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觉得有这么夸张。
可现在他一出现，众人都是一副“哦，又是你这个单身狗来啊！”
霍子航就感觉很忧伤了。
喝到大半夜，才把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散场，霍子航拿着西装外套往外走，经过走廊的，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霍子航停下来多看了一眼。
那不是……
莫思远么？
霍子航笑了笑，“莫大少。”
前面那人转过身来，“霍少？”
“真是巧了。”
霍子航走上去，醉意都去了大半，“完事了么？一起去外面醒醒酒？”
莫思远眸色不明的看了他片刻，“走。”
都在安城这个圈子里混，要说不认识是不可能的，霍子航又是陆随然身边的人，莫思远平时没少和他打交道。
只不过，霍子航一向也不是什么吃饱了撑的会和你攀关系的人。
忽然叫住他。
大概是有事。
刚好两边的酒局都已经散场，两人就一道往外走，夜深露重，有了深秋的寒意。
霍子航喝了不少酒，倒是没觉得哪里冷，走路倒还算稳当，“最近怎么样？”
这话跟平时的寒暄没什么两样。
可他知道江宁婉在唐思雨那里，这里头的意思就又有点不一样了。
“就这样吧。”
莫思远抬头笑了笑。
也就一个多星期，他明显瘦了很多，脸部轮廓越发的棱角分明。
忙是真的忙，不去过问她的事，也是极为克制。
“我说……”
霍子航忽然回头看着他，看了片刻，“你这人也是挺有意思的。”
“怎么说？”
大概是喝酒太多的缘故，莫思远听着这人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是不太来这种酒局的，以前都有公关部的人来和这些人扯皮。
只是这段时间，江宁婉不在，那个家是在是太冷清了。
每次一个人回去，总也辗转难眠，还不如出来有点事做，回去也好入眠。
“这次闹的挺久哈。”
霍子航把西装外套甩在肩膀上，比平时多了几分闲散，“我记得以前，最多不超过一天，你就把那小姑娘领回去了。这次……打算多久？”
“不知道。”
莫思远笑了笑，眸色却有些苦涩。
霍子航这个人精，看一眼就知道这次和以前不太一样。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江宁婉的事。
微微沉默。
莫思远忽然开口道：“这段时间，麻烦你多照顾她了。”
霍子航有些诧异。
他倒是没有想到莫思远早就知道这事，亏他还这么纠结！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莫大少对那蠢姑娘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要是他不知道人去哪了，才奇怪呢。
霍子航说：“应该的。”
夜色静悄悄的，路灯把整座城市照的那么亮，夜空却依旧如墨色般黑暗。
过了片刻。
霍子航忽然说：“其实我觉得吧，放养也不是长久之计。”
“嗯？”
莫思远抬眸看他。
“还是得加重药量。”
霍子航意有所指道。
莫思远略一沉吟，挑了挑眉。
没多久，霍子航的助理过来了，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
霍子航上车之后，助理开着车欲言又止，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又忍了回去。
还是霍子航看他实在难受，直接说：“要说什么你就说，憋着很好玩吗？”
“霍少……”
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助理，面色很是纠结，“就算你一直没有女朋友，也不要这么快就考虑同性啊！”
霍子航：“！！？”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的面色，还以为他是恼羞成怒，“这话我本来不该说的，可你现在还有救，千万不要走那条路啊！”
霍子航的手在旁边摸索了几秒钟，拿起那包纸巾就朝助理砸了过去。
“神特么考虑同性！”
……
江宁婉在唐思雨这里住了一个来星期，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睡画稿子，基本都在房间里宅着不出门。
唐思雨和她不一样，每天都要上班，大多数时候还要在公司加班，和江宁婉的生活状态完全不同。
没有人督促她要起来吃早餐，也没有人管着她做这做那的，一开始的时候，江宁婉还觉得这种生活特别好，简直就是她以前一直向往着，却没有过上的日子。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逐渐觉得，其实以前很想要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哪里好。
真的、真的，很无聊啊。
连江宁婉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每天看着手机的次数越来越多。
莫思远再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大概。
是真的被她那些话伤到了。
江宁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上午睡到十点多才起床，吃过外卖已经是十二点多，打算再补个午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这段时间的作息已经完全乱套了，想着直接画稿子，电脑打开了半天却怎么没有灵感。
还是看看莫思远这几天在干什么吧。
她上微博，“莫思远”三个字都还没输入进去，就看到热门上面挂着他的名字。
其实哥哥有名气也是挺好的一件事，这次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却能关注他的感觉，有些新鲜，也有些莫名的小惆怅。
以前，她哪用得着在网上看莫思远的消息，不管什么时候，她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什么他都会和她说的。
到底……
不是以前了。
鼠标点开最前面的两条。
震惊！！！男神单身多年，竟然和同性深夜压马路，疑似出柜！
江宁婉怒了。
现在这些八卦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为了曝光率，什么乱七八槽的都写！
她把图放大了看，发现绯闻的另外一个男主角还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