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梦境人生 >第2320章 我可不敢
    这也是喜子媳妇现在这么难的主要原因,即使孩子没出事,她的日子也相当不好过。

    除非雇人来照看孩子……这不是她能够负担得起的。

    等到以后孩子上了幼儿园,上了学,可能就好多了,起码她的时间上就自由了许多。

    “想什么想?”孙红叶碰了张彦明一下。

    张彦明巴嗒巴嗒嘴:“感觉遇到了一件挺为难的事情。你说,她以后的工作怎么办?她这种带着孩子……有点难哪。”

    遇不到也就罢了,遇上了,也伸手了,如果不把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完完整整的,张彦明自己都得憋屈。不通透啊。

    “让她去咱们幼儿园呗,”孙红叶奇怪的看了张彦明一眼:“幼儿也是需要生活老师的,不需要懂什么幼教,带孩子也方便。”

    “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行。”孙红叶点了点头。

    “行吧,等后面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孙红叶指了指门口:“那家伙还在打电话呀?这都多长时间了?”

    张彦明看向老周。老周瘪了瘪嘴:“我去看一眼。就这么点实力也特么敢装逼。”

    其实朱旭明在里面找了人的,交通队那边,区里都打了电话。

    这些人的电话也打到了老周的手机上,都被他直接顶回去了。

    朱旭明在市里那边有点浅,也是通过区里这边搭上的,所以要先和这边通个气,好说歹说的才算是联系上了。

    主要是他能找得上的人也不是那么太硬。朱旭明确实没这个实力。

    他是跑运输的,熟人都在交通口,或者和交通相关的单位上,虽然手里有点钱,在区里也算是个人物,但在市里就不太够看。

    在这会儿手里有个几十百八万已经不算什么了,虽然绝大多数老百姓想都不敢想。

    老周进去旋了一圈儿笑着出来,一脸的不屑。

    朱旭明找到的那个人刚才借着朱旭明的手机和他扯了几句。

    他也不是一点面子没给,就说电话里说肯定是说不清,要不你直接找上分局,或者市局,要不你就过来当面说。

    “走吧,先吃饭,让他在这联系着,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老周喊张彦明和孙红叶,还有安保员去食堂。

    这里的食堂是内部的小食堂,雇了个厨师过来煮饭,费用都是所里自己出。

    伙食还是相当不错的,以前张彦明也经常过来混。那会儿老周还是副的。

    “多了我们七八个人,还够吃吗?”

    “够,我告诉厨师了的。我又不傻。主要是咱们这边的饭店你心里也有数,实在是拿不出手,感觉还没在这吃舒服呢。”

    这是实话。

    这边因为全是厂矿,闭塞到没有一点流动人口,所以商业上就比较随意,也不太讲什么档次这些,粗犷实惠为主。

    张彦明到是无所谓,这不是还有孙红叶呢嘛。

    “你还别说,这一提呀,我还有点想去撸串的意思。挺长时间没吃烧烤了。”

    “可拉倒,我可不敢,别为难我啊。”老周笑着拒绝。

    他是真不敢。别看和张彦明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的,那是因为原来的关系摆在那里,心里逼数总是有的。

    这边的烧烤店都是什么德行,里面喝大酒的都是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这要是赶上里面再干起来啤酒瓶子到处飞,那他真的就得连死的心都得有了,去哪后悔去?

    食堂也没有什么精致的菜色,就是关外家常菜水平,不过味道还可以。

    所里吃饭也不允许喝酒,大家都是打了饭菜唏哩胡喽的填饱肚子算,对口味就没行,没别的要求。求了也没用。

    起码这伙食肯定要比家里好,谁家也不可能天天换着花样大鱼大肉不是。

    再赶上个不太会做饭的媳妇,那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干他们这行的就没有几个会做饭的。

    谁也没提朱旭明,也没有人去管他。

    吃饱饭喝杯茶消消食,抽根烟,朱旭明找到的人也来了。

    来人有两个,一个是交通口的局副,另外一个是支队的一个副支队长。这副支队长就是这边的人,升迁过去的。

    老周和张彦明孙红叶一起接待了两个人。

    这位局副不太了解事情的具体经过,是被人情拽过来站台的。

    这位队副是朱旭明的关系户,这次事情也是经他的手在处理……于是他就栽了。

    这位局副认识孙红叶,然后就想起了很多事情。

    这事儿本身确实也和他没什么实际关系……当然,如果事主换成别人那就不太一定。张彦明也没有针对他。

    事也办了,气也出了,老周也算是狐假虎威的露了把脸。

    张彦明和孙红叶连夜回了市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张彦明合计着去总院看看那孩子,和喜子媳妇说一下关于她工作的事情,结果没等出发就被市里来人给堵在了房间。

    和这件事有关。虽然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但关键要看谁在关注。

    来都来了,张彦明也只好接待,解释安抚了一下。

    “也是赶上巧了,我回蝎子沟看两个同学,就遇上了。这个也算是我的发小,从小学到进厂做了十二年同学。

    就留下这么一对孤儿寡母的,又遇到了这种事儿。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怎么赔必须怎么赔。

    一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有的寡妇,带着一个重伤的三岁孩子,她怎么活?怎么活下去?这是我生气的地方。

    他姓朱的如果就是个普通家庭,就是个小老百姓,那这事儿就得另说,另外琢磨办法。但他是吗?

    家里几辆大车,到处都是关系,几十百八万的赚着,这是干什么?杀人吗?有什么特权吗?最关键是,还有人给他撑腰。”

    张彦明叹了口气:“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意见我也给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吧。这事儿……我希望只是个例,但是又知道不是。

    我是钢都人,我愿意为钢都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希望她好,但是,同志们哪,你们是不是也尽点心?

    你们是不是也该尽点责?是不是也该做点事情?难吗?不难。

    开发区难,我把厂子放过来,财政难,我来修路搞交通,搞城改,搞商业,搞扶助,叔叔伯伯们,你们来和我说说,还要怎么样?”

    一番话把市里几个人说的个个脸红,互相看着谁也接不下话茬,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要去医院看看那孩子,再想办法解决一下母女俩的生存问题。我能做的也不多,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不可能人人俱到。”

    下了楼,市里的几个人把张彦明送上车看着车走远,互相看了看:“回去……开个会吧?”

    “好。”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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