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七月的乡村 >第三十章 去了老河口
    “京梅,难道说你真的变了这许多?”刘文龙走近京梅的身边,捉起她的手说,“要知道,没有你一步一步指导我,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哪知道什么市场和官场的信息,哪知道什么经商之道和为官之道呀。.biqugev你教我学习,教我学电脑,指导我如何与商业对手竞争,指导我如何参与市场运作机制,是你殚精竭虑把我这个不知世事的人,一点点培养起来的呀。我的家乡很穷,也很落后,我爹妈死得早,可我做人的道理还是懂得的,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呀。”

    “真的有这么严重呀。”京梅有些忍俊不禁了。

    “是的。”刘文龙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说,“京梅。”

    “别这样说了。再怎么着,我也不能因为培养你造就你,就是为了得到你呀。可是,你现在,和清莲,都结婚了。这样的话,我算什么了呀。文龙,你的意思我懂,我和你不合适的。”

    “不,我愿意。你不喜欢我?”

    “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只是觉得配不上你,没有敢多想。有一段时间,我对生活百无聊赖,差不多要失去生活的信心了,是你常常陪伴着我,用咱们山村最朴实的语言,用咱们家乡最实在的生活事例感召着我,鼓励着我,使我才有活下来的勇气。文龙,其实,我也是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咱们的老家都在一个城市,说起来,咱们还算得上是老乡哩。当初也就是因为你和我的乡音一样。后来,我去了京城发展。这几年,其实,我在心里一直是爱着你喜欢你的。文龙,你真的不嫌我老?”京梅叹息一声,“其实,也是。这世间,不能明白的东西太多。黑洞是宇宙中最奇特和神秘的天体,它是超强引力源,时空的扭曲者,其超强引力使得连宇宙中跑的最快的光都会被它拉住,而逃不出它的魔掌。它是在时间和空间中形成的洞,在不断地吸积着周围的物质,质量增加,还是空中的强盗,光子的牢笼。它贪得无厌,永不停息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这就是黑洞的经典图像。细细读来,这被世界学者一向吹捧的著名理论,和阴阳太极图原理比起来,还真没啥特别之处,老子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谓之天地根。老子说的玄牝,道家谓之打坐修行时的玄关一窍,其实也就是个无形的黑洞,同样找不到,能吞噬吸收一切能量,包括光道家术语谓之灵光也是处在时间和空间当中,盗天地之气机,蓄灵光之居所。这一切其实是中国祖先早就发现了的原理,全画在阴阳太极图中罢了,只是当时没有太空照相机罢了。因此,中国的阴阳太极图,才是真正的第一张黑洞照片。这些年,我一直痴迷这些东西。真的,伏羲画卦,河洛出书,经三皇五帝历代炎黄子孙的生产实践,中国祖先对自然宇宙无穷奥秘的探索,早已超出了近代西式文明的主导范畴。4500年前,中原始祖黄帝在没有任何先进工具仪器测量的情况下,仅根据立竿见影的日光投影观察结果,就已经精准计算出一年有65天,并制作出了指导农耕沿用至今的黄历,将一年分为4节气,按六十甲子轮流编排,比后来符合科学标准的公历系统详实多了,也科学多了!只是今人对六十甲子看不懂,才逐渐认可了简单便捷的公历,其实六十甲子的编排也是黄帝和百官根据天文现象制定的,他们当时就观测到了日月五星七星连珠的现象,就将这一天定位上元黄历的第一天即冬至日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那是最早的科学观测实践,这一天也就是阴阳五行的来源,阴阳五行实质就是对日月五星相互作用变化的科学演绎。文龙,这些东西,太奇妙了。”

    几天前京梅曾找过刘文龙,他们谈了很久,最后达成一些协议。京梅对刘文龙的评价是一位有文化节、有教养、有素质、有相貌、有才气的年轻人。

    京梅和刘文龙分手时说,我虽不算良家女子,但也不是鸡婆。我是大学老师,但出来混的时间长了。这些年一直就混迹于各种舞厅、夜总会,以后她又爱上一位二流的歌厅歌手,两人的关系持续了不到一年就又分手了,今年初她随朋友来到墟城,做串场表演。在京城,京梅结识了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也曾和他们当中个别特有感觉和味道。也京是那个时候,京梅认识了刘文龙,并很快成了好朋友。她从内心喜欢这位年轻有为、有钱有势且风度翩翩的人,但两人的关系仅仅局限在平时一起喝酒、吃饭、唱歌,偶尔也会有些搂搂抱抱、打情骂俏的亲昵举动。当然,如果时机成熟,京梅不会拒绝和刘文龙有进一步的关系。有时候她甚至主动表现出对刘文龙的那些东西,但刘文龙总是很聪明地装糊涂,在不伤害她自尊的情况下搪塞了过去。由此,刘文龙在她心中就变得更加的完美了。

    京梅的内心是很矛盾的,听到刘文龙和清莲结婚的消息,有一种酸酸的失落。她明白了,这个被她发自内心称做刘文龙的男人,其实和社会上的其他坏男人没什么区别。而她想要达到混出个人样的目的,刘文龙又是她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京梅。”刘文龙望着走出咖啡馆的京梅,尽量柔声细语地说道,“你误会我的一片真情了。”

    “算了。”京梅回头时,刘文龙发现她的眼里有汪汪的泪影。他有些糊涂了,他拼命地回想和京梅之间发生的一切,无奈他什么也记不得了。

    “真邪了!”刘文龙看到京梅毅然决然地走了,摇摇头,自言自语一句。

    回到家,刘文龙马的脑子里很乱,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和京梅见面时是失态了。无论如何,人家不是为了钱,更不是嫌钱少。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你好好休息吧。”听到刘文龙的叙述,清莲淡淡一笑,“其实,这就是你不对了。没怎么,我就觉得这个京梅有点不寻常。以后,你得有所作为。”

    “嗯。”刘文龙点一下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像一只被暴风雨摧毁了家园的蜘蛛,终于等来了阳光明媚的季节,玩儿命地重建起昔日劳作捕获的乐园。所有这一切其实也很简单,恢复以前的请吃请喝,在一片片欢声笑语和屡屡杯觥交错之中,他那本已支离破碎的残,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他似乎又找回了过去的感觉。如今的他少了许多原先公子哥儿的浮夸和骄横,多了一些成熟男人的沉稳和谦恭。在人们的眼里,他这个年轻气盛的刘文龙又活了,且活得风采依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他这头骆驼本来就没死。

    好多天有人常看见刘文龙频频出入墟城各家豪华饭店、酒吧和夜总会,在他身边还总伴着京梅。

    这天,刘文龙和杰子的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谈判。前些年他和成杰房地产公司有深的交情,但毕竟分道扬镳了。这次一见面还是如同久别的朋友,握手拥抱,在大家面前夸张地表现彼此的友谊和交情。刘文龙知道杰子由于定位不准,决策失误以及其他种种原因,两栋总建筑面积达几万平方米的县委招待所年前就完成了主体建设,可至今依然闲置在梨花县城。该项目总投资已达几亿元人民币,其中75的资金来源于国家银行的贷款。随着贷款利息返还包袱的日益加重,如今的杰子早已从拥有几千万资产的阔少变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也许,这个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吧。现在的杰子已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谈判持续了整整一天,双方就合作形式达成了初步意向。

    吃过饭之后,我和几个人去了老河口。几个人在河岸上走着。

    “不管有多大困难,我们都要把河修起来。”熊书记看我一眼说,“王书记,看情况是这个样子,墟圩子的水系不发达,不把老河口挖好,确实影响到当地经济发展。王社,你就把修河当作一件大事来抓吧。这里是黄口老河滩,只要把这一段的水系打通,咱们整个墟圩子的水就能排出去了。”

    “是的。”张富友笑了笑,“其实,我从干村长那一天起,就想把这个老河口修好的。可是,没有钱呢。开挖这一段河的工程,我是算过账的,没有二、三百万是办不成事的。”

    “几位,想法是好的嘛。”张老三笑嘻嘻地走过来,“熊书记,你刚墟圩子时间不长,从我家门口过,也没有进去坐一坐,我还给你留着一瓶老窖酒哩。瞧,我拿来了。熊书记,怎么了?兄弟我可是大大的忠臣呀。有的村干部说了,咱们要捐款修河。不是我不想捐款修河,是老李家的人不愿意哩。我就不明白了。这修河可是他李歪头第一个提出了,也是被王社王书记写进报告里去的,现在,他老李家怎么就不愿意修河了呢?熊书记,这句话不传六耳,我只对你一个人讲,你不要说出去。”说着,张老三附在熊书记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熊书记的脸上渐渐地绽开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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