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医女凤华 >第223章 我现在很穷,只能靠你养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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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兴王府。

    “兴王殿下,属下无意中探听到一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名文士打扮的人,恭敬的站在那里,上首端坐的正是兴王与平王两人。

    兴王脸色阴沉,早无在旁人面前的温和面孔,他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文士打扮的人自然也不敢再开口,一时间房间里一片静默。

    平王将手中的茶杯一甩,说道:“二哥,咱们要在府里待到什么时候到底父皇什么时候,才能消除对咱们的怒气”

    月夕节,他们跪了整整一个晚上,之后也只是接着祈福之名,去了一趟檀越寺而已。之后,就听从母妃的话,一直在府中闭门思过。

    当然,平王哪里是能待得住之人,老早就从他的平王府,溜到了兴王府。

    “急什么”兴王倒是没有摔茶杯,只是手中的茶杯,却早已被他捏裂,茶水顺着兴王的手,直淌到了桌子上,还带着淡淡的鲜血的颜色。

    “能不急吗云茹欣那个该死的贱人,本来还想着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掌控整个璟王府呢,没想到她那么不中用孩子没了不说,还在成亲当天,被人掉了包,被云湘滢这个贱女人,给捡了个便宜”平王怒气冲冲的说道。

    兴王张开手,任由一旁的侍女,给他小心翼翼的清理干净手掌,口中说道:“你怎么知道,是云茹欣不中用,才会被人掉了包”

    “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人可是查到,在成亲之前,云茹欣就曾经给云博远提议,嫁妆简薄一些就可以。三弟试想,哪个女人不是想要自己的嫁妆丰厚、再丰厚若是她自己嫁过去,会说出这样的提议来吗”

    “二哥是说她早就知道,成亲那天会被掉包”兴王似有所悟。

    兴王阴阴的一笑,说:“恐怕不是知道那么简单,而是与云茂丰那个老东西,早就谋算好了的否则,你现在怎么找不到云茹欣的下落”

    平王闻言微怔,继而才反应过来,顿时脸上怒容更胜,一拍桌子吼道:“云茹欣,别让本王逮到你,否则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

    “好了。说这些狠话有什么用”兴王说了平王一句,继而忽然说道:“三弟,本王开始觉得,母妃的判断错了。”

    “什么”平王有些不解的看向兴王。

    “皇叔娶了云湘滢,让本王觉得,之前那件事,并非是皇后为了恒严枫那个蠢货做的,而是皇叔恒卓渊”兴王说出恒卓渊的名字之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他那时候不是还在昏迷中吗再说以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平王不以为意。

    “昏迷你能确定他真的在昏迷中吗”兴王一挥手,将还要将他掌心中,被碎瓷扎出来的伤口,包扎起来的侍女挥到一旁去,“这两年的时间里,每次都传言他要死了,可是哪次他真死了一直是病恹恹的样子,就是死不掉你当真以为,璟王府里抬出去的尸体,是他嗜杀成性杀死的侍卫”

    “那还能是什么”

    “是刺客全都是去刺杀他的刺客”兴王微微眯了眼睛,瞅着自己手心中的血迹,“刺客全都死了,他却毫发无损”

    “三弟,皇叔不简单。”兴王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言语了。

    平王微微有些愣怔的坐在那里,显然是有些接受不了,他一直看不起的将死之人,居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可是,别看恒卓渊病弱,却也几乎是全无破绽,让他们即便想要报复,都无从下手。

    恒卓渊本人,几乎总在璟王府内不出。

    产业

    没有听说恒卓渊有什么产业。

    手下

    除却那些个侍卫,恒卓渊一无兵,二不理朝政,更没有结党。

    对了

    好半晌之后,平王才道:“二哥,如果真是他,那咱们就从云府,从文阳侯府下手,如何”

    兴王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却是转头看向了之前那个文士打扮的人,问:“你之前要说什么”

    那文士已经满头都是汗,却是连擦都不敢擦一下,此时连忙恭敬回答道:“回禀殿下,之前属下无意中探听到,昔山关爆发瘟疫”

    “瘟疫昔山关”平王当即兴奋起来。

    “这又如何”兴王依旧平平淡淡的模样,“别忘了,昔山关如今在漠国手里,并非我恒朝疆土。”

    “殿下容禀。”那文士连忙解释道:“昔山关爆发瘟疫,本没有什么,只是昔山关难民却是打量涌向了最近的阳安城。而阳安城守将蔡康升,以昔山关难民,原本就是恒朝百姓为由,竟是将难民尽数放入了阳安城”

    兴王与平王皆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立即想到了这样做的后果,平王嚷道:“蔡康升这是不要命了”

    那文士不接平王的话茬,只是恭恭敬敬的看向兴王,说:“殿下,属下认为,此事尚未传出来,而那蔡康升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也并无八百里加急奏折,上报朝廷。若是此时殿下站出来,为边关的安危而担忧,为阳安城的百姓而奔走,那么”

    “那么,父皇定然会赞赏二哥的二哥,这当真是一个好机会啊”平王兴奋的摩拳擦掌。

    而兴王面上不见一丝的兴奋,只是将已经不再淌血的手掌,伸到了之前被他挥开的侍女面前,任由侍女倍加小心的给他包扎。

    兴王好半晌都不说话,就在平王即将沉不住气之时,兴王出声问道:“消息可是属实”

    “属实属下生怕是有人设下陷阱,故意诱属下上钩,遂将带出消息的那个人,详查了一番。那人是”

    文士正要详细说,兴王却是一挥手,道:“给本王直接说结果”

    “是、是。属下启动了紧急通信,联络了在阳安城的人,证实那人所言的确属实。如今,阳安城内,也开始有瘟疫发生。”

    “那个人呢”

    听到兴王的问话,文士微微一愣,才明白过来兴王问的是谁,忙道:“还在属下掌控下。根据他所说的话,属下推断,这条消息本该送去的地方,是文阳侯府云侍郎那里。”

    “又是云府”平王嘀咕了一句,“怎么就跟云府脱不开关系呢”

    兴王也是微微皱眉,看向文士的眼神,阴鸷而冰寒。

    那文士连忙解释了一番,然后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兴王的“宣判”。

    而兴王与平王对视一眼,虽觉得又和云府有关系,但是这个文士能探听到此消息,完全是机缘巧合。这条消息,原本即便不是送去文阳侯府,恐怕也是要送到云湘滢,也就是现在的璟王妃那里。

    现在,他们等于是半路截下了这条消息,将原本是属于璟王的功劳,给牢牢的攥在了自己手中

    平王哈哈大笑:“刚刚还在想,要怎么报复恒卓渊那个混蛋,现在就有现成的机会,送到了手里又能博得父皇的欢心,简直是一举两得啊痛快哈哈哈”

    而兴王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平王奇怪的问道:“二哥,你还在犹豫什么”

    “本王在想,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早朝之上,又该如何对父皇提起此事。”兴王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就连面庞上也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且不说兴王如何谋算早朝之事,单说璟王府内。

    云湘滢瞪圆了眼睛,看着库房中的物什,不可思议的说:“这这是”

    恒卓渊微微勾起薄唇,轻轻的将云湘滢的手指,握在他自己的手心中,才回答道:“这是娘亲的嫁妆。但凡是陈氏送回来的,分毫不少,全都在这里。”

    不等云湘滢反应过来,为何她以为应该留在了文阳侯府的东西,劝跑来了璟王府,恒卓渊指了指另外两间库房,说道:“这些是我的聘礼,还有你的嫁妆。”

    “我的嫁妆这些”云湘滢惊诧问道。

    也难怪她吃惊。

    要知道,她是代替云茹欣嫁过来的,带来的应该也只是准备给云茹欣的那份,简薄至极的嫁妆

    可是眼前的嫁妆,哪里有半分简薄的意味明明很是丰厚

    “是的,这些都是你的嫁妆。”恒卓渊很是欣赏的,看着云湘滢吃惊到瞪圆了眼睛的模样,“爷爷说,他的香湘儿可是他最宝贵的孙女儿,嫁妆怎么可能不丰厚就连聘礼,爷爷也挑剔了许久。我可是差点将整个璟王府都搭进去,爷爷才算是勉强通过的。香湘,我现在可是穷得很,只能依靠你养活我了。”

    还有一件事,恒卓渊没有说,那就是他学了那位已故的泰山大人,为自己的王妃送上了丰厚的嫁妆,这才是差点掏空,璟王府所有的关键所在。

    “挑剔了许久不可能”云湘滢挣扎了一下,想把自己的手,从恒卓渊的手掌中抽出来,却终究是无功而返,只能任由他握着,“爷爷日日都在文阳侯府,而文阳侯府里布满了我的人手,你们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来往多次而不被发现”

    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从恒卓渊的嗓子里发出。

    “你们到底瞒着我多少事”一股闷气,从心中油然而生,让云湘滢情不自禁的怒瞪着恒卓渊。

    恒卓渊松开了云湘滢的手,却将她揽入了怀里,轻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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