。”
“我让我的属下们帮我找你的情报,现在我对你喜欢的菜不喜欢的菜都了如指掌。”
“你父亲以前还和我对过招,他是我最满意的对手,跟我打了个平局,还把我的一魄抢走了,谁知道你父亲在大战一结束后一天就死了。”
“没有你父亲,可能我们就不可能相识吧。”
“你从小都没有双亲抚养过得很孤单吧。”
“你所在的门派,就连外门弟子的姓名身份我都有。”
囚天一喜,道:“你的大师兄穆如风,从小照顾你,是你父亲捡回来的义子。”
“师父十令,创了令门,却做了甩手掌柜,让你父亲当了掌门,你父亲去世后一直照顾你,教你剑术。”
“大师姐是个话唠,安静下来喜欢看书。”
“二师姐很是贤惠,会做饭菜,会很好的医术,待你温柔。”
“三师姐好武,经常去找高手掐架,历练也是出的最多的。”
“四师姐在一次历练中重伤,去二师姐的故乡疗伤去了。”
“五师姐瞒着家人和人私奔了,现在过得很幸福,婚礼都是在门派里面偷偷办的,而后跟着相公去其他城镇。”
宫清手动了动,缓缓抓紧囚天,囚天一顿:“可能这才是你最想听到的”
“你的师父大师兄们已经养好伤了,他们好像在找你了呢,你可不能这样下去了。”
说着,手敷上了宫清的脸,宫清眼睛恢复了灵动,她梗咽道:“真的,真的吗”
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是真的。”
宫清抓紧囚天的手臂,希翼的看着他,缓道:
“师傅,师傅他们是你伤的吗”
囚天哭笑,摸了摸宫清的脸:
“不是我,我怎么敢伤害小丫头重要的人呢。”
“我,我想回门,我想回去。”
她不相信,她想亲眼去看。
囚天轻笑,神色有些异常,点点头,笑道:“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宫清眼睛眸子星光波澜,明媚了起来,浅笑盈盈,发丝随着风舞动了起来。
囚天一愣,将宫清抱紧。
回去之后,你还会想要过来吗
他不敢向现在的她问。
问了之后,他怕得到那个答案并非他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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