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义,应当说是我来打扰你了。”李琼进门后脱去外套,“本来你我就是拴在一起的蚂蚱,我这样说,你可能要笑了起来,你的一些事情,当我不知道呢,其实,我们梨花县最大的腐败分子还是你。这一次和杰子公司的合作,我看得出来,你是和杰子吃一块的。有肉你们分,可怜我和老李,连汤还没有喝到呢。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也是愿意看中我的一个人,我是士为知己者死呢。怎么样,开门见山,开宗明义,还行吧。”
“这样说,我就放松了。”刘克义接过李琼的外套,招呼她坐下来,“都是为了梨花县的经济发展嘛。”
“克义,你转移了话题,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你还故作懵懂,真不够意思了。是的,我支持投资者赚钱,但是,也不能放任地让一些人赚钱。特别像你这样的企业。在特定的环境下,我给予了你特殊的垄断,不,应当说,是政府给你的。克义,有一些东西是要政府把好关,否则,会制造出新的矛盾的。知道吧,你喜欢打麻将吧。如果你喜欢的话,应当熟记一个公式,那样,就会逢赌必赢,就会一家赢三家,正所谓万覆磉愁碎流璃,一个人在追逐愿望的过程,或许会沮丧,却也会微笑。比如说,终於到过巴黎和世界上其他城市之後,才发现纽约的圣诞更美。人生就是不断的发现与颠覆,颠覆自己,颠覆所有的追寻,颠覆那些曾经许下的愿望,然後发现更好和更美的。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
“刚才,你是说如何打麻将?”刘克义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下递给李琼,笑着说,“你看,一个公式,叫nxaaa abc dd,当可以等于0,或者当n、≠0时,且有4个花,则成屁胡。当abc花色统一时,混有东南西北风,则为混一色。还有就是纯种,不混,则成清一色。当n=0,0时——aabddeeffgg,成七对,aabddeeffff,成双七对。是不是?别想什么十三幺了,不存在的。其实,麻将是一堆乱码,要察言观色,耳听八方,概率,逻辑加上天命,才能当上最后的赢家。不过倒也能从牌桌上南京人的性子里,推断自己的赢面。这个,和做生意,也没有什么两样。我是说,有时,麻将就是人生,就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