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上次无瑕子的古怪行为，口头上警告不止，临走还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同样的内容，实在让人费解。低声道，“还有，你真是黄玉霞变化而来吗？”他没有注意到，这次的无瑕子浑身散发着白光，与周围的雪色相互映照，显得神秘、超然。
无瑕子的两只白眼睛轱辘轱辘转，“咳咳，林凯恩你这是从何说起？无瑕子就是无瑕子，黄玉霞只是黄玉霞，你昏了头才会把两者联系起来。……我不跟你废话了，你现在抵达北地，距离光之山也不远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惜再往前走每一步都更加艰难，凭你和你的团队是不可能成功的。”
“哈哈哈哈……”林凯恩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果然，你又是来劝阻我的，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我凭什么听你的？天大的困难，我都能克服，我林凯恩是天命圣人，谁也无法阻挡！”
“是吗？那你自己呢？”无瑕子悠然道，脸上挂着笑意。
“我？我为什么阻止我自己？”林凯恩一愣，随即一脸茫然，又陷入之前的两难问题，“我走到岔路口了，前面一条路是取走明愿经，光之山的光明原力散漫开去，一部分人会被杀死，但是大部分人会得到好处，被净化成为更高层次的生命体；另一条路是放弃任务，从此被困在光明秘境中，与外部世界的亲人朋友永远隔离。”
“这不是简单的利弊权衡，我不是上帝，不是神，无权决定谁的生死，我是人，有着人的立场，我，我想完成任务，从这个世界出去……”
无瑕子冷笑，“怎么，这才多大一会，你就放弃圣人的身份了吗？”
林凯恩闻言，就像孙悟空听到了紧箍咒，双手抓住头发撕扯，“啊啊啊，好痛苦，我，该，怎么办？”这时，他心灵深处有个模糊的声音飘飘荡荡传来，“你忘了当初怎么放下执着，摆脱烦恼了吗？”一句话点醒了他，“对呀，我早就觉悟了不执着的思想，怎么遇事反倒糊涂了！”
他转身向打斗之处跑去，无瑕子一愣，“他明白了，明白什么了？”点点头，“好吧，我也明白了。”随后白光一闪，消失不见了。
“师傅回来了，天命圣人回来了！”段黄英喜上眉梢，大叫，众人对战光明堂的这一支秃头雁骑行队，本就占据一定优势，这时倍受鼓舞，动作更加勇猛，逼的对方连连后退。
“撤退，撤退！”熊峰率先跨上秃头雁，眼神复杂的看了林凯恩一眼，“林圣人，你想明白怎么做了？杀一人是杀人犯，杀万人则是恶魔，你好自为之。”
秃头雁骑士纷纷逃跑，段黄英弯弓搭箭还要追杀，却被林凯恩拦下，“算了，光明堂虽然名声不好，但是这一次他们做的没错。”
段黄英不解其意，“师傅，你是什么意思？”林凯恩沉默不语。
旁边虎闰说道，“光明堂一贯以变形人的种族利益为先，传言林圣人取走光之山山顶的明愿经，会引起光之山的光明原力暴走，伤害周围地区的变形人居民。这大概就是他们此次攻击我们的理由吧。”
众人闻言都陷入沉默，唯有罗烈叫道，“切，这你们也信，都说是传言了，怎么可能是真的。我师傅是圣人哎，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是为了净化世界、度化众生，怎么可能会伤害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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