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回到北宋当明君 >第五百二十章 域外战事
    张孝纯无奈的点了点头,吊古战场文一事闹得整个大宋人尽皆知,他是个胆怯的人,自然不敢此时上书。

    “屯田休战十二便,出兵则失十二利,你这个札子写的很好啊。你说服了我。”岳飞笑着说道,准备把张孝纯的札子总结一下,上书给官家。

    张孝纯的这个休战指的是对西夏休战,而不是对金人。

    共有十二条,而这十二条里,在岳飞看来有三条最为关键。

    第一条就是河套地区,尤其是后套地区,应该与民休养生息,若是再战,民力不济。

    后套遭受了西夏人的兵灾,若是继续打下去,民心动荡。

    第二条居民得并田作,不失农业。

    后套本来是个大粮仓,结果现在连常平仓都见了底,明年开春的耕种都需要河东路的支持。

    再打下去,粮草转运不及,很容易造成前线的粮草调运不利。

    第三条金人不可不备,契丹不可不忧。

    在张孝纯看来,现在的局势和当初赵充国面对的局势非常的像,金人在乌沙堡虎视眈眈的想要拿回东胜卫,再谋大鲜卑山以西之领土。

    而西夏还有耶律大石率领的残辽军卒的窥视。

    若是继续攻打西夏,大宋不见得得利,但是残辽一定会得利,这是张孝纯十二条不宜和西夏作战里,最重要的三个理由。

    也是说服了岳飞的三个理由。

    “我会跟官家说明这屯田十二事状是你的功绩。你这里面说的内容极好。”岳飞写完了札子笑着说道。

    屯田是一系列劝农的政令。

    比如利用戍卒、百姓、商人开垦荒田的奖励措施;还有军卒战时为兵,农忙是为农的具体的军事调度;以及训练义军民兵充当预备役等多项政令。

    张孝纯说的很好,但是他不敢上书言休战之事,所以他拿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让岳飞和他平摊功劳和风险。

    岳飞当然看得出来张孝纯的意图,他也乐意在河套之事上分一点功勋。

    其实张孝纯还是远离朝堂太久,对政治失去了该有的敏锐的嗅觉。

    在岳飞看来,这件事闹了这么久,官家就流放了个孔端友去了镇州,还是以接受再教育的名义。

    那官家就是打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岳飞深知官家之心,为了不打断对金国的作战部署,其他都可以让步。

    包括他自己的面子。

    年后可能会有的清算,岳飞猜测也是由李纲出手,清理掉朝堂里的一些显眼位置的毒瘤。

    这个动作不可能涉及到大宋全境,顶多在汴京的京官里动手。

    所以张孝纯这份劝谏的功勋,只能让岳飞分一杯羹。

    “那你把这段给我加上行不”

    “臣纯幸得圣恩,降金天诛,本罪当万死。然陛下宽仁,未忍加诛,令臣数得孰计。”

    “愚臣伏计孰甚,不敢避斧钺之诛,昧死陈愚,惟陛下省察。”张孝纯眼巴巴的说道。

    岳飞听闻也是连连摇头,官家都启用了张孝纯做河套经略,说明官家是个从迹从心的人。

    张孝纯想投降,但是毕竟没做这等事。

    他跟着太原城,拼了两百多天,又在河套被西夏人围了六十多天。

    岳飞觉得张孝纯,做事不必如此小心。

    可惜张孝纯显然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试探官家的底线。

    岳飞笑着说道:“好好,给你加上还不行”

    岳飞觉得大宋的文人,要都是张孝纯这样的,其实也不错了,害怕归害怕,做事归做事。

    不拖后腿还挺能干,这就够了。

    岳飞和张孝纯讨论着赵充国在河套的战略,而此时的来州城里,完颜宗干和王禀也在讨论着赵充国。

    完颜宗干擦了额头的汗说道:“赵充国就是个典型啊,孙子兵法形篇有云,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

    “故曰:善战者,无赫赫之名。”

    “你看看赵充国,不就是没打过什么硬仗民间谁知道他但是人家位列武庙七十二贤,世世代代享受帝王祭祀。这就叫善战者无赫赫之名。”

    “你不要老想着打锦州,那是完颜宗望东朝的大门啊,你打锦州干什么钉在来州这个地方,就是完颜宗望的心腹大患,他还吃不下你,只要守住来州,金人就如鲠在喉。”

    “吃,又吃不下,吐,又吐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就老难受了。”

    完颜宗干说完,继续做自己的事,他在活泥巴,准备给王禀盘个火炕出来。

    王禀身上的伤,比大宋的皇帝,想的更加严重一些,驻扎在来州这个地方,寒冷一吹,那就是浑身、钻心的疼。

    完颜宗干不愿意王禀死,王禀死了,他也得死。

    而且林幼玉也不愿看到王禀那么痛苦的样子,整个大宋驻扎在来州的捷胜军,也不愿意看到王禀受到伤病的折磨。

    可是寒风不受完颜宗干的控制,所以完颜宗干决定,拿出金人对抗寒冷的办法,给王禀整个火炕出来。

    盘火炕并不复杂,有砖头就行。

    他还画了个草图,指挥着工赈院的民夫们和捷胜军的军卒们,准备建一排有地暖的房子。

    在房子的地基里刨个坑,塞上桔梗,堵上火门,让桔梗在坑里面不完全的燃烧,烟气顺着砖垒出的烟道而走,保证室内的温度。

    等到地暖房和火炕盘起来,王禀过冬就没那么难熬了。

    王禀缩在大氅里,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说道:“这不是无聊吗这驻扎在山海关,就没办法出击。一年就打了一次仗,还是夫人接手了皇城司,里应外合打的,一年都没动弹,感觉这身子骨都锈了一样。”

    林幼玉轻轻拍打了王禀一下说道:“要我说,你这就是个劳累的命这节度使都当上了。不过两天逍遥的日子,净想着打仗你把功都立完了,其他将领还立什么功”

    “功劳够大了,咱不立了哈。”林幼玉跟哄孩子一样哄着王禀。

    她的话里还有这一丝丝的功高震主的担心。

    在林幼玉看来,官家把王禀放在山海关,也有不愿意王禀继续立功的想法。

    “嫂夫人这就小瞧大宋的皇帝了,我见过官家,那是个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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