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墨玉本佳人 >第521章 林建安的投诚
    误传可能吗长安城尚行亲自写来的奏章,汤山上下都已经沸沸扬扬了,皇帝连当日的祭祀都没有走完流程,这可能吗

    那么,惟一的可能就是

    众人神色复杂的看着半躺在竹筏上饮酒的墨玉。

    “公主的病向来是好全了。”苏晚晴站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这三只竹筏顺流而下。

    其余人也想到了模中可能,上官问夏那么巧的病了,可偏偏再次出现却是和清阳县君在一处,这就耐人寻味了。

    “苏小姐貌似对我兄长很感兴趣啊”墨玉曲起一条腿,坐了起来,拿着酒坛的手搁在了那条腿的膝盖上,“苏小姐可要上来一叙墨玉,必定知无不言”

    苏晚晴的神色深了少许,移开了视线,“多谢县君好意,民女身份低微,只怕冲撞了公主与县君。”

    墨玉耸了耸肩,放下了酒坛,站了起来,看着苏晚晴,勾起唇角:“怎么会林建安都与我们在一处,今日只饮酒赏月,苏小姐何必扫兴”

    苏晚晴按捺下心中的烦躁,只觉得墨玉磨人的很,她抬起头,笑了一声,“听闻清阳县君便是当年沈相嫡传弟子玉姑娘,不知县君是否如传闻一般,双目”

    墨玉挑眉,笑了起来,足尖轻点,跃下了竹筏。

    岸上的人惊呼,但随即便被墨玉飘逸的身姿吸引了过去。月下,淡黄色的杭绸纱衣被风扬起,月蓝底蹙金海棠花鸾尾华裙下露出一双小脚,在水面上轻点,留下一点点涟漪,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岸上。

    “我失明这个消息,只在金国流传,等到了大周,也都只剩下似真似假的故事了,敢问苏小姐,是如何得知的”墨玉勾着唇角,带着一丝嘲讽。

    苏晚晴身边的人,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些,与她隔开了距离,似乎不愿与她牵扯上失明关系。

    “清阳县君说笑了。”苏晚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墨玉这番话,若是说的狠了,只怕她便成了叛国的那一个,“民女从未离开过长安,也只是听闻罢了,只是听闻”

    墨玉挑眉,嘴角的那一丝讽意更重了,“是吗那苏小姐以为,我是瞎了,还是没有瞎”

    苏晚晴僵立在原地。她还是昂模样,只要一撕开了脸上的那张皮,就咄咄逼人,一丝不肯放。偏偏不带丝毫文人的委婉,只喜欢直白的说出语中的不屑,令人下不了台。

    “县君,县君自然是”苏晚晴几乎难以维持脸上的笑容。

    “行吧,不为难你。”墨玉摆了摆手,大方的放过了苏晚晴,她转过身,背对着众人,静静的与同样站了起来的上官问夏遥遥相望。

    “今日有些高调了”墨玉的声音有些低沉,不过依旧带着少女所属的软糯与清冽,“不过,我是故意的。”

    众人:

    墨玉侧过头,睫毛微微垂着,嘴角勾起,“因为,我就是要人知道,敢动我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她眯起眼,“洛和安,他叛国了呢。”她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大了,“我拿到的证据,他与进犯边境的突厥有书信来往呢”

    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也许这个时候朝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少男少女们,还是被墨玉这阴恻恻的声音给吓到了,她这是在威胁人吗这是威胁吧

    忽的,墨玉咧嘴笑了起来,她转过头,面对湍急的河流,“我看着洛和安被关进大理寺,然后亲手接了我哥哥出来。谁若还要落井下石”

    墨玉只轻笑了一声,没有说完,众人之看着她轻飘飘的又回到了她的那个竹筏上。脸上依旧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缓缓的放下,笑着接过了上官问夏丢来的糕点,放入嘴里品尝。

    不知道是谁最先出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从刚刚那种状态脱离出来。仿佛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难受,哪怕此间有着朝廷新贵,也不敢贸贸然的去招惹墨玉。

    她那番话

    “我忽然想起有公文未曾处理,先告辞了”

    “我与你一同去,今日还未曾与家父请安”

    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退了出去,只留下几名女子呆呆的站在岸边。她们大约知道,那些男子们,应该是回去与家中亲长商讨今日之事了。

    苏晚晴握紧了拳头,眼神慢慢坚定了起来。她笑着转身与同伴们告辞,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先行回去了。

    女子们复杂的目光令她感到不适。她最开始,为墨玉隐瞒,也是因为这个。只要那个玉姑娘出现,她就总会被拿出来与对方比较。只要一比较,就会有人神秘兮兮的说起当年苏晚晴在墨玉手下吃过的亏,这件事永远留在人心中。

    苏晚晴按着胸口,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是她冲动了,可她依旧无法将面子从墨玉的脚下捡起来,甚至还让她在上面碾了好几下。

    “墨玉,我会让你跪在我脚下,请求我饶恕你的”苏晚晴深吸了一口气,攥着袖口,往回走去。

    “你和她说了什么”上官问夏好奇的看向墨玉。

    墨玉耸了耸肩,“说了点已经发生的事情。”她嘴角勾起,“待会她估计就会有行动了,确定要看”

    上官问夏沉默了,一个是自己的同胞哥哥,一个是自己讨厌的人。而今晚,他们则会牵扯在一起,并且打上彼此的烙印。而偏偏,这一切,那两个人都是不怎么愿意的。

    “不了,我不去看了。”上官问夏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她坐下来的动作有些大,裙摆被水弄湿了,也没在意,愣愣的坐在竹筏上,看着岸边的景色。

    墨玉叹了口气,抱着酒坛,放空了自己,“有一个叫鲁迅的人说: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问夏,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世界上最难的也是感同身受。”她怔怔的坐着,“你没法替别人活,别人也没法替你感到难受,所以放过自己吧,这不是你的错。”

    上官问夏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墨玉,“所以留声机是什么声音能留住吗什么鸡公的还是母的”

    墨玉难得的楞了一会,她抿着嘴,思考了片刻,然后才答道:“你知道鹦鹉吗”

    上官问夏神色复杂的看着墨玉,然后点了点头。

    “嗯留声机就是,和鹦鹉有些像的一种嗯,动物”墨玉按下了心中的羞耻感,缓缓的解释着,“就是这只鸡,它这个族群,所有的,都会学各种声音。只要是它听过的,都可以惟妙惟肖的留存下来,在事后给你完整的复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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