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平日里文质彬彬，干净温润的气质，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
他的头发微微蓬乱，面色也不是很好，鼻梁上常戴的金框眼镜已被取下，眼底泛着疲惫，略显青紫，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胡子应该是有好长时间没刮，坐在那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邋遢。
可当他看到白蓁的那刻，视线便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
面容憔悴不堪，可那眼神却是明亮炙热，像极了许多天没有进食的狼在看到猎物时的眼神。
渴望，危险，还有浓浓的占有欲。
那样灼热的目光，想让人忽略都难。
白蓁皱眉，朝他看了一眼。
江钰却突然朝她笑了。
那笑容跟以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同，多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白蓁裹紧脖子上的围巾。
这江钰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看起来……
有点吓人。
她身侧的苏堇起身，直接坐在了她的另外一边，将她圈进怀里，用背挡住了江钰毫不掩饰的视线。
他冷着一张俊容，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钰迎着他的视线，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甚至还挑衅地舔了下唇角。
苏堇怒火蹭地就蹿了起来。
那日的情景还清楚地存在于脑海之中。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好在法官已经入了场，不然他定会冲上去先揍他一顿。
这种人-渣……
就该关他一辈子，省得出来祸害社会。
很快，便正式开了庭。
江钰因强女干未遂，加上教唆他人故意伤人，法院最后判了他六年。
也有人在骂咧咧地生气，说法官判的时间太少，犯了这样的罪行，别说是高材生，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因为他所谓的一时冲动，足以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周围的人吵吵闹闹地走了。
江钰淡定地坐在那里。
似是毫不在意结果一般，依旧是直勾勾地盯着白蓁看。
警察粗暴地将他从椅子上拽起，他手上的手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白蓁起身，目送着他被警察拖走。
而在快行到转弯处的门时。
江钰突然回头，勾唇朝她说了一句话。
周围十分嘈杂，他们的距离也很远。
但白蓁还是同过口型，分辨出了他的话。
她面色蓦地一变，飞奔着朝江钰冲了过去，想问清楚情况。
可她还未冲到跟前，门便已经砰地一声合上。
苏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步走近，牵起她的手问，“怎么了？江钰刚刚说的什么？”
白蓁朝他摇摇头，眉头却是紧锁着。
“没什么。咱们回去吧。”
苏堇见她面色不对，便也没多问，替她裹了裹外套，搂着她走出了法庭。
白蓁脑中却仍是循环播放着江钰的话。
他说，“兰芷，我会回来的。”
他竟然是上个位面的人。
白蓁百思不得其解。
位面里，不是应该只有她是穿越的么？
江钰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青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