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追夫计划,暖暖老公甜甜爱 >252.尾狐255:大结局五【7000】
    ♂nbsp; 声色糜丽的走廊,奢华装饰,灯光璀璨,间或有服务生和打扮妖娆的舞小姐走过,隔绝尘世外的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

    一个高大如山,冷峻如斯,一个柔怜纤纤,凄楚动人撄。

    引来不少人侧目,仅是惊鸿一瞥,无人敢驻步观礼。

    不知过了多久,墨初鸢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双雨泽秋瞳隐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星光闪烁,微微轻阖,对上玺暮城一双黑邃幽沉的眸子,那点星亮逐渐地黯淡,沉入无边无比的墨色夜空。

    两人咫尺之距,只要她稍稍伸手,便可触到一度令她眷恋沉迷的男人,而此刻,两人中间像隔着千重冰山,万重火山,冰火两重厮杀,恍若天涯。

    走到如今境地,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当真可笑。

    这么想着,她抬手,揉了揉肿成桃儿似的眼睛,双瞳像沁入了辣椒水,越揉越疼,揉着揉着反倒把眼泪给揉了出来,这双眼睛还真是泪腺丰富,眼泪说来就来,自嫁他之后,这辈子的眼泪都赋予了这个男人。

    玺暮城冷峻玉立,并未忽视她手背上的伤,那些伤口刺痛了他的眼睛,又心疼她自虐似的揉着眼睛。

    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终究是忍不住朝她伸手偿。

    纤细素白的手腕落入他掌心。

    手腕细柔伶仃,凸起的骨头铬着他燥热的掌心,他粗粝的指腹微微用力,仿似都能骨碎。

    墨初鸢吃痛,微微皱眉,猛地挣开,又被他攥住。

    她歪着脑袋,几缕青丝从肩上滑落,黏在颊畔,嫣然的小嘴儿微微上扬,沁出一缕乍似酒醉甜蜜的浅笑,声音低缓,轻柔,软糯,“玺先生,您这是做什么?不是要与我形同陌路?莫不是你后悔了?”

    他身量太高,她仰着俏尖的下颌,一双眸子蕴着薄薄希翼的光,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瞳。

    只要他反悔,她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和他依旧如初。

    她说过,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只要她承受得住,她都可以选择原谅。

    可是,这个男人安静地凝着她几秒,瞳孔似乎轻轻一颤。

    他掌中的纤纤手腕,嘎然垂落。

    她清苦一笑。

    够了,真的够了,他真的不要她了。

    可是,人心总是柔软的,只要想到这段婚姻即将了结,她觉得像掐掉心尖上最细嫩一块肉,连着血混着肉,蚀骨钻心的疼。

    她知道,他会走。

    婚姻是维系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和羁绊,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会守着一个灯火通明的家,等他归来。

    萧瑾彦曾经问她,这次,可愿再等他一次?

    当时,她没有回答,是因为,怕再一次分别,又是五载。

    人生很长,又那么短,又有几个五载年华?

    纵然这样,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毅然会站在原地等,等下一个转角,柳暗花明之期,重逢。

    对她而言,婚姻是她最后一道堡垒,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摧毁它。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说什么,不愿再去想任何事情。

    她挪动沉重的脚步,朝走廊另一端走。

    灯光璀璨刺目,她身子晃了一下,几近晕倒。

    一道力落在她腰上,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稳稳地落在玺暮城一双臂弯。

    她双手抵住他沉厚的肩膀,不多的力气挣扎。

    他收紧双臂,将她牢牢禁锢,一步一步走到走廊尽头,步入电梯。

    她再无力气,索性不挣,不闹。

    罢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该说的话总要说清楚,是死是活,总要讨个说法。

    脑袋一沉,靠在他胸膛,怀抱宽阔厚实,却不再温暖,或许是她的心凉透,已感受不到温度。

    玺暮城感受着怀里的人柔软的靠着他,她鼻息微促,轻柔滚烫,凉沁沁的发丝随着他走路颠簸攸地散开,一股幽香拂过他鼻尖,令人心悸,他克制住低下头吻她的冲动,微微垂颈,脸贴了贴她的鬓发。

    近距离相贴,墨初鸢清晰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以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余光瞥见他脖颈上那些斑驳口红印,有些恶心。

    口红应该是他自己擦的,并未擦干净,口红花了他白皙的脖颈皮肤。

    墨初鸢躲开他不时地贴过来的脸,却躲不开令人作呕的那股香水味。

    心里那些厌恶,腾地升为怒火和愤懑,推他肩膀,不想离他太近。

    她越是抗拒,他抱得越紧。

    她实在受不了,越来越恶心,控制不住脾气,抬手,朝他脸上挠了一下。

    他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他吃痛,眉头一皱,脚步猛地一顿,垂眸,平静地望着她。

    她霜白的小脸,因怒火,饱满的额头上隐现一根根纤细青筋暴凸,鬓角肌肤憋成绛红,一双眼睛瞪的滴流圆,仿似要将他剥皮拆骨。

    他甚至从那双被泪水洗刷的清亮的双瞳里读到一丝恨意。

    他蠕动薄唇,想说什么,电梯门开,墨初鸢已经从他怀里跳下来,怒气冲冲的就往反方向走。

    她走的有急又乱,好像后面有虎狼猛兽追,身体摇摇晃晃的,随时要倒。

    玺暮城追上两步,攥住她的手腕,动作粗鲁的将她夹在胳膊下,走到一间房前。

    墨初鸢不想进去,腾出一只手打着他胳膊,怒道:“混蛋!放开我!”

    玺暮城仿若未闻,快速刷开门,将她扔了进去。

    墨初鸢禁不住力道,一个趔趄,眼看要倒,玺暮城及时伸手,又将她捞了回来。

    “你放开我!”墨初鸢疯了似的一拳一拳打着他坚实沉厚的胸膛,“玺暮城,你混蛋!你说离婚就离婚!你把我当作什么?我恨你!恨死你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玺暮城安静沉立,任她又打又骂又踢,却始终没有像以前一样,抱她入怀,或是狠狠地吻下去。

    等她再无力气,发泄够了,轻轻拂掉落在肩上的那只手,走到房间里面。

    他跟着走进去。

    却听到她问:“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女人啊,一旦陷入感情泥沼,皆多痴情,遭人抛弃,往往还要苦苦追寻一个理由,其实,想开的人,不会去纠结,因为不管什么理由,结果不会更改,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一向独断专行的男人。

    玺暮城没有回答她,走到里侧,从抽屉拿出一页纸,递给她,语气淡的好像融入了空气,“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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