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吕布之女 >第904章 许攸攻审荣之心
    “何止如此!”程昱道:“这只狐狸是存心的等着肉送到嘴里才肯吃。费力攻打来的,他还嫌累和麻烦不肯吃呢!”

    众人不解。

    程昱解释道:“司马懿一直未有动静,恐怕是笃定冀州城内有应……”

    众人道:“难道还能白送与他不成?!”都是一脸不肯信。

    然而很快仿佛应验了什么似的,有斥侯来禀道:“邺城门有变!辛毗死于城门以内,辛氏满府皆被斩之,弃首级与城下!”

    众人大哗,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士人虽是各有立场的,然而都是士人,哪一个又能真正的完全无视另一个人的消逝呢?!

    辛毗也颇有名望,就这么死了,众人皆是哗然,长长的惆怅。

    然后便是想到了城内怕是有变的事,便都看着程昱。

    程昱道:“被审配所杀?!”

    斥侯道:“应是,并不知细枝末节。”他们进不去城,又接不到城内暗探的消息,能打听到这么多,便已是尽力。

    程昱让斥侯退下,便道:“审配在冀州城这是一手遮天了啊!”

    “大人……”众人道:“城内若有变故,恐怕……”

    “不好!”程昱与众人互视一眼,道:“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这冀州城怕是真得主动掉到吕布的口中去!”

    众人心突突直跳,道:“……这邺城内争斗如此,应万不至于内讧到主动降于吕布!只怕是……派系争斗极烈,反而让有降意之人钻了空子!”

    程昱心道,难怪司马懿一直忽悠自己拦住外围,原来是真的要死死的守住这块肉,不叫旁人沾!

    “现在如何是好?!”众人道:“大人莫非真不与司马懿一道进城?!”

    程昱脸色变了几变,显然在极速的思考,进还是不进,争还是不争?!

    是个问题!

    程昱坐不住,起了身在帐中来回走动,便问左右道:“诸位以为如何?!此时要进否?!”

    有一谋士上言道:“虽可急争,然,只怕一进,便再无余地,大人还需三思。”

    程昱道:“然也。进去容易,然而,却同时失去了可进可退的从容。袁绍在前线若知此事,必危及许都。一定要留有余地,方好!”

    众人纷称是,不是他们怂。而是他们必须留有余地。

    进冀州的是吕布,袁绍死不肯放过的,也是吕布,这正是曹营上下的默契。若是能令袁绍与吕布相互攻击,那么,就为曹公赢得了时间!

    程昱为什么来,他当然想进冀州,来了却不进,目的也是不得不跟,否则也同样的失去了先机。

    然而现在程昱必须要更从容一些。

    “若袁熙来,从容行事!”程昱道。

    众人遵声是。意思就是能拦得住便拦,拦不住,司马懿也不敢说是自己刻意放进去的。

    这是留了很大的活口结的意思了。

    计已定,便探听消息,在原地而守待战。

    袁熙领兵来的消息,吕布也知晓了,听了也没在意,只冷笑一声,道:“黄毛小儿,来便击退之。布征战之时,此子尚在襁褓,有何能敢挑衅于布?!不必理会。军师分兵击退之便可!”

    司马懿心中吐糟道:你倒是上嘴皮下嘴皮一碰,轻松的很,凡事交给我,我就欠你的?!

    内心戏再丰富,面上也不可能露出来,只笑道:“主公无需忧虑,马腾与张杨将至,又有程昱在外,袁熙必不可能至城墙与我军交战,何需遣兵?!主公只需写信与张杨和马腾,令二人领兵自去迎击之,可退也!”

    吕布一想,也是哈,便笑道:“还是军师想的周全,哈哈哈……”

    说罢果去写信与二人。

    司马懿心道,你知道凡事推给我,却不知道如何利用盟友,就坑身边人是不是?!

    既然结盟,他们的兵不用,凡事都自己出头,盟友只分好处不担忧患,还有这样的好事?!

    信寄出以后,吕布又去城下徘徊了。司马懿也不理会,只与诸谋士议事。

    众人挺心忧的,道:“只不知程昱心中如何打算?!”

    司马懿知道他们心里担心什么,只笑道:“无需担忧他,便是请他共进冀州,他也未必肯进,能来城外驻守,便已是极致。现在的形势,曹操不会妄动。”

    众人一想,也是,曹操可能沉得住气,“曹操是欲令主公独担袁绍之兵力也!”

    司马懿笑道:“可惜,他们若计谋不成,便是失去了所有的先机而陷于被动了。后发制人,也得是先发者活不下来,才有后来者居上的事情!”

    众人顿时心乐,笑道:“然也!”

    虎威军一直都是保持着随时要进城的高度自律,像只耐心潜伏着,只等待一瞬而至的时机到来!

    而司马懿则像一只停靠在老虎身上的蝴蝶,时机至时,老虎一扑而上时,它才悠悠起飞。现在的他,却是从容的,笃定的,淡定的不得了,哪怕周围的诸将与众人都是急的抓耳挠腮,他也是万分的从容不迫。就这特质,令所有人都心中钦服不已!

    审荣精神不济,眼睛红肿,神情惨白,眼神呆滞,醉醺醺的来交职,与他交接班的另一东门校尉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担忧的道:“要不要再休沐几日?!我可代班!”

    “不必!”审荣摇头,换了班牌,径自上城墙。

    那人叹了一声,欲言又止道:“……逝者已矣,我知你与他交好,然,他之死,也是城中的无奈,你便不要再伤怀了……”

    审荣停了一下脚步,没说话,径自上城门去了。

    那人还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能说得出口。

    前两日之事,他便在现场,参与了围杀,他也知道,辛毗怕是有冤有屈,可是,他的立场总归是与审荣不同,他觉得,有些人虽然冤,也不得不死,因为涉及到城中的安危,这种隐患,不得不消除。这种隐患,杀的并不是人本身。

    就像撬了城墙的地鼠,不灌水将之杀死,就对吗?!地鼠无罪,可是,它就是隐患,就得死。

    在他的心中,这辛毗就是如此。虽然有冤,可是,也并非完全无辜。怪只怪他为何非要逃吧。

    然而,这所谓的宽容得不到审荣的认同。

    审荣上了城墙以后,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难过。

    这就是你所守护的冀州城,你所做的牺牲,没有人懂,没有人懂你。

    你死后,我所做的选择和不甘,也没人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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