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
尴尬回头看一眼聂御霆。
她并不是拒绝和他在一起,只是这样被人强行安排着要发生点什么,有点怪怪的。
可还来不及说什么,帐篷的拉链又呲啦一下被拉开一点。
咣当一声,一个小铁盒被扔了进来。
然后帐篷又再呲啦一下被拉上了。
“小黎,生日快乐哦!”
程蕊说完,将帐篷的门从外面锁上后,溜了。
阮黎看了看这个有点眼熟的小铁盒,又再回想程蕊这句没头没尾的生日快乐——
呵……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难道是她过生日时,程老板送的那个礼物?
聂御霆捡起盒子,打开来,几个夜光小方块立刻等不及一般,唰唰唰往外掉。
男人的嘴角不觉弯起一个性感玩味的弧度。
阮黎,“……”
这个程老板,已经非常非常欠揍了!
等她明天出去了,一定要把她逮住,狠狠收拾!
不行,收拾不行,相比棍棒,还是金钱损失比较让程老板肉痛!
要不,等回k国以后,把程老板新买的进口投影仪砸了吧?
高档设备受损,肉痛;不能追剧看剧,心痛。
还不等阮黎想清楚这些,某只大手已经探过来,用力一扯,把她扯到了某人身边。
“都这样了,还在开小差?”男人不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没有……”阮黎仰起头,正对上男人双眼。
灼热的眼神,和他的掌心一样滚烫,把阮黎本来平静的一颗心,瞬间加热得砰砰直跳。
她读懂了他的眼神,“聂御霆,你该不会真的……想遂了程蕊和聂阿姨的计划吧?”
男人轻哼一声,大掌滑动,“嗯,比起她们的计划,我更想遂了我自己的心意……”
他埋下头,在她耳边低语,“这可是我等了好久的心意,阮阮。”
“可是,这是帐篷哎,我们回酒店好不好?”阮黎还想再抢救一下。
“帐篷不好吗?”男人挑了挑眉,“周围都是护卫队的人,会保持安全距离的。”
阮黎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了,他那句“更想遂了他的心意”是什么意思。
程蕊和聂夫人这样明显的计划,聂御霆怎么可能不知道。
要不是他默认了,今晚这几个帐篷,怕是搭都搭不起来。
而这顶宽敞到能容纳五六个人的帐篷,以及充气的软垫,软垫上柔软的毯子……
这怕是他一早就准备好了,要吞掉她的安排吧!
而她今晚洗了澡后,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家居服,还是程蕊从k国带过来的。
纯棉质地的白色家居长裙,露肩的款式,只是靠肩头上系着的俩个蝴蝶结维系而已。
现在,其中一个蝴蝶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聂御霆解开了,而另一只蝴蝶结也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肩头,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阮黎缩着脖子想躲,但那里还躲得掉。
“聂御霆……能不能,不要用夜光的……普通的就好……”她说出自己最后的小小心愿。
聂御霆低头笑。
他抬手,将铁皮盒盖上后,抬手一扬,扔到了帐篷的角落。
“我们什么都不要,不然,怎么要妹妹呢?”他眉眼含笑。
“妹妹?”阮黎惊呼,“我们不是说好不会再要小……孩……唔!”
话音未落,小嘴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
另一个蝴蝶结瞬间散开,阮黎感到夜风拂过肌肤,有几分寒凉。
可寒凉也就是这一瞬而已,很快取而代之的,是比帐篷外篝火还要炽烈千万倍的温度。
一冷一热两重天,沙漠外夜色寒凉如水,帐篷内却像是暖春刚至,春风徐徐,只属于俩个人的甜蜜久久不绝。
无数个日夜的内敛和克制,都在这一刻被男人化为了实际行动。
而此刻。
不远处的棕榈树下,凯泽尔的脸色已经是死灰般暗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亲自目睹这一切。
虽然帐篷那里没有灯光,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可是这种无声无息的压迫感,更令他窒息,令他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只是抿了抿唇,迈着空洞的步子离去。
雷奥叹口气,跟在他身后走了。
这叫什么事?难得花心多年的王子殿下,被丘比特的箭射中,有了一见钟情的心动。
然而还未得到,就已失去。
找到停在隐蔽处的鎏金摩托,凯泽尔坐上去,启动了引擎。
他带着雷奥,一路直奔乔西娅的宫殿。
听见他来了,玛莉一脸慌张出去迎接。
“我母妃呢?让她出来,我有事问她。”
凯泽尔进了门厅,他将摩托车头盔扔在沙发上后,整个人无力地躺了上去。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问清楚妈妈乔西娅,这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那晚他去k国,带回的明明是庄馨儿的儿子,可是现在,却成了聂御霆的儿子。
还有那个在码头偶遇的女人,为什么会是聂御霆的女人。
玛莉脸色发白,支支吾吾道:“王妃已经睡下了,王子殿下,您明天再来吧!”
“那我去见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她,很重要!”凯泽尔继续坚持。
玛莉没办法,赶紧拦住他。
她先退下去,想来想去,只能叫来了厨房的仆人。
“给王子送酒过去,要烈酒,越烈越好!”
她看得出,凯泽尔心情不好,既然赶不走他,只能换个办法,灌醉他了。
要不然,她上哪儿去给他找乔西娅王妃?
酒送上去,果然正合凯泽尔的心意。
他先是一个人喝闷酒,之后又把雷奥也拉进来,俩个人很快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玛莉直到这时才敢露头,眼看凯泽尔醉了,她赶紧让人将他扶到客房躺下。
躲得了一天是一天吧,她想,为王妃多争取一点逃亡的时间,总是好的。
忠仆玛莉在这边紧密安排,却疏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