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寻往替要水，能让他喝的最次也要圣水。
杜凤髓和这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相处不是一天两天，当然知道他要什么水。
纳物宝珠里杜凤髓带了不少赤海仙宫的圣水，他倒想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给喝，却不像泉妈能瞒过寻往替。
这种找雷的事还是算了。
扶起寻往替灌了两盆，寻往替颤巍巍开口：“你果然……在、附近……什么时候变女的？”
“我中了工氏令。”杜凤髓没瞒他。
“司工氏王族令引？呵呵……中了此令，要承受与其主人境界以下的所有法宝的追杀，甚至高一阶的也在吸引之列，有你受的，嘿……你这模样还挺好看的……咳咳……”
“不用你幸灾乐祸，你的眼睛，我治不了。”杜凤髓道。
“你知道了。”寻往替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悲凉。
“你有什么打算？”
“老魔头呢？”寻往替把头转向杜凤髓，可是眼睛已经睁不开。
“你别指望他，我们在里边也被凤凰大放血了……”
寻往替好好顺了几口气，讥道：
“说你们下界诸仙没见识你们还不服。
那是十二头凤凰始王，凤种知道不？
哪个始神域有幸达到引凤的要求，凤凰堆就会诞生一支最匹配的凤凰真灵，在一头凤凰灵王带领下，离开凤凰堆投靠某一神祖座下，成为一大神域的守护真灵。
凤凰是守护真灵当中排名最高的存在，它和真龙谁都不敢说绝对压制对方，只有最强神域才能得到这种真灵的垂青。
可惜，混沌之战后，凤凰堆就消失了，世上再没有凤凰真灵，都说蕴生凤凰的凤凰堆沉入人界，没想到竟是真的。”
“少跟我玩深沉，说说你怎么办吧。”杜凤髓不耐烦。
“最好的办法，把我送回长门神域。”寻往替心灰意冷。
他固执留在人界，绝不想是这个结果。
“我哪有办法送你上界？！不过，前几天，我在外面看到长门神域的五个圣尊。”
寻往替摇头：“他们有心也没有护我平安回域的力量，可惜苏北落死了……不然，唉。”
死的好。
苏北落不死，我哪敢救你。
你们一个一个的……长门神域，就是我的克星。
“你想办法，只要把本座送上去，自有你的好处。”寻往替休息。
“我没办法。”
“本座不管。”寻往替转头。
“你还赖上我了？小祖王咱且不说，起码你还是前神王，要点脸行不行。”
“要脸能让本座回到长门神域？”
“不能。”
“所以，本座不能要脸。”
“神徽，你还有神徽。”杜凤髓灵光一闪。
“神徽被我用掉了，你以为我是怎么活着回来的？笨蛋。”
杜凤髓立马手痒痒：“这么说，杀你也没人知道了？”
寻往替冷笑一声：“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本座变身之后，已经重返祖脉，只要祖上想找，祖血流在哪里都会找到。”
“嚯～”杜凤髓心塞。这个混蛋有神祖当靠山，神祖不倒，就不能宰他。
“我知道你不爱本座进你家的赤海仙宫，呸，你以为本座稀罕，本座就想回去，回长门祖宫！”
“这么大人还耍脾气，幼不幼稚。行，我可以想办法，不过有一样你得答应，不论什么办法，只把你送回去了，你都不能有异议，更不能怀恨在心秋后算账！”
“可以，现在开始，本座昏迷。”寻往替脑袋一歪，休眠。
杜凤髓的心全碎了。
你个小、贱、人。
我要让你好过了，就不姓杜——
……
杜凤髓给寻往替调理十个时辰休息两个时辰，却连着两天失眠。
仙魔台在略洲的上方，距离远超过杜凤髓几十万里的魂识覆盖范围，但是手机变成魔机，这点距离全不是事，随时可以和金华商量。
第三天，杜凤髓摸出手机又放回去，一连几次，最后终于拨通金华，说的却不是这件事：
“寻往替王目毁了……嗯，他说神徽被灭才逃出来……呵呵，你跟我想到一起了，不过他又说上次帮他变身已经返还祖血……我知道……对了，为什么地行胎图对你们都有用……天地二王的神职？……地王守根驻基……天王守乾辟道……
什么？……你是说天地二王的司天司地，不但是绝天绝地，最主要的是修补神域保证本神域前路畅通……这就是他们的神职，堪称一大神域两大医王？……太素混沌之力在他们面前怎么会是蝼蚁？……混沌都蝼蚁了，混沌大劫怎么定立的三界？……不知道……你都不知道……”
杜凤髓拿着手机的手有些抖：“……你继续说……”
半晌，杜凤髓慢慢放下手机，抬头望上，仿佛透过渺渺星空看到大仙界和魔界，那里有无数规则万千秩序，该有主人的位置全有了主宰，稍不留神就会触动了不得的存在……他还傻子一样。
“杜大凤？”
“……我在……等我回去，专门给我讲讲仙魔王族……好，我知道，明天我把姓寻的拖上去。”
*——*
结束通话，杜凤髓没有急着回仙魔台，思绪纷乱，一会想到这个一会想到那个，元气心神明明很累，困到不行，偏偏翻来复去再次失眠。
转世以来，杜凤髓从没有这么焦虑……脑袋里边的嘣嘣直跳，神思下秒就要崩断一样，这是意识损伤之兆。
意识是控制魂海灵台肉（）身的根基，只有意识才是一个人区别于其它生灵的标记。
他必须尽快抚平意识深处的疲劳。
根基之力可以疗他人之伤，培育万般根本，自己的积劳疲损又要怎么弥补？
杜凤髓只能调动神灵秘藏，小半刻疲劳果然有所减轻。
但还是睡不着，
他不由想到小时候炼过的睡功，要说修炼的早晚，睡功还在地王传承的前面，它还有个极有品味的名字，六字延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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