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兴致很好嘛。”
霍子航摇摇头，“那要去问你家陆先生。”
他说着，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不过，问你应该也差不多。”
阑珊心口微动了一下。
没说话。
听到霍子航说的这话，感觉忽然有点微妙。
“你我无冤无仇，算起来，还有那么一点交情在。”
霍子航说：“麻烦陆太太手下留情，千万不要在折腾我们这些无辜的旁人了。”
这话可以说是很直接了。
阑珊撩了撩眼睛，越过他，直接走进电梯里。
明亮的镜面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表情。
眼睛里有种叫做喜悦的东西，在难以控制的跳跃着。
那是一种无需与人言说的情绪。
在热切燃尽成死灰之后。
有人告诉你，你想着念着的那个人，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在意你。
悄然数语。
一切，徐徐复燃。
……
一直被耽搁下来的主题曲提上了日程。
之前有声乐老师带着阑珊试过音，但正式进录音棚还是第一回。
阑珊去的时候。
隔着四面的玻璃看着里面的秦媛正十分认真的试音，外面的调音师等人员都在忙碌中。
有助理走过来，“麻烦顾小姐先在这边等一下。”
阑珊微笑点头。
歌词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只是习惯性拿着再看两遍。
消磨时间似得。
阑珊抬头看着玻璃房里的秦媛，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好像她天生就应该是这样让人喜欢的模样。
阑珊站起来，走到秦媛正对面的位置。
里面的那个人丝毫没有察觉。
阑珊可以毫不顾忌的打量。
她废了那么大的功夫都不能暖化些许的陆先生。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心头宠呢？
想不明白。
这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调音师朝秦媛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可以。”
秦媛摘下麦，微笑着的走出来。
除了对阑珊有那么一点刻意的无视之外，女神范十足。
歌词重新进行了分割，阑珊负责开嗓和收尾，中间歌词出彩的部分都是秦媛的。
和之前的安排偏差的不是一点点。
阑珊挑了挑眼角。
策划问她：“顾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秦媛抬眸，眼神挺有内容的看着她。
“当然……”
阑珊微笑：“没有。”
她几乎是听到身边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进去。
带上耳麦。
阑珊呼吸有点不太顺畅，但是实时录制的，旁边的秦小姐巧笑嫣然，她自然也不能怯场。
前奏响起。
她在心底默默合着，跟着节奏开口，这段时间太累，音色要比之前要稍微暗一些。
倒是奇迹般的很符合这时候。
秦媛侧目看着她，脸上的笑意稍淡，只勉强保持在一个尚算和谐的状态。
而阑珊进入自我模式之后。
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人。
秦媛的音色是短板，基本上要靠后期去挽救，阑珊在旁边听了两句，终于明白秦媛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往歌坛发展。
阑珊经验不足，和声完全录了好几次。
“啊啊啊”到自己都有点怀疑人生。
这下，倒是谁也不比谁有面了。
好在工作人员都够专业，反反复复弄了一整天也没和王振似得当场发飙。
录完了。
秦媛摘下耳麦，挺愤青的问她：“顾阑珊，你敢背着和随然和沈慕之纠缠不清，怎么就不知道两条船是站不稳的呢？”
这还是在录音棚里，不知道哪台设备就还没来得及关。
“总有贱人想害本宫。”
阑珊笑意淡淡，眼角微扬着，“本宫就不上贼船，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