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周围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过扎人，让她不得不去看。
“祖母。”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看向她，“白染，不，宸王妃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一下昨天究竟发生了何事？”
季小白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老夫人的意思呢，慌张的跪在了老夫人脚边，“祖母，白染也不知道，白染昨夜不知被何人推了一把，落入了湖中，是宸王将白染救出，白染并非有意忤逆祖母的意思，祖母是为了白染好才不让白染去凑那些热闹，白染又岂会不知呢……”
说着还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开玩笑，毕竟也是当过演员的人了，流几滴眼泪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了。
她对萧宸的想法猜不透，这老夫人的心思她还是可以猜出来的，无非就是她没有听她的话而已。
而另一方面，她嫁给了萧宸，说出来丢脸的也是相府吧，老夫人，终究还是相府内宅的当家人呐。
老夫人自然也是观察着季小白的面部表情，心中还是有着不快，但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吗？违抗皇帝的旨意？季泱泱已经办过一次的事儿了，再打一次皇帝的脸，这相府还能要吗？
季泱泱缓缓坐下，淡淡看着季小白没有作为，心中倒是决定有趣。
季白染跟萧宸在一起她并无意见，反正日子又不是她过，反而是在宫中相遇的那温润如玉的燕王世子让她心有些乱。
她说完，看向了小暮，道:“扶你家小姐回屋休息吧。”
季小白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点了点头。便被小暮搀扶着出了屋。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才轻松了一些，却也折腾的没什么气力了，软软的躺在床上瘪着嘴。
“小姐，这是好事儿啊，嫁给王爷总比嫁给别人要高贵的多，并且……还是做王妃啊，之前小姐还说，能给嫁给一个不错的人家就可以，哪怕是为妾。”小暮一边给季小白脱着外袍，一边小声嘟囔着。
“是么？”季小白倒是没想到，季白染这么没志向。
“是啊！”小暮点点头，小姐确实是变了好多。
“你觉得宸王是个怎样的人？”季小白突然问道。
小暮惶恐的摇摇头，“这个奴婢可不敢说。”王爷哪里是能随便说的！
“没事儿，你说，有你家小姐我罩着你呢，保准他动不了你，反正他也听不到。”季小白不在意撇撇嘴，垂着头，刚刚跑了那么大一圈儿，现在倒是没力气了，也没了睡意。
一心等着小暮说话的季小白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开口，便皱了皱眉抬起了头，却看到小暮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窗口。
她刚想开口，便听到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王妃这么想了解本王，直接来找便好，何必要问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