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墨玉本佳人 >第93章 被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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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在到达木光别院第三天的时候,叶明文派人传来了消息。

    连城替她做了一件事,这让墨玉气的一天吃不下饭,还是叶长歌押着墨玉喝了一碗粥之后,才勉强咽下去的。

    连城做了什么呢?

    他找了一个和墨玉相似的女童尸体,丢到了那座他们一同坠下的山崖下,半个月之后,等尸体被鸟啄食的剩不下什么东西之后,报了官。

    从这一刻起,墨玉就被死亡了。

    墨玉这一天摔了一套钧窑玫瑰紫茶具,一对白玉转心莲子瓶,一个白玉花卉香筒,一个青玉百寿如意。还是气不过,又抬脚踢碎了厅中的一个白玉吉祥如意盖炉,将多宝架推翻了,连着金嵌宝石葫芦瓶,金座红珊瑚宝石盆景,珐琅玉石荷花盆景,鹤顶红摆件都摔个粉碎。

    厅中的动静将外面伺候的下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在外面守着,生怕墨玉一不小心把叶长歌也给摔了。

    墨玉还是觉得不解气,叶长歌默默的站在她身后,为她递上书桌前的沉香木笔筒。

    这是叶长歌最喜欢的,也是现在屋子里最贵的东西,墨玉抬手就接了过来,用力的甩在了地上。

    叶长歌垂眸,又拿起桌上喝茶的白釉盘口壶,很贴心的将里面的茶水倒掉,免得弄脏墨玉的衣袖,默默的递了过去。

    墨玉这回没有接,她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地上那个被摔了一道裂缝的沉香木笔筒,这是叶长歌最常用的笔筒,他很喜欢,虽然墨玉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这个色泽并不多亮丽,雕花也很普通的笔筒,但这是叶长歌最喜欢的。

    “对不起……”墨玉低着头,将那只白釉盘口壶接了过来,轻轻的放回了桌上,然后蹲下身,将那只裂了个口子的沉香木笔筒捡了起来。

    墨玉伸手抚上那道不小的裂痕,满是自责,她捧着笔筒,内疚的低着头,走到了叶长歌的身前,“我不是有意要摔了你喜欢的东西的……”

    “你不生气了?”叶长歌将墨玉手上的笔筒拿了过来,随手放到了桌前,没有意思可惜,只是低着头认真的搜寻墨玉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墨玉抬头,惊讶:“你不怪我?”

    “我们是朋友啊,生死之交。”叶长歌笑着摸了摸墨玉的发顶,将她轻轻的抱住了,“想哭吗?哭吧。”

    墨玉原本是不想哭的,可是却被叶长歌这一句话引得哭了,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叶长歌暗自叹了口气,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不难受。

    叶长歌一直都知道,墨玉寄出的信中写了什么,她让越王世子用一具男童的尸体,想让他假死,那送去的三公子的血肉就是这么用的。毕竟是在正南道,有时候会和朝廷打交道,难免会被识破身份,可是他竟然没有那么做,而是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墨玉。

    叶长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在那样的家庭之中,墨玉依旧和越王世子感情那么好了。他们是该好的,因为他们彼此都对对方怀有最大的善意,将最温暖的一寸给了彼此。

    墨玉在他的面前哭过两次,两次都是因为越王世子……

    “不要哭了,你哥哥是为了你,不是吗?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了。”叶长歌轻轻的拍着墨玉的后背,安慰着。

    墨玉还是很难过,因为连城无法一直留在正南道了,就算是拜了陆正文为师,也不行。

    “我哥哥,他打算离开正南道,然后进军营……”墨玉将眼泪擦在了叶长歌的衣襟上,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叶长歌,“长歌,我也不能在这里多留了……”

    叶长歌本来还想着应该怎么安慰墨玉,突然听到墨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愣了,“你……怎么这么突然?是因为你哥哥?”

    “我其实早就决定了的……”墨玉避开了叶长歌的视线。

    “为什么?”既然是早就决定了的,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

    “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可是,我没办法继续骗你了。”墨玉扬起一个笑脸,“长歌,你对我太好了,我怕你继续对我那么好,我会舍不得离开的。”

    叶长歌不解,为什么他对她好,她会舍不得离开。为什么她不能因为他对她好而留下。

    “长歌,我有很多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哥哥突然做了这个决定,我没办法继续安于一隅,他要入军营,我也必须进入一个朝廷中有权利说得上话的组织,或者找一个这样的人呆在他身边,否则,我不会再得知我哥哥的消息。”

    叶长歌想要告诉墨玉,并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士兵都是可以通家信的……”

    “长歌,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可以,也不是所有的将军都允许自己手下的人长时间和他人通信。”墨玉拦住了叶长歌没有说完的话,“我对越氏一族没有什么归属感,可是我哥哥不同,他生来所有人都告诉他他今后的目标,他不会像我一样放弃那些泡沫……”

    “泡沫?”叶长歌不解。

    墨玉没有解释,她的眼中充满了哀伤,“我哥哥想保护我,从我出生之后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他牺牲了很多,放弃了很多,他给了我唯一的温暖,我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对他好。长歌,他是我这一生都要去报答的人。”

    叶长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他愣愣的看着墨玉,“你必须要去做吗?”

    “是,而且我不能带上你。”墨玉点头。

    叶长歌笑了,他拍了拍墨玉的肩膀,“那你放心去吧,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谢谢……”还有,对不起。

    “我也会是你很重要的人吗?”叶长歌认真的看着墨玉,不需要最重要,只需要很重要就好了。

    墨玉怔楞着,她听出了叶长歌的忐忑与不安,她露出一个笑容,“除了我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们是好朋友啊!”

    墨玉来不及等叶明文的调查结果了,她从叶明文的手中拿走了叶氏的令牌,这意味着,从天天开始,叶氏的一半产业,都归墨玉所有了。

    墨玉将各地的销售账册都翻看了一边,着重查找了tè gong给墨玉使的两种布匹。一种是白色的鲛人泪,一种是黑色的墨玉纱,两者产地一南一北,都是特别制造的,但是原材料,却无法越过叶家的眼睛。

    通过几天的查找,墨玉几乎可以确定这两种布料的原材料产自何地,然后被送往了何地。

    锦州府,位于长安与越地中间的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墨玉的手停留在锦州府的账册上,这里不仅有各种制造兵器的原材料,还有不少tè gong的物品,除了这两种只供墨玉使的布料,还有各色重臣才能拥有的采用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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