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哥,我是真的喜欢他......”
“你给我闭嘴!”墨初容大声喝道,低头,再一次咬住她纤细的脖颈,恨恨道,“不许你再说喜欢他,不许,听到没有!”
“哥!”墨初鸢疼的眼底泛起泪光,打着他肩膀,哽咽道:“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这一刻,墨初容早已失去理智,大手扯开她领口,咬着那纤细孱弱的锁骨,直到唇齿间尝到甜腥味,耳边听到细细弱弱的哭声,他才松开她。
墨初鸢揪着三乱的衣领,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哥,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我真的喜欢他,他叫萧瑾彦,从叶镇回来之后,我一直忘不掉他。”
墨初容瞳仁紧缩,握住墨初鸢肩膀的双手,颤抖起来,声音更是颤的厉害。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萧瑾彦。”墨初鸢气鼓鼓的,一字一顿道。
墨初容无力的松开她,失魂一样后退一步。
如果刚才她说喜欢上一个军人是对他致命一击,那么此刻,当听到那个人名字时,墨初容像陷进地狱一样,死活不能。
她喜欢的居然是萧瑾彦,他的哥哥,是他一辈子亏欠的人。
墨初容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一步一步后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快要站不住。
他眼底一片煞红,眼神忧伤甚至带着绝望,望着铮然倔强的墨初鸢,“小鸢,他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比哥哥还重要?”
“哥,你是哥哥,你们不一样......”墨初鸢心里一痛,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想要握墨初容的手。
墨初容猛地躲开。
他苦涩一笑。
不一样吗?
他想告诉她,萧瑾彦也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和萧瑾彦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墨初鸢委屈又难过的站在墨初容身前,望着滴着鲜血的那只手,执拗的再次握住,“哥,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墨初容将手抽离,冷沉开口:“我会帮你改掉志愿,国内任何一座大学你随便选择,就是军校不行。”
他不能让墨初鸢和萧瑾彦扯上一丝关系。
玺盛林说过,玺国忠一直对他身边的人虎视眈眈,现在是最危险时刻,若不然,早已让萧瑾彦与简舒文相认。
若是现在小鸢与萧瑾彦扯上关系,那么,那些陈年旧事也会一点点被挖出,他不愿墨初鸢牵涉其中。
“哥!你不能这么做!”墨初鸢气呼呼喊道。
墨初容沉沉地看她一眼,“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把他给我忘了,然后乖乖地等着去我为你选择的大学。”
说完,墨初容朝门口走去。
墨初鸢追上去,抱着他一条胳膊,哭着道,“哥,你不能这么霸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已经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他,这一点不会改变,你选择的大学,我死也不会去的!”
“小鸢,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
“哥!”墨初鸢双手拍着门板,哭喊着:“墨初容,你太过分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去军校,我是不会放弃的!”
墨初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回到卧室,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呛得连声咳嗽,烦躁的一脚踹飞沙发,又暴躁的掀翻了茶几。
最后,他靠着墙壁,一点点坐在地上,一只手臂搭着膝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盖住了一双红的嗜血般的眼睛,眼睛里的水光像漫溢的星子,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西裤上,很快布料湿了一片。
他整个人颤抖着,最后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缘分?
命中注定吗?
一直以来,是他错了,他以为墨初鸢心里是有他的,可如今才知晓,她待他,不过是单纯的妹妹对哥哥的情意,他多年的痴心守护终是黄粱一梦。
若她喜欢任何一个人,他有自信把她夺回来,哪怕折断她一双羽翼,也要把她牢牢囚在身边,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萧瑾彦?
萧瑾彦是他崇仰又敬爱的哥哥,他母亲害得他家破人亡,自小流落福利院,他是罪人之子,拿什么和萧瑾彦争?
不配争,也不能争……
墨初鸢被关在卧室一天一夜,连续两天不吃不喝,墨初容狠心的不去管她,只是命令佣人好好看管她。
第三天,墨初鸢给墨初容打电话发短信,要他成全她。
可是,墨初容不接她电话,也不回她短信,而她听楚璃茉说她被录取了,她要去教育部确认。
窗外下起了大雨,她不管不顾的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往外望去,咬了咬牙,学着电影经常出现的狗血桥段,把床单结成绳子,最后从二楼逃了出去。
她走的匆忙,一分钱没有带,鞋在跳到草丛时也找不到了,她冒雨跑出别墅,走在大街上,像一个疯子。
雨水冲刷着她茭白细嫩的脸,清新透亮。
这时,一辆军绿色吉普缓缓地从她身前驶过去。
坐在后车座的萧瑾彦眸光流转间,便锁住走在雨中的那抹身影,他眉头微微蹙起。
坐在一旁的一个男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对萧瑾彦小声道,“她就是墨初鸢,我们观察她几天了,她是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而且,我们今天家访,居然被她的家人拒绝。”
萧瑾彦没有说话,隔着雨帘望着走在雨中的纤细身影,眸色沉凝。
他刚从京城回来,知道学校的人在秘密搜集学员的家庭政治背景,还要做家访,他在月城停留两天,去看了玺盛林,今天联系了学校教务部的人,准备一起返校。
身边的人见他不说话,又道,“家访工作要不要您亲自来做?毕竟她以后是您的学生,我们找过她的学校老师,对她评价都很高,她若是放弃,真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