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为你而娇 >第二十章
    逛街的时候红涟和陆文清自说自话不理悲苦单身劳动力,在茶坊却无法不理她,因为做不到,破锣嗓子震天响,“老大我跟你说,那子力大如牛,我生下来就没见过那么壮的男子,简直不像个男人,粗野俗陋,奇丑无比,你要不要见见?”

    “我见那么丑的男人干什么?辣眼睛?”

    陆文清问“那男子很丑?什么样?精壮力大,怕不是纯种毓女族的吧?”

    侍卫钦佩不已“陆公子您怎会这般聪慧?又猜着了!”

    红涟说我的夫君天下第一聪慧,你把你的脏手放远点别碰他的茶。

    “我没碰陆公子的茶呀。”

    “不许挨着我夫君茶杯散发的蒸汽。”

    侍卫“……”

    侍卫口若悬河“那男子身高近七尺,能拉动五辆马车,会驭马,扛着木桩就能跑,还能挥,跳起来两米高,全身肌肉绷紧硬得像石头。”

    红涟喷出一口茶“你说的这不是个男人,是妖怪。”

    陆文清呆了“刘统领,就算不是毓女族,据说极为稀少以男性劳动作战,女子生产为主的外族,男人也没有如此广大的神通。”

    “陆公子感兴趣吗?”

    陆文清咽了咽口水“我倒是,不甚有兴趣。”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妖怪再伤着我夫君,给我赶走,有劲就赶去劳役所搬沙石,种地,校场是练兵的地方,他一个男人瞎凑什么热闹?不对,他一个男人怎么进校场的?”

    “征兵上来的,他男扮女装。”

    红涟和陆文清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惨不忍睹地看着刘统领,刘统领摊手“我也不想回忆那个画面。”

    “不知最后谁能娶了这位‘奇男子’。”

    红涟握着陆文清的手“他还能嫁出去?齐国的男人灭绝,我到魏国去娶,也不会娶他,好清儿,幸亏提早预订了你。”

    陆文清抽回手,揶揄她一下,刘统领笑开了花“老大,你也有被治住的一天”。

    吃过茶,红涟非要绕回去给陆文清买方才玉器店老板展示的一件极品冰种翡翠玉镯,那镯子水头几乎透光照物,分外莹润,老板一见他们进来便夸有幸得见有缘人,等了数年等到这位公子,只有这位公子配得上他珍藏的藏品,把那镯子往陆文清手腕上一戴,通透细腻的玉镯映衬同等细腻的肌肤,分不出高下,红涟大喜,掏银票要买,陆文清拦下了,他从到大一进玉石店老板都会拿出一件珍藏,说这位公子/>公子与珍品有缘,不是人选玉而是玉选人,三岁起开始有缘到现在,家里玉器多到用不完,现已免疫,见到这等老板自动当成江湖骗子,无奈他仙去的祖母祖父,尚在人间的他娘,他爹,现在他妻主,脑子都被下了迷魂汤。

    “多衬你啊,买。”

    “买了我也不戴,我喜欢这个,你要买买这个吧。”

    他随便拿了一串玛瑙珠子把玩,红涟看都没看,只顾掏银票“买买买,都买都买”。

    陆文清“……”

    花天价买了一锁箱子里暗无天日的镯子,红涟还跟捡到宝了一样,陆文清头疼,自己的家人怎么一带他逛街就犯傻呢?

    绣品铺子更是如此,老一套,老板欢天喜地地拿着最贵的布料往他身上比“只有这位公子的贵气才能把这块衣料穿出真正高级。”

    红涟“就这块,按这个样式裁一件,文清去量身子,做好了送到街路。”

    “原来是将军府上,稀客啊稀客,贵客啊贵客。”

    陆文清放弃挣扎,等他量完尺寸出来后,见红涟摸着一块杏色绢绸,他不爱好偏粉的颜色她知道,所以红涟不可能是给他看的。

    “你相中什么了?”

    红涟立刻收回手“没什么。”

    “想买就买吧,避着我做什么?”

    红涟笑笑“你看见了?”

    “你挑得入神,能看不见吗?”

    “嘿嘿,没别的意思,就想着天快凉了,欣儿衣服不多,该给他做几件。”

    “也对,他年幼,扛不住冻,别冻坏了。”

    “我就知道你心善,我买下来,做好了送过去说是你送的。”

    “我怎么好意思拿妻主的美意送人情?免了吧。”

    红涟结账的时候,陆文清指着一块淡黄缎面“那位也要升主子了,不给他捎一件吗?”

    女人含糊其辞“府里每月都有来送衣料的,让乔意挑一件就好,不必特意费事。”

    就此揭过。

    晚上红涟带陆文清在广茂居吃晚饭,那有一道焖汁排骨是红涟极为喜欢的,也知陆文清素喜食鲜,广茂居的一品鲜,石锅鱼做得也不错,高汤百年老汤,熬得白白的,一掀锅就食欲大开。

    刘统领跟着享了享福蹭了一顿饭,大半锅鱼汤下肚,放下碗吐口气,舒坦。红涟忧愁地看着她,十分想解释她们兵营里不光有傻大个饭桶,大多军官士兵潇洒豪气,刘统领属于特例。

    刘统领看着陆文清“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像陆公子这样吃饭这么赏心悦目的,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斯文吧。”

    陆文清给红涟夹了块藕,红涟得意洋洋夹起来扔嘴里,朝单身大龄女青年嚼得津津有味,刘统领郁卒“老大,您别显摆成吗?你忘了陆家答应提亲那晚上,您在跑马场喝了二两烧刀子,兴奋地跟马赛跑把马都跑残了,把我们每个人从被子里拉出来炫耀您把陆家公子搞到了手。”

    陆文清“哦?”然后没有笑意地微笑看着红涟。

    “闭嘴!我明明说的是,此生得第一公子,红某三生有幸。”

    “得了吧,您仰天长啸,终于把那劳什子亲事定下来了,连夜就该把夫君绑了扛回家,看老子不弄他个天翻地覆,让他这辈子不敢提下床二字,看他还敢说不嫁,以后不张口闭口就喊妻主大人,就一直不松绑。”

    “住嘴!”

    告假一天原为了赔昨晚霸道无礼的罪过,这下更完蛋,大嘴侍卫把什么都扯出去了,她苦心经营的平等自由好妻主形象毁于一旦。

    “原来将军对我早就颇有微词啊。”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冷汗涔涔吃完了晚饭,红涟一脚把侍卫踢回兵营,计划明日操练场狠狠报复她一番。

    晚上陆文清单手撑头斜躺在午休用的桌榻上,“我累了,你去别处睡吧”。

    红涟动手动脚不依不饶,他眼皮都没抬“我真倦了,你让我清净一会儿。”

    红涟看他不像扯谎,摸了摸他额头“呀,有些发热,是不是坐船时间久了,吹风吹的?”

    “被你乱买东西气的,好了,你去别处睡吧,别染了你。”

    “你都病了,我怎么能走呢?”

    “这叫什么病?我喝了药闷一晚上就好,你快出去吧。”

    红涟不走,硬亲自喂他姜汤,裹着被子抱了他一晚上,第二天陆文清发热迹象有所好转,剩身子乏,大夫说换季流感多发,不严重,休息两天便好。红涟说早知这样,昨天不告假,今天告假在家陪你了。

    告假这件事红涟不是心血来潮,面对傻不愣登的女皇,上朝无异于一场折磨,红涟干脆请旨罢朝练兵,预防叛党,山贼和匪徒勾结。女皇怕她,一一应允,从此她早晨起床后精神百倍,杀回校场新兵老兵一起操练,冲刺长跑游江匍匐,布阵扎枪举大石不算完,一一对练,刘统领首当其冲,陪她大战八百回合,累得刀都提不起来。

    腻了她就搞竞技,蹴鞠马球打擂台,奖品一坛桃花酿,底下人群起而攻之“一坛酒?将军你也太气了吧!”,“没有诚意!拿我们折腾取乐!”

    红涟正式训练严,现在她练兵就是玩儿,私底和士兵们没大没惯了,被她们围得爬在旗杆上朝下喊“那你们要什么啊?”

    刘统领跳着叫嚣“你不许参赛!我们赢了的去你家吃酒!吃老窖!队伍和单人都去!”

    “呸!痴心妄想!你们哪是吃酒?分明是想窥探我的夫君!”

    底下的人开始摇杆,把红涟在旗子上摇得摇摇欲坠,她忙抓紧木杆狂摆手“行了行了!我答应!答应还不行吗?”

    她心里又恨又期待,害怕又开怀,她当然明白起哄的将士们希望去将军府做客并无恶意,更万万没胆量主动窥视他的夫君,只是心痒想长长见识罢了。且红涟本身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炫耀陆文清是她的夫君,但一想到文清得被这群兵痞子流着哈喇子注视,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有奖励了,那也得有惩罚,输了的人怎么办?”

    “输了的……”红涟从杆子上滑下来,脑筋一动“输了,就跟你们说被打发去做劳力的丑陋男子送情书”。

    哀嚎四起,这代价太深重了!这不是送情书是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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