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七月的乡村 >第50章 烟幕弹
    红荨又斟了半杯红酒,柳三棉却独自要了一瓶白酒。

    “少喝点,三棉,你最近是有些反常的。”

    “你信不信,和你在一起,我喝两瓶白酒都不会醉的。”柳三棉这样说着,将白酒倒玻璃杯里,和红荨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道。“好香,和你在一块儿喝毒药都香。红荨,自从你成为电视台主持人以后,我有时觉得你真的是变了一个人。是的,真是香气袭人——红楼梦里那个花袭人的名字起得真好,可是,谁不想做贾宝玉?只是咱们这些俗人没有贾宝玉那样的条件。”

    “三棉你越说越轻薄了,怎么说开贾宝玉与袭人了,咱们又不是开红学研讨会?”红荨不动声色露着迷人的笑容,“三棉,你可以怀疑我和别的人男人有什么关系,包括杰子,还有那些权贵们,是呀,权力和官衔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你是有向我示爱的资本,瞧你那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不过我为你愿意喝毒药这话听着还是挺舒服的。是的,女孩子都喜欢贾宝玉,却不一定会喜欢你柳三棉。人生短暂、青春苦短啊。”

    “红荨,我觉得现在的你,若是一股顺渠道而来的青春而鲜活的水,我柳三棉就是农田里那个满头大汗的农夫,拎着一把铁锨想把这股水引到自己田里去。也许引进去了,也许没有引进去。那股水奔涌而去,我只能站在自家田里望着渠里的水发呆。”柳三棉苦笑一下,“以后,可能你也会离开我的。”

    那天晚上柳三棉邀红荨去跳舞时,红荨犹豫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去了。她也想放松放松,听听歌,想想心事。酒店的小酒吧灯光幽暗,几乎没有什么人。柳三棉有点迫不及待地将红荨拉在怀前,仿佛红荨是一根热乎乎的玉米棒子,抓起就想啃。红荨轻轻推开他,将外套脱下,才滑进他怀里。于是红荨又变作一根香焦,刚把皮剥掉,柳三棉又想啃。当然他将红荨搂在怀里时,并没敢直接下口,只是搂得紧一点。他恨不得将红荨像一个腰鼓那样挂在身上,然后拿两个鼓槌奔来跳去敲打。可红荨却只愿做他的二胡,让他一手搂在腰际,另一只手在空中拉来拉去。柳三棉是未成曲调先有情,红荨是知汝远来应有意,我自雪拥蓝关马不前。柳三棉虽使内力仍将红荨拉不到胸前来。红荨好像使了定身法一般,总是与他保持着那么一点空隙和距离。有一会儿,柳三棉干脆采用内外挤压法,一边以抚在红荨腰际的右手往里挤,一边将握着红荨的左手慢慢往怀前拉。但此法仍不奏效,红荨依旧岿然不动。俩人之间就像大桥从两头合拢时遇到了一点技术难题,始终有一道缝儿。柳三棉扑哧笑了。他这一笑,红荨提高警惕的身子突然放松,他的胸一下触到红荨凸起的胸上。相触瞬间那种感觉太奇妙了!柳三棉就像被埃及那座金字塔的塔尖触了一下,是一种柔软,仿佛一个人当胸轻击你一拳,随即手腕一软,就缩回去了。而那个触上来的小小的,仿佛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孩子,滑冰时脚腕儿一歪就摔倒了。柳三棉多想将那个小孩子扶起来啊!他甚至想将小孩子抱在怀里,亲亲他的小脸蛋。柳三棉当时就像一个驾驶员,开着一辆小汽车与另一辆小汽车迎头相撞,虽然在相撞的那一瞬间双方都踩了急刹车,但还是晕头晕脑将保险杠碰了一下。

    “三棉,我有点儿累了。”红荨说着放开手坐回去。而柳三棉却还站在那儿愣神,仿佛他是坐在火箭顶端的卫星,被轻轻一触送入了太空。即使遨游太空时,他心里那种舒服的感觉仍没有平息,仿佛三伏天吞下去一杯冰茶,不仅仅是荡气回肠,简直要欲仙欲死。“三棉,现在我已不担心这事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说句实话,墟圩子的开发权,杰子一直虎视眈眈。现在,能告诉你的是他采用了一种很独特的竞争方式,或者说,是一种很有效的竞争方式。杰子是李县长的人,可以说,把墟圩子商贸市场的开发权给刘克义,是李县长放的烟幕弹,你不会懂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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