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七月的乡村 >第61章 说不清楚
    良子是雪岵大师的唯一女弟子,山下君雄很喜欢她,但良子要比山下君雄大十几岁。夏子告诫山下君雄不要去招惹良子,并说良子是雪岵大师的人。山下君雄听不懂母亲话的言外之意。他非常喜欢良子,他的那一帮朋友们也都很艳慕山下君雄找了一个好女人。良子生性柔顺,人缘很好,又懂汉语和英语,真可谓文武双全,山下君雄的朋友们也都非常喜欢她。良子第一次和山下君雄发生关系时激动得整个人都颠狂了起来。

    良子如玉树临风,婀娜多姿,是一朵最娇艳美丽的花。她和山下君雄接触后,非常佩服他的勇猛刚进和率真坦诚。他虽然还未成年,但他绝同于其他少年,他谈起将来的通盘打算口若悬河,他对未充满希望。良子担心夏子不会接受她,山下君雄说,我可以带着你去过流浪的生活,天下大着哩。良子感激的说,上苍,不要让我死,我要看到山下君雄成为天下最好的剑师。

    那一次,山下君雄和良子并驾齐驱在一片山花地。良子刚健婀娜的身姿令山下君雄有上意乱神迷。夏子不愿良子再纠缠山下君雄。

    雪岵大师说,我们是心意剑门,此门功夫讲究的就是心意要随心所欲。心意门有中国气功,也有印度瑜珈,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精满则溢,这是人之常性。山下君雄长大了。夏子,我老了,你不会嫌弃我吧。夏子说,不会的,她激动得眼泪漫漫地从紧闭的眼角处溢出。夏子并不是一个沉溺爱欲的人。夏子和雪岵大师一阵沉默,这种沉默让雪岵大师有点不安。雪岵大师最怕见到夏子流泪。他一见到夏子泪流满面便心意惶惶。夏子,我和你欢好时你不也是很热烈地呼叫颂扬我,我们每一次情断鹊桥时你不都是我相依相偎,让我多保重身体,是吗?雪岵大师说着理了理夏子凌乱的头发说,这是为什么。

    好半晌才听到夏子幽幽地说,我不喜欢和你在一起那样的,师傅,你说过,你培训我,是为了对付中国一个叫超然的法师,我一直谨记这个使命,别的,什么都不想了。雪岵大师哑然失笑。夏子搂住雪岵大师的脖子说,你有绝世武艺,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一代枭雄,当初你是答应我帮我除掉川岛的,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我很难过。

    雪岵大师说,我许诺过你的绝不会食言的。雪岵大师说,这事要等一等,我和中国的超然法师还有一战未了。夏子争吵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雪岵大师爱怜地拥着夏子,他用手把夏子的嘴唇捏了捏,有点忍俊不禁。夏子羞怒地问,我跟你说地一本正经来着,你笑什么笑?你笑什么笑?雪岵大师说,你的嘴唇很迷人。夏子说,你这样,是为师不尊吧。雪岵大师狂笑起来,我们心意门就是要骑天下最好的马,要天下最美的女人相伴。

    夏子沉默了,她告诉自己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谦,美德也,过谦者怀诈。默,懿行也,过默者藏奸。

    “夏子,甚西风吹绿隋隄衰柳,江山依旧。”雪岵大师叹息一声说,“只风景依稀凄闵时候。我知道你喜好中国文化,那里最讲究涵养,那里的妙处全得一缓字,凡言语、动作皆是。你很得其精到之处,若论人当节取其长,曲谅其短。做事必先审其害,后计其利。我也深知只是常有惧心,退一步做见益而思损,持满而思溢,则免于祸。面谀之词,有识者,未必悦心。背后之议,受憾者,常若刻骨。是的,学者遇事不能应,终是此心受病处,只有炼心法,更无炼事法。所谓炼心之法,大要只是胸中无一事而已。无一事,乃能事事,此是主静功夫得力处。我们心意门,能够晓得自己的德行欠缺,自己的修善不足,那我才可努力用功,努力改过迁善。我知道你的性情是很特别的,不过,我只希望我的事情失败,因为事情失败、不完满,这才使我常常发大惭愧。有一些事情,看一片平芜,家家衰草迷残砾。玉砌雕栏溯往昔,影事难寻觅。千古繁华,歌休舞歇,剩有寒螀泣。我等倘有得罪他人之处,即须发大惭愧,生大恐惧。发露陈谢,忏悔前愆。万不可顾惜体面,隐忍不言,自诳自欺。”

    “师傅,所谓朽人之字件,四边所留剩之空白纸,乞嘱裱工万万不可裁去。因此四边空白,皆有意义,甚为美观。若随意裁去,则大违朽人之用心计划也。”夏子说,“我知道人生的低谷有多深,未来的高度就有多高。关键是你能不能在低谷时,落难时,坚持下去。是的,我们每个人总会有落魄的时候,那么当我们落魄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知道一个人从极迷处识迷,则到处醒;将难放怀一放,则万境宽。人心牵牵缠缠,天地却始终辽阔。眼前无路往往是心中无路,心中无路则是自己搬来石块挡道,如果将石块拿走,自然万境宽广,诸事顺遂。君子不说命,修身养性就是立命;君子也不谈论天,做好自己责任内的事情,就可以挽回天命。”

    “夏子,君子不需要谈天论命,窥测天命如何。只要修身养性,宽厚温和待人处事,不要执拗固执,就可以立命了。属于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这样就可以顺应天命。其实,人这一辈子,名和利,不需要太看重。清心寡欲,才是处世之道。我要与中国的超然法师决斗,是的,命运使我的筋骨劳苦,我便放松我的心情来弥补它;命运使我的际遇困窘,我便加强我的道德修养使它通达。人生虽然不平等,但对于命运的追求却是平等的。人定未必胜天,但是人定可以顺天。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命运不公平,使我受到困厄,那么我决不灰心丧气,要把坎坷当做锻炼自己心志的机会,我通过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来充实自己的心灵,我要担当起天下的重任。中国有句话叫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夏子,我有了敢于迎战厄运,挑战自己的决心和勇气,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的呢。”

    片刻,夏子嘤嘤地哭泣起来。

    雪岵大师一阵爱怜,从心底荡起一股一柔情。夏子在雪岵大师的爱抚中领略到自己原本也是激动着的,她慢慢地停止哭泣,竟倏地情不自禁,地紧紧拥吻着雪岵大师。

    夏子不让山下君雄多管闲事,但山下君雄坚持说:“我看到车上下来的是中国人,母亲,我想过去看一看。雪岵大师总是念念不往要和一个中国僧人比武,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还中国是什么样的呢。”

    夏子听山下君雄这么一说,便答应和他一块去看一看。

    柳三棉和李县长在山头火公司的热情款待下,在日本很快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李县长,趁这次来,咱们应当好好放松一下自己。”柳三棉这样给李县长说的时候语气有些低,显得十分谨慎,“在梨花县,最近一阵子,天天忙得象打仗似的。特别是开发墟圩子那块地的事情,天天搅得人心神不安。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绷紧的神经也该松驰一下了吧。”

    “嗯,你想去哪里就去吧,不过,放松可以,千万不能放纵自己。”李县长提醒柳三棉说,“你去吧,我有些累,想好好地睡上一觉。顺便问一下李琼,如果她愿意,你带着她一块去玩吧。”

    听到李县长提到可以带着李琼去玩,柳三棉内心膨胀起一种蠢蠢欲动的东西,那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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