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该干什么?”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莉姐。
“你准备干什么去的?兄弟。”莉姐笑灿灿地望着我,“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对了,你还要填写一份个人简历,我们公司要给你备案的。叫什么,王社,名字怪怪的。”
“好记的。王社,象个有学问的人的名字。”坐在刘科长对面的女子俏皮地说,“我叫春梅,刘科长叫刘文龙,在市政府上班,在咱们这里兼职。还有一位李大姐,今天不值班。我们仨和你一样都是被莉姐招来的。经理人没来,他叫四成杰,我们叫他杰子哥。”
“谁在说我呢。”那个叫春梅的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他摘下墨镜说,“老刀来找我了没有?”
“没有。”莉姐笑着答到。
“是你?!”杰子见到我时先是一愣,接着他便一把抓紧了我的手说,“好兄弟,公司正缺人手,欢迎你来呀。”
莉姐说:“他来想当业务员,我收下了他。”莉姐把泡好的茶递给杰子。
“当什么业务员?”杰子笑着说,“你忘了,咱们去大学里寻找合适的人选,一直没有寻找到,想起来了吗?”
莉姐笑了:“记起来了,有这个事,王社,要不然,开展你们学校的业务,以后,宿州学院学校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你了。刘科长,你把公司的发票给他一沓,要盖过印的。兄弟,你可以全权处理那边的事。这样吧,凡是你大学那边有什么事,只要咱们兄弟写个字条过来,写给刘科长写给小梅写给我都行。”莉姐说,“人是一面相,我莉姐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你,莉姐?”我望着莉姐说,“学校里的业务都交给我吗?”我掏出莉姐递给我的名片。
“帮办公司的人没有几个人用真名的,大家都叫她莉姐,王社,以后你也这么叫吧。”杰子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瞧,跑腿公司总经理:四成杰。可没几个人知道我四成杰杰这个真名的,以后,你和他们几个一样,叫杰子哥就行了。”
我点一下头。
晚上,杰子在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小酒店里给我接风。
“以后,王社就是咱们跑腿公司的人了。”四成杰向酒桌上的人介绍说,“王社是咱们本市最高学府的人,那是个什么地方,是咱们市里最高学府呀。来,弟兄们一起来敬王社。喝!”
众人随着杰子把酒杯端向我。很快,我就觉得有些晕了。
当春梅把我送到我的住处并把我扶持到床上的时候,我并没有拒绝春梅为我宽衣解带。春梅的舌头象火焰一样撩拨着我的敏感处,她的每一个动作的轻重缓急都会使我的心和身体一起颤抖。所谓的尊严和一切虚伪的面具在隐逝,我有一种神魂颠倒的感觉。
那个时候我加入跑腿公司的事,图书馆的同仁是不知道的。后来,在我的策划下,杰子的跑腿公司开办了一所技校。学校的名字叫日天技术学校,地点在青少年宫。看门的石老头见我走进日天技校,忙帮着我把自行车放在靠墙的车篷里。
我上了二楼,敲一下办公室的门,春梅打开了门。今天是她值班,她在捣弄着炉子准备烧水。
“杰子哥让你准备一下,今晚去北京。”春梅边捣弄炉子边说,“桌子上有他给你留的条子,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几天前杰子就给我说起上北京的事,说是文化部下属的一个什么中心说是要和文化部下属的一个什么中心搞一个联合学校。去北京,主要是谈两家合作的事谊。我本来不想去的,雪雯在生过孩子以后上了幼儿园培训班,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闲钱。我盘算着开销,家中仅有的1200元钱,去北京一趟,那些钱能够回来就不错了。
我看一眼杰子留的字条,笑到:“杰子说今晚去他家,没说几点?”我把字条装进口袋,掏出一支烟点上,“今天的课我还得上呀。”
“是的,课要上。”春梅把茶壶放到炉子上说,“王社,你老婆来了?”
“是呀,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我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喷出一股浓浓的烟。“时下的年青人大多都是身穿皮夹克,腰别bp机或手拿大哥大,只有我还是那么寒酸。”
“行了吧你,眼下这年头,象你这样的人都开口闭口谈钱了,真没有意思透了。”春梅拉开门笑了笑,“去吧,上课的时间到了。”
走时教室时,里面只有李琼一个学生。
“人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我甩一下点名册说,“看来,不点名是不行的。”
坐在前排的李琼笑着问我:“都是成人了,点什么名呀。老师,你今天准备侃什么?我最喜欢听你讲一些古代的事。”
我说:“马上就要考试了,该讲一点课本上的东西了。”
李琼笑了笑:“到时候把考题漏给我们,都考100分,这样,还说明你的课讲得好。”
我说:“那怎么行呢?到时候校长不会愿意的。他还指望着你们有五六个留级再继续深造呢。”
李琼睁大眼睛说:“留级干什么?招生通知上不是说学不会免费再学吗?班里有好多学生都是下岗的,下岗后都想找个吃饭的门路,看到你们的招生广告上说,在你们这儿上学包分配,能找到工作,都才来报名的。”
我笑了笑说:“你哥是南方公司的大老板,你还会下岗?”
李琼说:“我哥现在天天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我们家里的人早就不和他来往了。现在,厂里改制,我老公让我学点本事,以后去一个好单位上班。我信他的,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