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阑珊是不太愿意让他去的。
好不容易才让人滚了。
不过，有些事，她需要像顾渊求证一下。
林雅对她这边施压的压力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也就是说明，陆随然那边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她不说。
陆先生更不会说。
其实阑珊心里是明白的，陆随然多半是担心她的身体状态经不起刺激。
当然，事实上，她也是经不起什么刺激的。
到顾公馆的时候。
顾渊站在大门口，看了很久，人都没动。
阑珊把里头拆了以后，没怎么管，后续的重新装修都是陆先生接手的了。
春节这段时间嘛，装修队都回老家过节。
只有一个老门口留着，新换的人，不认识顾渊，不让人进去。
听到这种理由。
阑珊其实是有点想笑的。
但是顾渊转头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勾了勾唇，“顾副总，看什么？”
顾渊说：“进去看看吧。”
阑珊也没什么力气和他折腾，把顾锐放在门卫那里。
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太早把人影响的心理成熟并不是什么好事。
阑珊自己吃过这种苦，就不想让别人也尝一尝了。
走过去，让门卫大爷开了门。
上次她来的时候，拆的一片狼藉的地方，现在倒是已经都整理好了，墙面重新刷白了，连窗户都换成了以前的旧样式。
顾渊和她一道。
走的有点慢。
像是在看什么很让人值得留恋的地方一样。
阑珊说：“现在也没什么可看的，要把那样的无尽夏种出来，至少要花费几年。比你拔掉它要南多了。”
顾渊多狠啊。
老婆女儿不要了，房子公司和钱倒是照单全收。
在没有比他更合算的人了。
他分明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早早就料定了，阑珊会有来找他这一天。
阑珊找个块草坪坐下，“我想知道，我妈和陆家之前有什么瓜葛，林伯母对我……和你差不多呢。”
顾渊居高临下看着她。
看了很久。
这大约是顾渊正眼看她最长时间的一次了。
虽然阑珊觉得觉得很怪异，但是还是忍住了，继续开口炮轰。
“你想知道？”
顾渊忽然笑了，“你顾阑珊多厉害啊，用的来低声下气的来问我？那你怎么不去问问林雅？看她会不会告诉你？”
阑珊冷笑：“低声下气？”
她和顾阑珊果然就没有能好好说话的时候。
阑珊说：“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说？”
顾渊脸色发青，“顾阑珊，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之前顾渊似乎明里暗里都表现出好几次，她和陆随然在一起……肯定没有什么好结局。
后来却忽然不反对了。
只一心要等陆母出现的样子。
很怪异。
不过，顾渊在阑珊心里，从来也没有多正常。
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现在……
阑珊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阑珊说：“我和你第一次吵架的时候，你这么说，我去商影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后来我接受了顾氏，你还是这么说。说真的，能不能有点新意？”
不是阑珊想嫌弃他。
实在是这话使用频率太高，没什么可信度。
顾渊说：“是你自己不听劝告!”
阑珊轻笑：“我耐心有限，你不要逼我对你下死手。毕竟父女一场呢。”
顾渊忽然黑了脸，大步逼近，“谁和你是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