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梁山小霸王 >第六十五回 兵发芒砀(四)
    正文 第六十五回 兵发芒砀四

    所谓青泡巡检司是沛县知县半年前才设立的。泡水河只不过是一条小河,以前走这条道的商船并不多,官府也就没在这里设卡。但是这两年来梁山泊声势越来越大,经梁山泊入五丈河进东京的的水路越来越不好走,东边一些州县的商船打上了从泡水河经古卞渠进汴河入东京这条水道的主意。

    眼见得经过的客商越来越多,沛县的知县也打起了这条水路的主意。某日在城上看着河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忽然灵机一动,找来他的小舅子,让他在河口处设立了这个巡检司,名为打击私盐,实为收去买路钱啊。小半年下来,倒真是财源滚滚来,这知县也会做人,早就去徐州将上司都打点过了,那些被盘剥的客商想告也没处告。

    马如龙,沛县知县的小舅子,前县城著名泼皮,今清泡巡检司巡检。自巡检司设立以来,马如龙可谓是春风得意,将以前一块混的泼皮都纠集起来做巡丁,每日白天在河口拦截商船,收取过路费,晚上在勾栏瓦肆花天酒地,过的好不快活。

    这天马如龙从县中最大的青楼“百花苑”出来,到了巡检司,刚登上一艘从徐州过来的客船,正要呼喝船老板过来交钱,却听见旁边手下一声惊叫。马如龙顺着手下颤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支杀气腾腾的船队直朝泡水河口闯进来,那蒙着乌蒙蒙牛皮的大船分明就是战舰。

    马如龙还在奇怪,那船队是从清河上游来的,没听说过上游有水军啊。那船队中又突然分出十数只小艇,每只小艇上都立着十来个光着膀子手里拿着明晃晃钢刀的大汉,直朝这边冲过来。马如龙大惊,忙令手下上去查问,可他那批手下欺负一下客商还行,看见这边凶狠的阵势,哪里还敢动弹。马如龙见手下胆怯指挥不动,自己也慌起来,返身就往自己船上跳,不料急乱之下绊在商船的船帮上,扑通掉到河水里。等他喝了好几口河水再爬上船的时候,那些冲过来的小艇应经到了船边,为首的一个汉子哈哈大笑着跳将过来,一脚将他又踢进水里。

    船上两个巡检互相对视了一眼,挺着哨棒呐喊着扑向大汉,想将他逼下船去。那大汉怒眼圆睁喝道:“爷爷就是梁山的活阎罗阮小七阮大爷,你们这些小鬼到了阎王殿可要记好了,别报错了名号。”说话间,手起刀落将两个巡检砍落水中。

    另外几条船上的巡检见来人如此凶恶更不敢向前,纷纷摇着船往岸边逃去,却被后面的小艇敢上,一个个砍落在河水中。

    阮小七见那些巡检已经被收拾干净,就将手中的钢刀插在腰上,对着那些吓得不敢动弹的商船客船道:“爷爷这几日要在泡水河上办事,想要活命的就给我绕道,不然在给爷爷遇到了,定教你人财两空。”

    此时梁山的船队应经驶进泡水河,往上游开出了百余步。阮小七警告了客商,就令手下拖着巡检司的船,向船队跟了上去。进入泡水河,即是逆水而行,大船速度一下子就慢来,阮小七等人的小船很快就赶上了大队。

    阮小七接过一见布衫船上,吩咐了几句,就又靠上周通的坐船,对着甲板上的周通等人道:“我就说吧,这些巡检起不了什么大用。当年那济州何涛五百巡检,也被我们兄弟几个送到梁山泊里喂了王八,何况这里的几条杂鱼。”

    周通赞道:“小七哥水上功夫当真了得。”

    后面的牛皋兴奋道:“原来船上厮杀也是这般过瘾,俺以后也要好好学学。”阮小七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子,回梁山后来水寨找俺,一定将你调教的江中能抓鱼,湖里可捉鳖。哈哈”牛皋道:“那感情好。”周通却笑道:“这小子跟石头一样落水就沉,能学得会水性还是给我好好练锏,做个马上将军来的实在。”牛皋不服道:“师父你可不能小瞧俺。俺回去后一定学会游水,让您老人家看看。”

    泡水河的河道狭窄,岸上的马蹄声可以清楚的传到河心众人的耳中。周通将手搭在眉间,往河南岸看去,五十余骑在一个玄甲大将的带领下,从上游下来。

    玄甲大将看到河心的船队,立刻勒马,向身后的手下说了几句。他身后就有骑士拿出一边赤色小旗,朝着船队挥舞。

    周通看得真切,对阮小七道:“是孙提辖,劳烦小七哥去岸上将他接上船来。”阮小七并不迟疑,很快就用小艇将孙立接到传上来,那五十骑士则在岸边跟着船队而行。

    孙立上得传来,先与众人见过礼,再道:“往上而是里处有一道河湾,河面开阔,水流平缓,靠南岸是一片芦苇丛接着一大块林子,正好隐藏船只和人马。”

    “大家请看,那便是芒砀山,离那片河湾不过十余里,我等在林中扎下营寨,要去山下挑战只要一个时辰。”

    众人顺着他的鞭梢朝西南方看去,一片大山逶迤起伏在广袤的平原上,混凝而厚重。

    周通叹道:“这就是汉高祖斩白蛇起义处,果然气势不凡。”

    栾廷玉接道:“芒砀山地处中原,山东,淮南之间,地势险峻,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樊瑞在此死敌开山立寨,却是自寻死路。”

    孙立点头道:“此地离南京应天府不足百里,官府若是反应过来,必然举大兵来清剿。南京那是大宋“龙兴之地”,一直都驻有重兵,那樊瑞即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

    阮小七却不以为然:“我们梁山里东京也不过只有二百里,岂不是更没有活路可走。”

    周通摇头道:“梁山与芒砀山不同。梁山方圆八百余里,港叉纵横,回旋余地大。周边州县又都是富庶之乡,取食容易。朝廷要想进剿梁山,必要用十万以上大军围困,再加上庞大的水军才能将我们逼入死地。而芒砀山却是孤立与平原之上,官军只要堵住山下要道,山上的人就只能拖死饿死。”

    栾廷玉颔首道:“寨主言之有理。且东京乃是皇城重地,京城禁军轻易不敢离开,要想剿灭梁山必须从外地调兵。如今的大宋,河北禁军已然不可用,要调兵只能是西北关中的西军。而西军常年与西贼作战,擅长对付骑战,来到水泊也只能望水兴叹。”

    “呵呵,如此说来,我等岂不是可以水泊中逍遥快活一世了”阮小七本来很兴奋,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到“快活一世”已是几不可闻。

    周通拍着他的肩膀叹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梁山破卡在京东诸州的漕路上,东京的找管家早晚会知道不剿灭我们,他就无法安睡。到时候,不是我们拖垮朝廷,就是朝廷拖死我们,白白便宜了胡虏。”

    “与胡虏何干”阮小七不明白的问道。栾廷玉和孙立也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周通凝视着远方的芒砀山沉声道:“不出三年,你们就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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