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深渊归途 >11 无望信念
    接近晚上的时候,陆春晓给陆凝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楚维的情况。有一个自称是楚维表姐的人过来照顾他,并向她和教练表示了感谢。医生那边对于楚维的诊断没能形成一个统一的结果,不过一致意见是楚维看上去情况可怕,实际上身体并没有大问题,只要正常休养再补一下血就可以了。

    “我可没听说七窍流血又没有大问题的,这医生到底有没有准……”陆春晓不无抱怨地说道。

    陆凝只得应付两句,谁让她自己观察也是一样的结论呢?医生还真没诊断错误。挂断电话之后她向应采依和李娴说明了一下情况,两个人也觉得这诊断结果离谱得很。

    “今天晚上陆姐还回来吗?”李娴问。

    “既然有亲属到了,那大概也不用她陪床了。看她担不担心吧。”陆凝收拾了一下桌子,目光掠过自己买的那个妖怪摆件,忽然发现那上面的畸变点现象似乎稳定下来了。

    昨天她记得还是有那么一点波动的。看来畸变点如果长时间无法触发就会消失?

    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发现,陆凝伸手将摆件取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上面那一点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现在这套摆件已经完全就是一套装饰品了。

    “陆凝,文学社明天有个活动。”

    应采依喊了陆凝一声。

    “活动?我不记得有什么活动啊,社团活动都提前两三天通知的吧?”陆凝和应采依都在文学社里,不过俩人并不是那个社团的重要成员,只是偶尔去参与活动捧捧场的,不过正好明天没事,她倒也有点兴趣。

    “邮件通知的,好像是请到了一个来这里的有名作家……笔名叫崔赋,因为是临时的,所以才通知得这么着急。先是讲座,然后是交流会,好像还有点意思。”

    “崔赋?是什么人?”

    “我查查……是个……当代青年作家,还是个编剧。写了《城内春秋》,《白鱼与诗人》,《墨钟》几部作品。”

    “你说什么?《墨钟》?不是最近要影视改编了吗?”李娴听见反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说的是原作者崔赋?哎呀能不能让我也去凑凑热闹?”

    “我问问社长……陆凝你去不去?”

    “去,反正也没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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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零和一个男孩从公共汽车上下来,两人浑身衣衫褴褛,就像是从山沟里跑出来逃难的一样,周围的人投来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少问。”唐零瞥了男孩一眼,“都说了跟着我就行。”

    男孩的名字叫佟洋,唐零设法套出了他的名字,但是对他的印象依旧很稀薄,只是隐约记得童年的时候似乎有这么个孩子在。

    佟洋对她的信任也是挺强的,当唐零准备离开的时候,男孩几乎是立刻表示要和她一起走。原本唐零不想带个拖油瓶,然而或许是集散地生活的缘故,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男孩。

    唐零无视了路边那些举着牌子的黑车司机,带着男孩沿着街道走向前面的一片工地。她虽然穿成这样,身上却不是没有钱。离开的时候,唐零找上了当地一个有名的老板,趁着晚上杀光了他全家人,又随手偷走了足够路上挥霍的资金。

    然而她并没有什么目的,正常生活这个词和唐零相去甚远,只有和她类似的人才能与她生活在一起,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起偶然遇到的怪事引起了唐零的兴趣。在一个有些破旧的楼房里,她遇到了一群仿佛失心疯了一样的劫匪,他们都穿着工人的服饰,但是身上却斑驳地透露出不同的属性。佟洋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情况,但唐零立刻察觉到了这些人似乎受到了某种污染。

    不过即便是被污染了,她也能轻松杀死这些人。这次她是在佟洋面前做的,就是为了观察一下佟洋的反应,结果是——这个男孩对此适应良好。

    跟着,唐零顺着这些人身上留下的线索追查了四个地方,最后一处就是他们最开始工作的这个工地。

    冬天工地的工作速度有所减缓,不过还是一副忙碌的景象。唐零在门口晃了一下,就有一个警卫走过来询问她,她趁机询问了几个工人的名字。

    警卫回去询问了一下,很快就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工人走了出来,用很乡土的口音问道:“小姑娘,你找他们什么事啊?”

    “乘车的时候捡到了几张工作证,正好离这里不远,就给送过来了。”唐零取出一张工作证,“这上面写的是在这里。”

    “是,七月份的时候他们还在这里上工呢,不过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匆匆结工钱就走咯。这玩意估计就是不需要了随手扔掉了。”工人说道,“丫头你是好心,不过这些东西没用了啊。”

    “这样啊,没事。不过,工地工人随便就能离开吗?不是签了合同吗?”

    “这要看工头和老板好不好了,毕竟家里出事这种事谁也不想的嘛。我们的头儿还是挺不错的。但是,这地方周围有些乱,小姑娘你还是赶紧离开吧,等这片地方建好了,也就容易管了。”工人劝了一句。

    “那好,谢谢您。”

    唐零退到了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叫了佟洋一声,两人走进了旁边一条略显狭窄的小道里面,这里都是各种做着不知名生意的小店,正如此前那个工人所说的一样,乱得可以。

    两个人走进了一家洗头房,里面的人看了一眼,发现来的只是个年轻女孩和一个更小的男孩,便没人感兴趣了,甚至没有一个人来招呼两人。唐零用力在一张桌上拍了一下,喊道:“这里管事的人呢?”

    “喊什么喊!要死啊?”

    一个身材肥硕的女人从门那边艰难地挤了出来,一看见唐零两人脸色更差了:“哪来的臭丫头?闹那么大声干啥?我们这儿不招工!”

    “我要打听一些东西。”

    “打听东西?”胖女人冷笑一声,“这儿的东西可没那么好打听,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小丫头,你能拿出什么来打听?”

    周围已经有几个人站起来围了过来,隐隐拦住了两人身后的去路。

    唐零随手将桌子角掰了下来。

    胖女人神情顿时一变,那桌子是个铁桌,桌面是五厘米厚的铁板,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空手将这种玩意掰断的。

    “各位能在这里生活,应该有点眼光。我来问个问题,希望不要有人不识抬举。”唐零将那块铁板在手里搓成了球,丢到了胖女人脚下。

    “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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