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黛太清楚朱明玉的本性了,心急电转,继而忍不住一惊:“姐这是想取而代之?”
紫黛的发问,让朱明玉再次看向她,心里对她的聪慧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掀起一侧唇角,冷笑道:“哼,我朱明玉的东西岂是这么好拿的”
朱明玉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紫黛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垂下头,心里想着不知自家姐会用何种手段对付钟晚颜。
这时,就听朱明玉继续吩咐道:“明日上午记得着人贴出澄清的告示,以我的名义向金六儿道歉”
紫黛闻言抬头,道:“那姐的名誉岂不是”
紫黛没有说下去,但朱明玉也知她话里的意思,道:“有错能改,善莫大焉,谁说做错的那一方就一定会受世人谴责?当初姑祖母一事世人皆知,我为长辈鸣不平,本身就是出自孝道,又何错之有?如今世人,只是查清了当年之事,误会了金六儿,我们态度真诚,世人只会赞我朱家独宽大为怀,教女有方。”
金六儿那厢,自温瑾言做东的宴席散了,便不胜醉意,浑身酒气的回到住所,他虽心知朱明玉的为人和手段,一直保持着头脑的清明,但自金家落败的这几年来,他从未有像今日这般喝下这么多酒过,原本的十分清明,也只剩下两三分。
成圆见主子问起,上前回道:“回爷,的已经送了钟姑娘回去,钟姑娘倒是没说什么,只说爷您若是得了空,改日再约也不迟”
金六儿斜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成圆退下,只留贴身的厮成方守在他身边,金六儿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未再出一言,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也不知过了过久,守在一旁的成方早已垂下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金六儿却突然惊起,惊呼一声:“糟了!”
成方被金六儿这突然一吼,吓得差点栽倒在地,待他看清眼前的情形后忙问:“爷,怎么了这是?”
金六儿斜了他一眼,脸沉下来:“那朱明玉是什么人,当初就为一张药方便害金家满门背负罪名,如今逼迫我交出药方不成,便另寻他法,也搭上了温家的路子,以她的心性对我这个昔日的眼中钉,岂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